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精靈寶鑚隱藏的事/魔戒 — 節三十九●親情

Legolas在去探视瑟兰督伊前,缠着亚拉冈一起好好沐浴一番,他积极推荐自己房里那占了大半空间的浴池,还有来自天然的地底温泉,巧言蛊惑亚拉冈,在三年来餐风露宿──他认为有没有下榻旅店都差不多──後,能安心地在家里放松,泡泡舒服的温泉,该有多美好?

当然他别有居心亚拉冈很明白,却无法拒绝Legolas闪闪发亮的双眼,便假装勉强同意。

泡完温泉神清气爽的Legolas,将昏睡过去的亚拉冈小心地放在床上,便哼着小调去探望爸爸。

瑟兰督伊的卧室就在他的正上方,是霸王死不肯妥协的结果,要求Legolas的房间必须在他翻身往下跳就能到的地方,这让Legolas有一段时间很後悔当初的让步。

走到爸爸房门前,他没什麽诚意地随便敲了敲,便推门直入──果然没上锁,这表示爸爸昨晚醉得很厉害,发完酒疯累得将这些琐事都忘了。

瑟兰督伊的房间格局和他的差不多,都很简单,一张大床显示这房间最重要的功能是睡眠,只是多了一个豪华的大衣柜和穿衣镜,以及一整排的王冠展示在侧。

卧室的主人正毫不优雅地窝在大床上,面朝内,四肢缠抱着一床棉被,整个脸埋在被子里,Legolas忍不住摸摸脸,暗想原来他是和爸爸一样,习惯抱着人睡,身旁空空的,就抱住棉被,怎麽他以前都没发现呢?

不对,他记得很小的时候,不论多忙,爸爸都会抛下宗卷,每晚这样拥着他入睡,用低懒的嗓音唱着歌谣,一直到自己开始叛逆,渴望逃离爸爸的约束,他们父子再也没有拥抱过彼此。

看到爸爸缠住棉被的样子,虽然画面很有违和感,本该好笑,Legolas却觉一阵愧疚袭来,他发现爸爸向着他的背,带着些许寂寞。

他想起三百岁以前,他会偷偷扑上爸爸的背,缠着他放下公事一起玩。

在回忆影响之下,他在床沿坐下,伸出手轻抚爸爸不宽厚却背负起重担的背部。

……嗯?

Legolas簇起眉,感觉掌下的衣物触感不对,他仔细一看,果然有被利器划开的缝隙,周围渗出来的血在暗色的衣袍上极不明显,难怪他现在才发现。

爸爸还真是乱来。

他「啧」了一声,决定拿爸爸来练一下治疗的能力。

他找了一遍才翻到一把剪子,可惜他才把尖锐的刀锋靠近爸爸,经年累月的经验让瑟兰督伊立刻凭着本能躲开,向前一滚然後迅速站起,抽出床边的宝剑对准入侵者……

Legolas!

刚刚从精灵的迷离梦境中迅速回归现世,瑟兰督伊的双眼还残留着呆愣,尤其是看见朝思暮想的儿子就坐在他眼前,几乎以为自己还留在主神赐与的美好梦境里。

没想到爸爸反应那麽大的Legolas也很错愕,他举起拿着剪刀的那只手挥了挥,「午安,爸爸,虽然现在快到晚餐时间了。」

「Legolas……你终於回来看爸爸了!」瑟兰督伊兴奋地抛开宝剑和王者威仪扑向儿子,完全忘了横在父子之间几百年的矛盾隔阂,因为Legolas并没有闪开,也没有露出不开心的表情,这让瑟兰督伊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他的绿叶很久没有让他好好拥抱了。

因为Legolas对他渐渐产生的不谅解,加上厌烦他的保护过度,他们的相处有一千多年是保持生疏尴尬,不管人前人後都好似无话可说,即使藉着公事对他说话,却每次都像是加深了Legolas对他的反感一样,虽然甚少违背命令,可是脸色冷淡。

Legolas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回拥,然後拉开爸爸,举起剪刀扳起脸严肃地说:「爸,您居然隐瞒伤口没有治疗就回卧室,这样太乱来了!转过去吧,我帮您简单治疗一下。」

