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渐渐意识开始回笼,第一个感觉的就是好痛,不管是伤口还是肌肉,都好痛喔!所以我在睁开眼睛之前就先哼出声,当眼睛一睁开,就看到江廷宇坐在椅子上,往前靠着床握住我的手,他还是车祸那天的那套衣服,难道他都没有回家?还没有问出口,满脸的胡渣跟双眼下的黑眼圈应证了我的想法,我想开口跟他说话,但氧气罩一直干扰我,我只好一直看着江廷宇。
音为他还傻在原地,我本想用左手暗示江廷宇要按铃找医生,但左手因为打满了点滴无法移动,我只好用力挣脱被他握住的右手,但因为身体实在太虚弱了只能微微动一动,不过江廷宇也因为我的右手动了,立即反应过来,按了铃。
医生进来简单的检查後,就笑着要护理师调整我的点滴拿掉我的氧气罩,然後跟我说「李小姐,你的状况还不错,不过要小心骨折的左脚要包石膏三个月,之後还要复健,然後开刀的地方要小心碰水,不过你未婚夫说昨天夜里你已经排气了,可以开始吃流质的食物,但因为是脾脏破裂,所以饮食方面要小心,脸上的伤要小心碰水,就这样,有事让护理站打给我就好。」医生跟江廷宇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病房里的人都出去後,江廷宇一直不说话,只是握着我的手,但我昨天是为了确定江廷宇的心意才会出车祸的,虽然总总的事已经让我很确定他是喜欢我的,但我还是需要他明确的答案,所以我先打破沉默用很微弱的说「江廷宇,我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听了我的话,江廷宇哀伤的笑了一下「我都说我是你的未婚夫了,你觉得呢?」虽然全身很痛,但我心里却是很高兴「那我们是情侣吗?」「未婚夫妻或情侣都随你,只是这不是那麽重要吧!你有没有哪里很痛?」一听到他说痛,我全身的痛感就再次传来皱起眉头,刚要说话,江廷宇就手足无措得一直问要怎麽办。
看到现在的他,我脑中就浮现他之前在会议室的干练,真的天差地北,难怪有人说要看自己对一个人的重要程度,就看自己受伤时他的紧张程度,以现在的状况来看江廷宇是真的很在意我。
「不要担心,点滴里有麻醉药,等等就不痛了,你可以帮我倒水吗?我口有点乾。」江廷宇立刻帮我稍微把病床转高,拿吸管插在杯子里,扶起我的头让我靠在他的怀里,我喝了一口水後,江廷宇又让我躺了回去,本来他想再帮我把床移回去,但我立刻阻止他「不要,我要这样待着。」江廷宇就坐回我身边。
「现在是什麽时後?」「星期三早上十点。」我是星期一下午出的车祸,我居然昏迷了那麽久,不过郑宏端他们呢?「廷宇,宏端他们没来吗?」「子翔八点走的,宏端则是昨天晚上回去的,因为宏端今天一早要去处理你的车祸,所以他没有留夜,子翔则是今天要见客户,所以不得不走。」说到见客户「廷宇你不用上班吗?」「别担心,公司欠我很多假期,你要休养多久,我就请多久的假陪你。「可是会不会影响工作?」「还好,我的工作可以用电脑连线处理,至於不能连线的我的上司昨天已经从美国飞来台湾,他会处理的。」「这样好吗?」「很好,这可是他交代的。」「怎麽会?」「因为他是我在美国的死党,对了,你的工作也不用担心,我刚刚打电话帮你请过假了,你们经理说等你休息好再回去就可以了,本来我是希望他可以拒绝你,这样我就有机会把你娶回家了。」我白了他一眼说「我有说要嫁给你吗?」
江廷宇哈哈大笑,但我突然想到他的胡渣跟衣服「廷宇,你有没有回家过?」「回家?我怎麽可能回家,你知道你被拉出救护车那一幕我真的永远无法忘掉吗?甚至我是颤抖的签下我的名子的,所以我拜托你,下次要出门,一定要叫我载你,我真的承受不了再一次的。」他话没说完就开始哽咽了,我安慰他说「不会啦,老天爷部会对我这麽坏的。」但江廷宇不是很想领情,也不想继续说下去了,他转移话题「宏端子翔晚上会来,我到时候再回去整理,对了你的包包里有家里钥匙,我顺便去帮你整理些住院的东西,现在先跟我说你午餐要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