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一直存在 — 愛一直存在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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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立扬开车北上台北处理一些事务,他顺去了一趟电信门市,他把汪雅澐的手机拿给电信门市人员询问留言的状况,客服人员检查了一番,看了损坏的手机摇头回应:

『庄先生,这手机的主机板坏了,不可能还开着机?』

『可是,昨晚明明还有电话进来,而且还在语音信箱里留言……』庄立扬纳闷的说。

『嗯……这个号码已经停了,已经没有信号,不可能有电话打进来,留言更是不可能了!庄先生,会不会是您搞错了呢?』客服人员礼貌的把手机递至庄立扬手上。

没有信号?那这手机的留言是怎麽回事?庄立扬不解,他带着疑问的心情离开电信门市,回到休旅车上,他关上车门,他看着汪雅澐损坏的手机,他觉得有点混乱,坏掉的手机没有讯号,那这来电的电话号码又是怎麽回事?而电话留言的女孩又在何处?庄立扬感到头昏脑胀,他用手扶着头,企图让自己的思绪更清楚些。他转头看着後座的球球,对牠说:

『球球,你觉得呢?能找到她吗?』

『汪!汪!』只见球球『汪』的两声,给庄立扬一个回应。

庄立扬看着球球,他心里明白,台湾就这麽点小,他相信透过管道应该能把那个女孩找出来,天无绝人之路,他是这麽想的。

而那个女孩,现在呢?又在做什麽?

陈怡蒨透过朋友介绍,她来到淡水一间知名饭店担任服务员工作,她端着甜点冰品至游池畔给点餐的客人送上甜点,无意中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哭声,小女孩哭着不停,女孩的母亲不停的安抚小女孩,但女孩的母亲无论怎麽安抚,小女孩仍然还是哭的不停,女孩的母亲听的都烦乱了,对着女儿骂道:

『妈妈跟你说过,你在这样我就不带你出来玩了!』

女孩的妈妈把威严搬了出来,女孩还是一样哭的不停。

女孩妈妈觉得很羞愧,众人的目光都往她们母女身上看去,女孩妈妈低声的懊恼:

『啊哟!丢脸死了!你到底要哭到什麽时候啊?别再哭了!』

小女孩的母亲安抚没用,小女孩哪听得懂大人的安抚,小女孩哭的更加厉害了!一旁的女孩父亲在旁边闭眼的做日光浴都听的烦噪了,对一旁的妻子念道:

『喂!你到底会不会带孩子啊?哭的都衰霉了!也不会哄哄孩子?你对着她吼声骂道能解决问题吗?』

『啊不然你自己来哄看看?明明自己一次都没带过孩子,每天就只知道说我……』女孩的妈妈瞪了女孩父亲一眼,她觉得委屈,把怒气发泄在女孩身上,骂道:『你再哭给我试试看!』

『你说什麽?』女孩的父亲也怒气上来了。

骤然间,一个美妙的声音传然,女孩停止了哭声,转头望向[陈怡蒨,她手上拿着一根筷子在餐盘上许多玻璃杯上敲杯,那敲杯的演奏是『一闪一闪亮晶晶』: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小女孩听的这美妙的音乐声,她停止了哭声。她露出了微笑,童言童语的说:

『好好听哦!』

陈怡蒨停止了敲杯动作,她见小女孩露出了笑容,她把放在一旁的甜点端了起来,对小女孩微笑的说:

『小公主,你想不想嚐嚐世界上最好吃的草莓冰呢?』

那小女孩微笑的点点头。

陈怡蒨把草莓冰端至小女孩手上,递了小汤匙给小女孩,小女孩很开心的品嚐草莓冰起来,女孩的妈妈对陈怡蒨点头感谢。

总算安抚了小客人,陈怡蒨起身准备往厨房忙去,女孩的父亲突然叫住她:

『小姐,你等等!』

陈怡蒨停住了脚步,转身望向女孩的父亲,那女孩的父亲从皮夹里掏出一千元的钞票给陈怡蒨,陈怡蒨惊愕,她说:

『啊!先生,不用这样!』

『没关系!要哄我们家的女儿确实不容易,而且你让我们听了一段美妙的音乐!』女孩的父亲微笑的说。

『哦,是哦!那我就心怀感激的收下了!先生!』陈怡蒨双手接过了从客人手中的小费。

陈怡蒨向女孩的父亲鞠躬答谢,她带着窃喜的心情离开了泳池畔。

夜晚的台北,华灯初上,霓虹闪烁,璀璨迷人,充满都会无边的风采,庄立扬仍然不放弃寻找那女孩的下落,他约了一位在报社上班的朋友小李,约在酒坊见面,想寻找那女孩的下落,他对小李说:

『我想请你帮我查查这个女孩的下落,她叫陈怡蒨,住在屏东东港。是……汪雅澐的亲生妹妹,她们父母亲在她们小时候离异。妹妹跟了父亲,雅澐跟了母亲从母姓……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掀开那往事的伤口,让庄立扬隐隐作痛……

报社小李在手中的小笔记本抄写着,询问:『那你有那个女孩的照片吗?』

『没有!』庄立扬摇摇头。

『哇!那还真是辣手啊……』小李搔着头说。

『所以我才会找你啊!否则我就自己找了!』庄立扬回答。

『嗯,那我试着找寻看看!』小李说。

酒坊的音乐播放着SANDY的歌,小李不由自主的説道:

『又在放你的歌了!』

庄立扬听了这首歌曲甚为敏感,那首歌是他当初力捧的新人SANDY,但却也是他和雅澐引起车祸事故的起因,庄立扬听着这首歌的旋律,他握着手中的酒杯开始有点颤抖,音乐却把他带入那过去惊天动地的现场,让他无法呼吸,一旁的小李还没看出他的状况,仍继续说着:

『现在还有在继续放你的歌六年了,版税应该收入不错了……』

庄立扬的思绪忆起那场车祸,他根本没有听到小李说的话,那辆卡车翻覆迎面失控的朝庄立扬的车子而来,碰的一声撞击,汪雅澐被撞的挡风玻璃喷射在她的身上脸上,那惨状让他害怕让他无法呼吸,忆起当时在拍打车窗唤醒车内昏迷的雅澐到她撤手人寰,他的胸口好闷好痛,他坚强的站起身来,拉着外套逃离酒坊,就是不想听到这个音乐。

小李见状况不对了,迎头追上,见庄立扬在酒坊门外企图呼吸新鲜的空气,他说:

『立扬,你还好吗?该不会….你又想起那场意外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庄立扬抚着胸口,向小李挥手,他让自己的波动的心情平静下来。

『我还可以!我得走了!小李,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掀开那不愿提起的伤口,却需要靠时间慢慢去疗伤、去淡忘,任凭怎麽遗忘,它仍然还是在你的生命中留下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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