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讓情歌 — 【讓情歌】3、這個莽漢紙老虎(15)

罗扬造一个伸手,乾脆将她公主抱抱起来走向他的小卡,至於她的尖叫,他置之不理。

她因为吓到,手臂赶紧勾住他的脖子,这使得她柔软圆润的身子与胸部直接黏紧他,加上她的香水味使得罗扬造浑身一紧。

也明显感觉到她全身紧绷,似乎是害怕。

「带你回家,你家在哪?」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将她稳稳地放在座位上後,才绕到驾驶座上,重新发动他的破小卡。

家……

冯梨叶恍神了。

空泛的目光无主无魂,眼前跑过许多画面,从小到大……妈妈过世、爸爸再娶、双面人的後母、讨人厌的丁氏姊弟、总是被关在房里只会哭的她、逃家不回的冯季树、打包行李偷跑的她和冯季树、一个城市飞过一个城市……画面太多了,多到她都来不及看清画面里她和冯季树脸上的表情,只有不断被迫长大的他们……

罗扬造也不急着叫醒她,破小卡在大马路上开了一圈又一圈,密集的晕黄色路灯点缀墨黑夜空,像缩时摄影般飞快地描绘如蓝丝绒般的夜色。

他也常一个人开车到处转,无论脑子里有没有东西,他也可以这样自己开车放风几个小时不嫌累。

很多时候并没有什麽伟大理想抱负要思考,很多时候就是什麽都不想想,他也不打扰她,就这麽在路上转啊转,直到她自己缓缓清醒。

「你……」眨眨乾涩双眼,疲倦使她嗓音变得乾哑。

「你家在哪?送你回去。」他打断她的话,瞄了一眼表,半夜一点多了,倦意他没有,但她累了。

她看着他的侧脸,淡然道:「我没有家。」

他转头瞥了她一眼,方向灯向上一勾,右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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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她忘了,因为想忘的事太多,但其实伤痕一直都在,在心底、在梦里。

「嘿,小婊子,哭啊!怎麽不哭着找妈妈?」金发白妞个子高挑、三围火辣,水蓝色低胸细肩背心展现她健康紧实的好身材,丰胸、细腰、大屁股。

「人家没爸没妈,你要她怎麽找啊!哈………」旁边有人起哄着,一群人笑开了。

「哈……」

今年中六的冯梨叶逐渐适应温哥华生活,身边也开始出现一些可以聊天、讨论作业的同学,个性也越来越活泼开朗,因为听得懂同学们的笑话,懂得他们的幽默,彼此的隔阂也在消失中。

在这自由风气开放的国家,课业有趣,同学间高谈阔论各种社会议题、流行趋势、科技环保等,感觉生活变美好了,糟心的事情却未曾离她远去。

刚到温哥华时她还是脸蛋稚气、身材未长开的小丫头,因为不太敢开口说英文受到学校人气男神韩裔宋老师特别关照,两人有了亦师亦友的交情,这本也没什麽;今年她剪了齐肩短发,脸上会画点淡妆,开始有同学说她是婊子,不知廉耻勾引宋老师。

这阵子她开始变得没朋友了,一堆女生找她麻烦,以前在她身边跟她有说有笑的同学不愿遭受波及与围剿,纷纷走避。她又变回刚到温哥华时一人来去的日子。

今早她才刚到学校就被5个女同学围住,两手被绳子捆在胸前,人拉到校园死角。

「说话啊!受委屈吗?英文不是说得很好,不是很会跟宋老师有说有笑?」

两耳挂满彩色塑胶耳环的棕发女同学脸跟涂了白粉似的死白吓人,嘴里嚼着口香糖道。

近一年的努力,人在德国的冯季树已申请到奥地利学校的服装设计,这些天忙着打包作品寄回温哥华和整理行李准备飞往奥地利。寓浩哥也如愿偷偷飞往澳洲度假打工三个月了,平时柔柔弱弱的琳姨还是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从未离开身边的儿子远赴澳洲自力更生她既没昏倒,也不担忧,依旧微笑过每一天。

也就是说她身边没有哥哥也没有寓浩哥,但人生的路本来就是自己在走,这点她很小的时候就很清楚,所以无论发生任何事她都会冷静面对,尽管心底怕得要死也不能表现出来。

冯梨叶仍旧不发一语,冷眼面对这所谓的校园霸凌。

「欠揍吗?委屈的婊子样给谁看啊!说话啊。」

其中一位黑人女生个子娇小,力气却很大,伸手就往她头上巴,冯梨叶未料到有人会动手,一个没站稳撞上了旁边的水泥围墙,额头与手臂全破皮擦伤,渗出斑斑血迹。

另外两名白人女同学凑了上来,动口又动手,冯梨叶夹在中间像颗皮球被推来推去逗得她们哈哈大笑,继续玩弄她。

「没爸没妈没人要的贱货,最後警告你,少跟宋老师在一起,凭你这货色也敢站在宋老师旁边……」棕发女同学拽着冯梨叶的头发往後拉,就不信她还能面无表情到底。

冯梨叶吃痛地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脾气很硬啊!」白脸女子一巴掌、一巴掌拍在冯梨叶细薄的脸皮上,给了旁边人一记坏心的眼色後,故装被绊倒模样,两手一推不小心将冯梨叶狠狠摔了出去,整个人跌趴在地上。

受到眼色指使的女同学从背包里掏出好几罐颜料传递给其他人後,将倒地的她团团围住。五人打开颜料罐轮流从她头顶上倒下去,五颜六色颜料将她头发、脸和衣服染得像溶了妆的小丑,羞辱她没有极限。

「哈……」

「哈哈……」

「哈……哪来的丑女啊!」

妖魔鬼怪的笑声响遍校园,就算有路过的同学不是走避就是偷笑,谁叫她抢了万人迷宋老师,活该受罪怨得了谁。猖狂的笑声持续充斥耳边,她终究还是个孩子,眼角的泪伴着颜料一块晕染她整张脸,突然吹起的风好冷,冻得她全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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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明晚6:00持续更新~让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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