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無限綜漫之問題兒童 — 第三章

「啊真是!他到底跑哪儿去了呀!?」

黑兔开始寻找逆廻十六夜已经过了十五分钟。

从四千米高空看或许并不觉得远,但从她们三个摔落的湖到“世界尽头”,实际上非常的遥远。

路上还必须要成穿过丛林,所以第一次去的人根本不可能到达。

「呦~黑兔」「子牙先生?」

「我刚刚看了下十六夜好像是在挑战一个叫蛇神的家伙」

「蛇神?!好的,子牙先生谢谢」「麻~谁叫十六夜找到好玩的玩具却不叫我」

「啊...哈哈」「好啦!我先过去搂」

「等等!子...牙先生」都黑兔想要子牙带他时子牙却已经消失了

「唉~算了,得快点赶到啊」

黑兔想了下後,表情紧张的想特里特尼斯河疾奔而去。

她的身影瞬间变得遥远,追过风,掠过树,如光般直穿过森林。

视野开阔了起来,仅仅数瞬,黑兔就来到了大河岸边。

「应该就是这附近……」

「哦呀,这不是黑兔吗。怎么头发颜色变了?」

背后忽然想起了问题儿令人厌恶的声音。十六夜看来还平安。

黑兔心中登时松了口气,不,是完全没有。被十六夜四处折腾的她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黑兔带着怒发冲冠的气势猛转过身,怒道

「真是,你这到底是跑到什么地方来了!?」

「不过是到“世界尽头”来而已。哎呀,好啦,不要这么生气嘛」

十六夜轻薄的笑容也依然健在。而且也没受伤,看来不需要担心。

如果非要说与他半刻前有什么不同,也就是身上掉下来时更湿了吧。

「不过脚力不错嘛。虽说我只是玩儿,但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追上来」

「哼,这当然。黑兔可是被歌颂为“箱庭贵族”的高贵种族。所以本黑兔——」

哎呀?黑兔忽然感到了异常。

(黑兔竟然……花了十五分钟以上,也没有追上他……?)

这已经解释过好几次了。兔子是这箱庭世界创始者的眷属。

其速度超过疾风,其力量就是等闲修罗神魔也不敢贸然出手。

而不管是在自己没有察觉时消失,还是没有追上,想想看都是人类绝不可能拥有的身体能力。

「啊,嘛,总之!十六夜没事就好。我听说你向水神挑起比赛都吓死了啊」

「水神?——啊啊,你说那个吗?」

呃?看向十六夜所指那边的黑兔,登时愣住了。河面上,漂着一个长长的白色物体。

还没等黑兔理解,那巨体的三角头抬了起来。

『试炼………试炼还没有结束呢,小子!!』

十六夜所指的那————是身长三十尺以上的巨蛇。不必问是什么了吧?那毫无疑问就是统治这一带的水神的眷属。

「蛇神……!啊,你到底干了什么惹它这么生气啊十六夜!?」

十六夜嘿嘿笑道

「谁让它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用高高在上的目光对我说什么『选择试炼吧』那种动人的话啦。所以我就说想试我那就尽管来吧。结果嘛,真让我失望」

