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年回首,竟然是我 — 第十章-江廷宇自白之二

那是我第一次跟他说到话,虽然都是他说我听,但好像从那天开始,他对我就不一样了,我会去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会跟着他笑,跟着懊恼,感觉我的情绪都跟着他起起伏伏,甚至在看到曾子翔他们对他的亲昵会感到生气,难道我是从那时开始喜欢他的?

不知道,我不觉得只单靠着这样的一件事会让我爱上他,只是我确定我从那时起,就不断的注意他了,也从那时候开始讨厌那些欺负他的人,只是到毕业前,我始终找不到机会为他做些什麽,唯一一次帮他也是因为班导临时有事要我在打扫时间回班上,才帮他解到危,我永远无法忘记他那时被欺负时快哭的表情,那麽的无助,那麽的让我心酸酸的,当时的我不知道这就是心疼,所以我当时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上前帮他解围,说真的要不是黄丽纹他们当时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不然一定会被发现我当时别脚的手法,有谁会不走走道,而从後门一路跨过座位到讲台去?但李静葳当时的表情真的让我觉得我可以跟他一起被班上排挤,他那充满惊喜的感激笑容似乎是专属我一个人的。

只是想到这里我就开始思考,当初那麽天真的女孩为什麽会这麽怕我?他都可以掏心掏肺的安慰一个陌生的同学,但对我却那麽得害怕?甚至把我的帮助视为洪水猛兽?

突然叮咚的一声简讯声传来,是我在美国的好友兼现任上司Black〈John,你的葳葳接受你了吗?有没有用以身相许来报答你?〉以身相许,这个Black真的是乱七八糟,中文随便用,我直接打了过去,果然Black一接起电话第一句就是「要结婚啦?」「结什麽婚啊你!」「不是啊!你为了他们的合约做了那麽多他居然没有以身相许,也太过分了吧!来来来我跟他说,到底不满意我们的男神哪里?」「他......不知道我做了什麽,他感觉对我有很深的误会,他觉得我会害他,我会利用职务之便伤害他。」「what?伤害他?害他?不是吧!你如果要害他,你会一个星期只睡五个小时的赶企划书帮他们公司拿到我们公司的订单?还在前一天赶资料通霄的情况下当天来回奔波的在香港开完年会就赶回台湾?然後只是为了跟他吃一顿饭?甚至为了说服高层下订单给他们还短时间飞了美国好几趟,搞得我们都觉得台湾美国零时差?如果你做这麽多是为了伤害他,那你应该是疯了,付出了那麽多的成本只为了伤害他,如果真的是这样,我觉得你耶鲁的经济硕士可能是买回来的。」「事情有点复杂,简单说,我还来不及跟他说到话就被一堆误会给破坏了,我也说不上来,我只能确定当年的事情应该没有沈韦廷讲得那麽简单,不然他不会见到我的第一面脸上布满了恐惧,他好像觉得当年的事,我是有参与的吧!」「唉!我都忘了还有这件事,这可难办了,要我帮你解释吗?」我听到Black这麽义气的话,心里还是不免小小感动了一下,只是Black出面应该是没有什麽用的「不用了!我打算找他当时身边的左右护法出来谈谈,也许可以知道些什麽,反正订单都签了,只要他不离职,一切都有改变的可能,上次,我轻易的放手,造成十年的後悔遗憾,这次就是他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不会轻易放手,人生没有那麽多的十年可以浪费,而且这次我可以让他在我的羽翼下自由自在的遨翔,不被欺负,十年前的我,不够强大,只能用忽视来保护他,但现在我要让全世界知道要动李静葳必须要让我江廷宇同意。」

这不但是我的想法,更是我对李静葳一辈子的承诺,十年前我给不起的,十年後我通通都给,即使要我做出牺牲都无所谓,只要他还能对我没心没肺的笑,不睡觉算什麽,时差也不是很重要,只要他快乐,一切都值得。

随便跟Black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去洗个澡,就上床睡觉了,明天虽然是假日但为了静葳公司所落下来的工作,这个假日都得补上,明天还有一场硬战要打,於是我把毛巾放在枕头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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