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耀进窗帘的缝隙,女人半眯双眼,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酸软无力,头痛欲裂。
怎会如此呢?她转过头探向窗边,但此刻的窗帘应该是蕾丝设计的怎是深蓝色的丝绸呢?
她忽地清醒过来,身上一丝不挂,右边还躺着一个男人。
完蛋了,她似乎干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她的衣服都跑去哪了呢?说认真的应该是她的贞操都去哪了呢?
女人只能半掩着头,靠着被子遮盖住自己的下身,然後去看看那个男人是醒了还是没醒。
他半掩着身子,後背看起来结实有力,她昨天与他……?一想到这罗苡瑞又像土拨鼠想找地洞钻。
「早。」突地背对着她的男人先喊出声,她是被惊着了,吓得往被窝里躲。
「不用躲,昨天都看光了。」男人一语道破所有的种种,她就只能躲,然後躲,然後再躲。
「你都干了什麽事知道吗?」男人突地翻过身,找寻被窝里的可人儿,将她的被子掀开,「啊!」脸红的不像话的女人这就出现在他眼前。
「问吧。」男人像是知道她想问清楚昨天的事一样。
「我们昨天……?」
「做了。」
「你跟我……?」
「做了。」
「就是那件事?」
「对。」
「你怎麽可以……」她睁大双眸望向那个从不想碰他的男人,但是她又心虚小声地说着。
「你拿了红酒来我房间,只穿了浴袍。」其他什麽都没穿。
「所以……是……我……?」罗苡瑞不敢相信她活那麽久第一次的初夜竟是被自己给献出去的,她终於开始忆起昨日的种种,都是她的主意……
「对,你做的好事。」他突地发现这个女人的记忆力不是太好,喝醉就算了每次的事情都是要久而久之才渐渐记起来,「去洗一洗,等会下楼吃饭。」
「我没有衣服……」她的苹果肌还没消失又要再添增许多……
「你的浴袍被我撕破了。」男人看着那双眸睁得大大的女人说,「穿我的吧。」
「谢谢。」她嗫嚅地说着。
罗苡瑞穿上他的浴袍後想迳直走下床,忽地双腿瘫软无力,跌落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她此刻宿醉头痛加上身体上的不适,实在是要走路都难。
「你怎麽搞的?」男人嘴上这麽说,身体却很诚实,瞬间翻身下床,抬起那个柔弱的女人。
「对不起。」她此刻有太多委屈,却觉得把霍柏毅的人生给带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些什麽。
「没有什麽好对不起的,发生就发生了。」他扶着她,走向浴室,「我在外面等你。」
罗苡瑞望着那只穿着睡裤的他,结实的腹肌和宽阔的肩膀,又忍不住脸红了半晌。
她独自走进浴室,关起门,先在镜子前审视自己一番,她看见面色红润异常的自己,头发凌乱却不失性感,脖子与胸前似乎有些类似过敏的痕迹,她透着镜子再仔细往前看,那不是过敏而是被咬过的痕迹!
「啊!」她又失声了!不!是失身!
「怎麽了?」驻守在浴室门外的男人像是习以为常般,没有急着打开浴室门,他知道这女人只是看到了些不该停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没事、没事。」女人红着脸,忙着安抚自己,还要安抚着浴室外头驻守的男人。
她默默地脱下她身上的宽大浴袍,放宽心胸不去回想那些咬痕,赶紧走向淋浴间,打开水龙头,清洗掉昨日激烈的欢愉。
「哗啦──」水流声窜然而下,水柱沉重地直冲脑门,她终於能清醒一遍。
二十分钟过去了。
男人发现这个女人除了很会耍嘴皮子外,洗澡也很会拖延时间。
他不耐地敲浴室门问道,「罗苡瑞,好了没?」
浴室间只有淋浴声,没有回应。
「罗苡瑞?」他又加重嗓音问道。
依旧没有回应。
霍柏毅迅速打开浴室的门,冲进去淋浴间,女人惨白着脸卧倒在淋浴间内,水流还不停地冲着她的身躯。
「罗苡瑞,罗苡瑞!」他打横环抱起她,拍了拍她的脸颊,想尽快将她弄醒。
女人就静静地闭着眼没有回应他,「该死。」他立刻将她抱回他的房间,用棉被盖住她一整身,拿起床旁的手机,按下紧急通话键,拨通,「喂,这里是阳明山天洞别墅1号,有一个女人昏倒了!」
「能请问她是你的谁吗?」
「该死的你们办事都这麽缓慢?人死了你们要负责吗?」
「我们必须得确认身分才能进行急救。」
「她是我老婆。」
「……」忽地救护人员那儿没了声音,感受着一群乌鸦飞过,是老婆就说老婆还什麽女人。
「喂?」
「救护车已在行经路上,三分钟後抵达,请保持联系,目前小姐的身体状况如何?」
「她刚才淋浴,二十分钟後发现她没有动静,开门看到她就昏倒在地上,现在我让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有呼吸,但我拍她的脸依旧没醒来。」
「有发烧吗?」
霍柏毅摸了摸她的额,再摸了摸自己的,「微烫。」他说。
「救护车快抵达了。」
「好。」
他挂了电话,抚着她的脸,没想过这娇嫩的小妮子是如此的脆弱,这点能耐也受不住。
看来他昨夜是太粗暴了,沉黑着脸,他拧眉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