『小子……少不知天高地厚!凭你这种程度打不倒我!』

蛇神尖锐的咆哮着,獠牙与眼都闪着精光。被它掀起的狂风卷着水柱直冲而上。

黑兔看看两旁,四周散乱着应该是战斗痕迹的树木。如果被卷进那水流,人的身体肯定会毫不留情被撕成碎片的。

「十六夜,快退下!」

黑兔要保护他的说,可十六夜狠狠一眼阻止了她。

「胡说什么。该退下的是你黑兔。这是我挑起,他接受的干架。要是敢出手我先灭了你」

这是真心笼罩杀气的声音。黑兔也明白无法插手已经开始的比赛,紧咬起了牙。蛇神用狂乱的吐息回应着十六夜的挑衅。

『你的傲慢我收下了。看在这份上,如果你能打破这一击我就承认你胜利』

「少说梦话。决斗不是以出现胜者,而是以决出败者结束的」

因为不用去找,胜者已经决出了。

黑兔与蛇神都为着傲慢至极的话目瞪口呆。

『哼——这诳语就是你的遗言!』

风暴随蛇神的咆哮卷起了河中的水。那像龙卷一样旋转窜到比蛇神更高空中的水柱,恐怕已吸入了数百吨的水。

龙卷水柱一共有三条。那每一条都像是活的般咆哮着,蛇般扭曲奔袭而来。

这力量正是时而唤来风暴,时而毁灭生态系统,拥有“神格”恩赐者的力量。

「十六夜!」

黑兔叫道。但已经太迟了。

龙卷水柱撕裂河岸,粉碎树木,将十六夜的身体吞没在了激流中——

「————哈————不自量力!」

超越暴风的暴力漩涡,突然出现了。

身处龙卷激流中的十六夜,仅手臂一挥便切断了风暴。

「不是真的吧!?」

『怎么可能!?』

两声惊叫。这是早已超越人理解范围的力量。刚刚爆发出全身力量的蛇神放松了警惕,十六夜没有放

过这点。随狰狞笑声落地的他,一句「嘛,你还算有两下子嘛」,脚下爆出踩断大地的轰鸣直跃而起,

在蛇神胸口飞起一脚,将它的身体踢了出去。

在高空受到重击的蛇神,直落向河中。大河在这冲击下泛滥而出,水淹没了森林。

又弄得全身湿透的十六夜,一脸不爽的回到了河边。

「可恶啊,今天怎么总弄得湿漉漉的。你可要给我出洗衣费啊,黑兔」

但十六夜的玩笑,黑兔已经听不到了。

脑中只有震惊的她,现在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人类……竟然打败了神格!?而且是只靠蛮力!?这太逆天了——!)

忽然,黑兔想起了什么。想起赐予召唤他们来此恩赐的“主办者”的话。

他们毫无疑问————是人类最高级别恩赐的拥有者,黑兔」

黑兔当时,只以为这句话是附加服务而已。虽然对方很有信用,但就是这么转达金恩的黑兔自己,也觉得“主办者”的话不着边。

(难以置信……可,如果真的拥有最高级恩赐…………!重建我们公会,或许就真不再是梦了!)

喂,怎么了?再发呆我可要袭胸摸腿了啊?」

「呃,呀啊!」

走到黑兔背后的十六夜,一只手从腋下伸向黑兔的丰胸,而另一只伸到了迷你裙与吊带间的大腿内侧。被他这一下吓得倒跳的黑兔忘记感动惊叫了出来。

「你、你、你是傻瓜吗!?难道想侵犯黑兔守了两百年的贞操!?」

「守了两百年的贞操?呜哇,这可超想侵犯下呐」

「你是白痴!?不,你就是白痴!!!」

黑兔的语气从疑问改为确定的骂道。

「哟!黑兔,没想到你已经两百岁拉,还真是老啊」子牙忽然冒出来说道

「子牙先生,您刚刚在哪里?」「什麽在哪里?我可是一直在旁看着十六夜战斗喔」

「那为什麽一开始不阻止!」

「因为很有趣啊,看着十六夜被抓个现行犯还看到你和那条蛇呆掉的表情」

「等等,子牙你刚刚一直在看着我战斗为什麽没湿掉」「我的\'恩赐\'可以让我隔绝水」

「那为什麽不帮我隔绝水啊」十六夜不爽道「谁叫你一开始发现好玩的东西不叫我」子牙反驳

「对、对了十六夜。蛇神大人要怎么办?话说它还活着吗?」这时,黑兔说道

「我不会连命都夺走。战斗很快乐,但杀死可就索然无味了。等我去看过“世界尽头”那里的瀑布就回箱庭」

「那么就把恩赐收下吧。不管比赛内容是什么,十六夜都是胜者。我想蛇神大人也不会反对的」

「嗯?」

十六夜颇为怪异的回看向黑兔。黑兔这时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的补充道

「当与神魔进行恩赐比赛时,基本会从三个方面来选择呢。最常见的是“力量”“智慧”“勇气”。虽然一般比力量的时候都会准备相应的对手……不过十六夜打败了本尊。一定能得到好厉害的恩赐。这下黑兔们的公会也能比现在更有力量了♪」

