第二天暖暖等人又来拜访,这一次连海樱也到场了,奥兰多家宽敞的客厅,难得座位不够。
「大家将就一下,不好意思。」
奥兰多从餐桌那边挪了两张椅子,让暖暖一行人不用全挤在三人座的沙发上。
「谢谢你,奥兰多,大喵坐地板就可以了。」啵啵客气的说,这句话当然引起大喵反弹。
「说什麽!为什麽本喵要坐地板,你才坐地板。」大喵怒气冲冲。
「那个、我坐地板也行啦……。」洁洁云怯生生地说。
艾思直接放弃争夺座位的战局,站在门边戒护着,海樱则优雅的坐在暖暖身侧,品尝红茶。可可看着这一群欢腾的家伙,心里想着他们真的能够打败尼德霍格上校吗?
座位乔定後,由海樱单刀直入的开口,她虽然不像艾思那麽露骨的展现敌意,但态度也是充满质疑,一开口就是白樱恋歌的事。
「我就直接问了,你知道灰影计画的多少?」
「就如同你们知道的那麽多,那时候的我已经脱离权力的中枢了。不过如果是灰影出动的话,一定是上校亲自下令,在军队里灰影不会听从上校以外的人的命令。」可可正色的回答,她也是抵达联邦後才知道白樱恋歌遭窃的事情。
海樱的脑海中不时闪过冷酷的白发男子,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势连她都觉得忐忑,跟记忆中的模样截然不同。
「那麽……既然提到灰影,我想请教一下,」海樱看了一下奥兰多後,脸色略显犹豫,「灰影的本名是否叫做弗里恩?」
「事实上,没有人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又是从哪里来。」可可垂下眼睑,回忆着灰影来到他面前的时候。
当初他们跟其他联军对战的如火如荼,夥伴们来来去去,很多响应之士加入,也有很多人丧命战场,在那样腥风血雨又胶着的日子中,灰影突然被上校带入联军中,成为听令上校一人的狙击手,而他高超的技术和卓越的战斗能力,确实取得不少战果。
她曾经对灰影的来历进行调查,但一无所获。
「我只能确定他不是在北地出生,因为国内找不到相关资料。」可可说。
事实上提尔联军中对灰影感到质疑和忌惮的人并不少,但碍於上校的威势和灰影的实力,并没有人真的敢与他作对。灰影给她的印象就是无欲无求的暗杀者,他对权力和斗争不感兴趣,他也不畏惧战场和杀戮,总是用着旁观者的眼光审视着世界。
可可在他的眼里看不到过去和未来,彷佛只是天地间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原来如此。」奥兰多推了推眼镜,露出了可可从未见过的表情。
「那麽关於我父亲的事……?」
「很遗憾,我这边并没有任何消息,连上校会跟墨丘利财团联手,我也很震惊。」可可蹙眉,以前她完全没注意到墨丘利有跟他们往来的迹象。
海樱轻轻叹了一口气,本来寄托的微小希望也没有了。
「事实上,安全局这边收到的最新情报,」奥兰多忽然打岔,「有人在卢索城目击席勒总裁的身影。」
「什麽时候的事?」海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暖暖有些惊讶的拉住她。
「今天早上传来的消息,但是目前情况不明,我认为……,」奥兰多还没说完,就被激动的海樱打断。
「我现在就出发!」
「海樱,先别激动!」
暖暖死命地抓住她,避免她冲出去。
「现在情况不明,贸然行动太危险。」艾思也出言阻止。
「而且卢索城不是一般城市,是连政府也棘手的罪恶之城,一旦进去了就可能无法全身而退。」可可接着说,希望能点醒这个大小姐现实的危险。
「海樱,现在还不是时候。」奥兰多加入出言规劝的行列,正好成为过激的海樱宣泄的对象。
「所以你要我坐以待毙吗?」没有控制好的情绪对奥兰多释出。
「……我不是这个意思,至少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安排好卢索城的接应,我再带你们过去。」奥兰多回答,他深知海樱的急躁和担忧。
暖暖把海樱拉回座位安抚,海樱也意识到自己对青梅竹马做了很失礼的举动。
「抱歉、我不是故意说成那样。」她坦率的道歉,神情有些狼狈。白樱恋歌遭窃、父亲失踪、瑞德和尼德霍格联手,这些都使海樱的世界逐渐崩坏,连日来的疲惫和压力让她濒临失控,如果不是暖暖在身旁陪伴自己,她还真不晓得该怎麽办。
「没事的海樱,你还有什麽想问可可小姐吗?」暖暖缓颊,她温柔的握住她忐忑不安的手,希望能把鼓励传达给她。
海樱茫然地看着暖暖,又转向可可,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枚戒指。
戒指上镶着水晶蝴蝶,乍看之下是一个精巧的工艺品。
「这是?」可可忽然觉得水晶蝴蝶很眼熟,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是在哪见过。
「这是我在集团宝物库找到的,暖暖说这跟你们上校持有的项链很类似。」
海樱提了一下戒指的来历,据说这是伟大的设计师萨耶王的所制,她的父亲在某场拍卖会中高价入手的。
「可以借我看看吗?」
在获得海樱的允许後,可可接过戒指,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打量。
「上校确实有一枚蝴蝶坠链,那是在凌云城沦陷後得到的,我记得那是……?」可可仔细回想,但片段般的记忆拼凑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