瑟兰督伊却没照做,反而瞪着对方的双眼,问:「你真的是Legolas?」

「如果您要我去找医者来也可以。」

「没!绿叶,回来,爸爸只是感叹一声,没有怀疑你。」见他作势起身,瑟兰督伊忙拉住转性的Legolas,就怕他出了这个门又变回以前疏离的样子。

身为人父的瑟兰督伊乖巧地转身,让儿子小心剪开被划开一口子的地方,露出伤口,听到他责怪:「这是被蜘蛛脚划的吧?那麽脏的伤口拖越久越危险!您要更照顾自己一点,爸。」

耳里听着他关心的话语转为吟唱治疗的歌声,瑟兰督伊强忍住心中酸楚,感慨他的小叶子变得比以前贴心,比以前温柔,比以前更愿意把关心表现出来……是这三年,在外面游历之後才知道爸爸的好吗?难怪亚玟给他一些忠告,劝他不要拦阻,Legolas这一趟旅程的收获,会令身为人父的他欣喜。

吟唱结束,他听见背後传来Legolas不满意的轻叹,「果然火侯还不足,这样在未来的旅程是帮不上什麽忙的……」

瑟兰督伊闻言立刻回过身,努力保持俊美的脸孔不扭曲询问:「你还会离开我,再去流浪?」

Legolas本来想果断点头,却因为爸爸眼中的哀伤而犹豫,「如果亚拉冈比幽暗密林更需要我,我就会伴随他继续旅行。」

亚、拉、冈。

瑟兰督伊在心底咬牙切齿地念着这名字。

「爸,先别想要怎麽整他,」Legolas摇头叹气,一眼看穿爸爸的想法,「如果不是他,我不会甘愿坐在这里,我甚至会像以前一样幼稚,看不见您的付出与辛劳,只看到任性与高傲;但透过他,一样背负着重担的天生王者,让我更了解您,因此我心中怀着歉疚回来,但愿能补偿这几年的亲子裂痕。我从来不想伤害您,只是因为负气而造成藩篱,现在,我则希望能让您展现真正的笑容。」

瑟兰督伊久久无法吐出一个字。

他觉得亚拉冈是谁不重要了,至少现在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绿叶对他改观,愿意好好和他说话,甚至想要让他快乐──

噢,Legolas,你的这句话就是我几百年来一切压力的最好报酬,我现在的心情,和你当年喊出第一声「爸爸」一样喜悦。

Legolas剖心掏肺完就略感不自在,毕竟和爸爸冷战许久,突然说这些肺腑之言很不习惯,於是他移开目光,「总之,我不希望因为亚拉冈而让我们之间的嫌隙变大,我无法割舍你们任何一个,对我来说你们一样重要。」

像是想赶快转移这感性的话题,他随口问:「为什麽密林的邪恶生物一下子势力大增?这三年我在中土大陆东奔西跑,发现各地的魔兽都蠢蠢欲动,频繁地出没,却都没有幽暗密林严重,这让我非常忧虑。」

「哦?也许和当年魔影重生於密林南部,如今垄罩魔多,重建要塞多尔哥多有关吧?三年前你离开後我才收到确切消息,还真巧。」

他回答得云淡风轻,Legolas却大感震惊,「当年?是五军之战,圣白会议攻击多尔哥多的那年?但是甘道夫并没有提及幽暗密林啊!」他们这三年大多在北部,甚少南下到刚铎、洛汗一带,也就没发现这件事实。

伊尔碧绿丝啊!他爸爸居然直接抵挡索伦重生造成的黑色势力蔓延!

「嗯……米斯兰达总是不愿意将猜测随意说出口,以免散播不必要的恐慌。」知情者如他则是,不愿意将让无能为力的人恐慌,於事无补。

「怎麽?有没有想留下来和爸爸一起扞卫密林呢?」

有。

Legolas神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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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碧绿丝,是星辰之后,维拉之一,喜欢(?)回应颂赞她名字的人,给与力量帮助该者。

=小叶子只是在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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