黑兔轻快的跳着接近向大蛇。

不过,十六夜一脸不高兴的堵在了黑兔身前。

「————」

「怎、怎么了十六夜。样子这么可怕,是有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没什么。你说的没错。胜者从败者身上得到什么对恩赐比赛来说是非常正确的。这点我没意见———不过,黑兔」

十六夜轻薄的声音与表情一下全部消失了。而黑兔见他这样脸也不由紧绷了起来。

「你,一直隐瞒了什么最重要的事了吧?」

「………你这是在说什么啦。我已经答应把箱庭的事都告诉你,比赛也是啊」

「不对。我问的是你们的事——不,是为事情的核心。黑兔你们为什么必须召唤我们来?」

虽然没有做出表情,但黑兔心中异常混乱。

「这……就像我说的。是为了让十六夜你们过上有趣而怪异的生活啦」

「啊,是啊。我一开始也以为你们纯粹是好意,不如说,是我内心在呼唤能与陌生人大玩儿一场。

毕竟我现在正超级“闲暇”找茬儿大减价中,而她们两个没有提出异议,应该也是有到这箱庭来的理由。

所以我对你们的理由并不很在意————但是,黑兔你,一直在竭力观察着我」

听到这话,黑兔不由露出了动摇的表情。那眼在晃动,心虚般的四处看着。

「这只是我的直觉。黑兔你们的公会很弱小,也或许是因为某种理由衰落了吧?

所以才会为了增强自身实力召唤我们出来。这样考虑的话,你现在的行动,

以及对我最初不愿加入公会时真心生气的样子就都说得通了——怎么样?百分满分吧?」

「黑兔啊,隐瞒是不好的,我想除了我和十六夜发现外大小姐也发现了一点端倪

也就耀那种天真的性格不会发现而已」

「再说了黑兔,你觉得我们这些问题儿童是会想要直接过荣华富贵不用自己动手的生活还是

加入一个可以天天惹事尔且还不会遭骂的共同体?」子牙道

黑兔的内心痛苦交战着。这时候就已被他察觉到很棘手。但他是历尽辛苦召唤出的超级战力,绝对要尽可能避免出现放手的情况。

「不过,你隐瞒了这个事实。这么说,我可以判断为我们用选择其他公会的权利,没错吧?」

「………………」

「俗话说沉默就是认可啊,黑兔。这种情况下沉默只会让情况恶化。还是说我们去别的公会也可以?」

「不、不行!啊,请等等!」

「所以我现在就在等吧。好了,不要再隐瞒快说」

十六夜在河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摆出了要听的样子。不过对黑兔来说,现在和盘托出公会的现状风险太大了。

(要是能等得到他承诺加入公会后再察觉该多好……)

只要加入公会,就算知道实情也不能轻易脱离了。

本来是准备请他们帮忙重建濒临绝境的公会……但不管金恩还是黑兔,运气都太差了。因为她们面对的,可是世界屈指可数的问题儿集团。

「呵呵,不想说的话,不说也没关系啊?我不过会赶快找个别的公会而已」

「…………说的话,你愿意帮我们吗?」

「可以。只要有趣的话」

十六夜嘿嘿笑着说。但他的眼果然没有笑。黑兔终于明白自己走眼了。与那两个只听黑兔所说的少女不同,面前这个看似轻薄的少年在用自己的眼认真的评估着这“箱庭世界”。

「………好吧。那么我黑兔也坦诚相告,你就听听我们公会的惨状,好好觉得有趣奇怪好了」

黑兔清了下嗓,内心几乎已经自曝自己的道

「首先,我们的公会没有可自报的“名号”。因此称呼时都像其他众多没有名字的公会一样,被蔑称为“无名”」

「噢…………你们这样的公会还有很多啊。然后呢?」

「我们也没有公会骄傲的旗帜。旗帜承担着展示公会实力的重要功能」

「嗯?还有呢?」

「在没有“名号”没有“旗帜”之外,更致命的是没剩下一个能成为核心的伙伴。再说得清楚点,我们公会一百二十二名成员中,能使用参加比赛恩赐的,除了黑兔就只有金恩少爷,剩下的全都是十岁以下的孩子!」

「真是绝望透顶了啊!」

「就是说啊♪」

听到十六夜冷静的评价,不由自嘲笑起的黑兔,失落的把头垂到了膝上。这么说出口,就连她自己也觉得自己的公会没有希望了。

「那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黑兔的公会难道是干幼儿园的?」

黑兔忧郁的摇了摇头。

「不是。孩子们的亲人全被夺走了。被袭击箱庭的最大天灾——“魔王”夺走了」

“魔王”———听到这个词,一直只随口应和的十六夜,立时叫了起来。

「魔…………魔王!?」

他眼中闪动着光彩,就像发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熠熠生辉。

「魔王!这什么,魔王不是超酷的吗!箱庭里竟然还有被称为魔王这美妙名称的人存在吗!?」

「呃,是啊。不过我想与十六夜你想象的魔王有差异……」

「噢?不过既然能称魔王,应该很强很暴力,就算全力击垮别人也不会受追究的那种美妙该死的家伙们吧?」

「呃,是啊………要是能打败他们很可能受到很多方面的感谢。而且击败魔王的话,根据当初订立的条件,甚至还可能成为从属关系」

「真的?」

「魔王是属于特权阶级的修罗神魔,在箱庭中具有“主办者权限”,他们只要发起恩赐比赛,没有人能够。我们就是被强制参加了拥有“主办者权限”的魔王举办的比赛,整个公会……才完全被夺去了以公会活动所需的一切」

这也不是比喻。黑兔她们公会的地位、名誉乃至伙伴,就真的倍全部夺走了。留下来的只有满目疮痍的废墟,还有无依无靠的孩子们。

不过十六夜完全没有同情的样子,只是在岩石上重新翘起了二郎腿沉声道

「不过没有名号和旗帜真是不方便啊。最麻烦的是不能表示自己的地盘吧。就不能弄新的吗?」

「这、这个……」一时含糊的黑兔,双头抱在了胸前。十六夜说的没错。没有名号和旗帜,不只无法宣誓公会的荣耀,甚至不会被任何人相信。因为在这箱庭世界里,没有名号与旗帜,周围便不会认可你是一个组织。

「可、可以是可以。但改名就意味着公会彻底解散。而这样是不行的!我们无论如何……也想守住伙伴们的归宿啊……!」

想守住伙伴们的归宿。这话虽然是黑兔第一次出口,但却她不容置疑的真心。

为了保护因与“魔王”交战不在了的伙伴们的归宿,她们即使受到所有人的蔑视,也仍发誓坚守公会。

「这条路布满荆棘。可我们就是想守住伙伴们的归宿,重建公会……为了能有一天,再次夺回公会的名号与旗帜重振雄风。所以我们,需要十六夜你们这样拥有强大力量的玩家!可以请你将那强大的力量,借给我们公会吗……!?」

「嗯……。从魔王手中夺回尊严和伙伴啊」

深躬恳求的竭力告白,只换来十六夜这么句毫无意义回答,很难想象他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的黑兔,不由失望得要哭出来了。

(他要是拒绝……我们的公会就……!)

黑兔紧咬起了唇。想着:如果知道会这样后悔,一开始就表明一切该多好。

关键的十六夜,懒懒的换了一边二郎腿,足足沉默了三分钟,道

「这样,不错嘛」

「——————……哈?」

「HA?个头啊。我说同意帮助你们了。再高兴吧黑兔

十六夜不高兴的说。不由愣住的黑兔连忙问道

「呃…………啊,啊呀呀?现在的气氛是这样的气氛吗?」

「就是这气氛。还是说你不需要我?要是敢说没礼貌的,我可立马去别的公会」

「不、不行的不行的。绝对不行!我们必须要有十六夜!」

「这样坦率很好。好了,去把那条蛇敲起来快点拿走恩赐吧。完了到河尽头看“世界尽头”去」

「啊,是!」

黑兔大喜的两下跳到蛇神身上,到了它嘴边。十六夜远远的看着黑兔和蛇说了什么,随后周围便充满了蓝光。黑兔等光源从蛇神头上转移到自己手中,刷一下跳回到十六夜身前。

「呀—呀—呀——♪快看快看!得到这么大一棵水树之苗了!只要有这个,就在不用再从别的公会买水了!大家都会高兴的!」

「话说,子牙先生人为什麽又不见了」「不用理他拉,反正他本来就神出鬼没的」「喔...」

「能让你高兴不错,不过我能问个问题吗?」

「请问请问!别说一个,三个四个我都回答呢~♪」

「你还真是翻脸就变啊」

「谁是翻脸变啊!」

时怒时喜,真是只静不下来的兔子。

「不过是个无挂紧要的问题。你既然这么想要这个,为什么自己不去挑战大蛇?在我看来,你应该比它更强不是」

黑兔微露出吃惊的样子,但目光一瞬便变得冷静的道

「…………是说这事啊。这就要从兔子们为什么被称为“箱庭贵族”说起了。兔子们拥有与“主办者权限”同级的“裁判权限”。在拥有“裁判权限”的人担任比赛裁判时,双方绝不能违反恩赐比赛的规则……不,正确的说,违反者会被立即判输」

「哦?这可是好事情啊。就是说,只要与兔子串通,就能在恩赐比赛里不败了?」

「都说了不是啦。是违反规则等于败北。兔子们的眼睛和耳朵是与箱庭中枢相连的。也就是说,判定败北并拿走赌注,与兔子自身的意识完全无关的啊。而且如果非要错判的话……」

「错判的话?」

「会爆炸死的」

「会爆炸死啊」

「而且会非常可怕。作为拥有“裁判权限”的代价,兔子会受到数项“制约”。

一,自裁判恩赐比赛之日起十五日内不得参加比赛。

二,没有“主办者”方认可不得参加比赛。

三,不得参加箱庭外举行的比赛。

——虽然还有其他别的制约,但这就是我不能挑战蛇神大人的三个主要理由呢。而且黑兔的裁判报酬是公会唯一的收入,参加恩赐比赛的机会自然会变少」

「原来是这样。有实力却不能用,真没办法啊」

走在河边的十六夜耸耸肩。前面就是世界尽头的特里特尼斯大瀑布。抱着一人高的水树之苗的黑兔,也小跑着追在后面。

「那个,黑兔也有一个问题想请问十六夜」

「驳回。骗人。请讲」

「呃?啊,是。十六夜为什么会答应帮黑兔的公会?」

「嗯………。告诉你是没什么,不过答案可点无聊啊。我先换个问题,黑兔觉得我为什么想看“世界尽头”?」

黑兔大步走着,稍想了下回答道

「果然是……因为有趣吧?十六夜自称是享乐主义呢」

「答对了一半。那么,我为什么会感到有意思呢?」

黑兔这次多少用心的思考起来。

「好,时间到」

「还有时限!?不、不能这样啊!游戏的时间限制不在最初提示是违反规则的!」

「真的?那黑兔会爆炸死了?」

「为什么人家要爆炸死啊!?」

调戏着黑兔的十六夜跑在河边。

自十六夜、飞鸟、耀和子牙四人来到这名为箱庭世界的地方,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太阳正缓缓的西沉,黄昏渐渐到来。

「那么,想看“世界尽头”的正确答案是什么?」

「这个嘛……简单来说,是因为“浪漫”吧。我那世界的祖先们一直在发掘浪漫,而合我兴趣的几乎没有剩下。所以觉得到这边的世界,说不定能有配得上我的厉害东西。就是说,我想看“世界尽头”,是去补充自己活下去所必须的感动」

「原、原来如此。十六夜是想看浪漫的东西感动啊」

「嗯。忠实自己心中的感动活下去,这可是享乐主义的基本呢?」

「是这样吗…………嗯嗯?哎呀,那十六夜会协助黑兔」

「天已经快黑了啊。或许能在日落时看到彩虹呢,快走」

十六夜一下加快了速度,黑兔急忙追在后面。虽然落日也称得上绝景,但十六夜是想把昼夜的美景一同收进眼中吧。十六夜眺望着西沉的太阳道

「没想到太阳真的天动说一样,在围绕着陆地转啊……」

「你能明白?那个太阳的确是真真正正的在围着箱庭转,是神创造的太阳。传说,箱庭上层还有赌上太阳主权的比赛呢」

「这还真豪爽啊。我也很想参加一次」

十六夜爽朗的笑着说。而黑兔此时眼中也第一次路出了愉快的神色。两人随后又走了十五分钟,终于来到了特里特尼斯瀑布。

「噢…………!」

夕阳下的特里特尼斯瀑布,已被染得火红。那飞溅起的水花,在空中生出了许多彩虹。

看似椭圆形的瀑布河口一直延伸到远方,而水,经过“世界尽头”落向无尽的天空。

黑兔绝壁上剧烈飞溅的水花与大风中问道

「怎么样?这特里特尼斯大瀑布全长两千八百米。十六夜的故乡没有这样的瀑布吧?」

「………是啊。真的很壮观。几乎是尼亚加拉瀑布两倍以上了。这个“世界尽头”的下面是什么感觉?果然有只大乌龟支撑着世界吗?」

在部分天动说说法中,地球不是球体而是水平延伸。传说是被只巨大的乌龟托在背上。十六夜应该是看到眼前的情景有了这种感慨吧。

觉得下面可能有大龟的十六夜,十分期待的探头望向了绝壁下。他本想象着下方会是漆黑的深渊,可绝壁下,却是被夕阳染红的无垠天空。

「很遗憾,回答是NO。支撑这个世界的是名为“世界轴”的柱。具体有多少根虽不确定,但有一根贯穿整个箱庭的巨大主轴。传说这个箱庭世界会以这种不完全的形式存在,就是有人抽出一根“世界轴”带回去了呢……」

「哈哈,这还真厉害。看来还真要感谢那个大笨蛋啊」

望着随太阳西沉变得更红的特里特尼斯大瀑布,十六夜忽然想起什么问黑兔道

「这里,是特里特尼斯大瀑布吧。这里的上游,有亚特兰蒂斯吗?」

「这就不好说了。箱庭世界不只有着等同恒星的表面积,而且黑兔对箱庭外的事也了解的不多。不过……如果公会能将根据地设到箱庭上层的话,或许在能阅览到的资料中找到喔?」

「哈。想要知道的话就要帮你们这么多吗?」

「不是不是。黑兔不过是建议,是如果追求浪漫的话喔?」

「还真感谢你的亲切」

寻找着能尽览这绝景地点的十六夜,补充道

「嘛,也难为你把我召唤到这种奇异又有意思的世界。我会为这好好干活的。不过我可不管说服那两个人。不管是蒙是骗,就看你怎么做了。既然要一起做更该如此」

「……是」

黑兔心中深深反省。

是啊,她们将是在同一个公会里并肩作战的伙伴。不能因对方是问题儿,就做出利用一样的行为,这样是不会得到信任的。不过因为公会太重要,这种意识在黑兔心中变小了。

但这对新同志的他们来说,这是非常无礼的。

(要是一开始就劝说出来就好了啊…………金恩少爷那边,不会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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