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他说完话的那一刹那我的头就这样被大力推开,不对,这根本是巴开,这死老头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我脑子都这样了他还想我损失死多少脑细胞?
我顺着他巴的方向,重心不太稳地走回到姚成旭身边,只见他双手不再被绑住,也没有彪形大汉在两旁压制他,确认那几个外国大佬在所谓的大BOSS面前安安分分,和我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後我连忙扑到姚成旭身上,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他让我说服你回他身边他就不杀我。」
闻言,他彷佛早就有心理准备一样没有太大的惊讶,反而目光炙热的紧接着问我:「你要听他的?」
「才不。」我话一说完姚成旭就给了我一个好奇的笑容,我瞄了一眼後面的大BOSS,确认他没有想派人拉开我们的意思後才接着说,「你刚刚说只有让你待在我身边,我才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
我甜甜一笑,趁他打断我之前继续说,「而且,坏人说的话哪能相信?说不定你一回去美国他就找人把我做掉了。」
似乎是讶异我的回答,他笑意更深了,张着明亮清静的蓝色眼眸,语气温柔地问我,「那你该怎麽办?」
其实我很想不负责任,冒着大不孝而被雷公打个风险说:没办法或许这是命运的安排,我不想因为自己害你强迫自己回到他身边。虽然姚成旭一直没有明讲,但从各方面观察下来,就知道如果让他回到那个人身边,他一定会很不快乐,更别说他要他回去到底是为了什麽目的。
但我没把这些话全说出来,我只短短的回了句,「不知道欸。」
听到我这麽不担心自己姚成旭也没生气,只是拣了我嘴边最肥的那块肉狠狠捏下去,我们谁也没来得及开口,大BOSS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Myson,whatisyouranswer?」
撇头过去,看到的是他坐在宽大舒适的沙发椅,两脚翘在前方桌上一脸得意的样子,我怎麽看怎麽不舒服,还有点胃液逆流的感觉,唉我知道我这是肚子饿了。
姚成旭依然是那句帅劲无法挡却大逆不道的「IhaveNO、Father,FOREVER!」
但这次他「Father」的音才发到一半,就被眼前的画面给定住了。
我也定住了。
因为我莫名其妙又被刀架在脖子上了。
我冤啊,我明明这麽平平凡凡一个小姑娘,怎麽这一天就被挟持了不知道几百次了。
我双眼瞪大,像是弥补我之前被蒙住眼无法表达我的惊恐似的,我这辈子的慌张全送他们了,姚成旭似乎是见到我这受怕的模样,一个箭步冲上来,而那个躲在我身後挟持我的人手不由得因为他的趋前而收紧了一些,我脖子一缩,双下巴都挤了出来,如此近距离的看到那人似乎也有点紧张,握住刀柄的那只手因太过用力指节都泛了白。
但时间没有定格,姚成旭继续向前,就在我以为挟持我的那个人会把刀子转向伤害他的同时,姚成旭徒手握着刀锋和对方对峙(危险动作不要模仿),他面无表情,我却不自觉拧起眉,整个脸皱成一团,内心不停跳针替他喊着好痛好痛好痛,他却依然不为所动,两人僵持不下,直到对方渐渐无力与他抗衡,刀子才被他用力扯下摔到地上去。
我一脱离挟持,立马冲向前方蹲下将刀子捡回,就怕一个不小心,又会被对方拿走,趁我们不注意暗捅我们一刀之类的。
重新站起身,我视线一转,姚成旭的手正滴着血,让地板快速的形成一小摊殷红色液体,我看的好心疼,却又无能为力,我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哭,无用的眼泪只会增加他的负担,我抽抽鼻子,把眼眶的泪全缩回去,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衣摆上压着,用衣服的布料暂当止血绷带压制住伤口,不让它继续出血。
起初姚成旭似乎无法理解我要做什麽而有些抗拒,我抢在他缩回手之前硬是把他扯回来,坚决地瞪大眼睛要他别乱动,以免动作太大拉扯到他的伤口。
突然一只手闯进我的视线,我以为是大BOSS又下了什麽指令,要伤害姚成旭,急得把姚成旭护在後面,非常大力把那只手拍掉,再也忍不住怒气的朝那大BOSS喊着:「你够了没!他是你的儿子,但他不是你的东西,他要不要跟你回去是他的自由!你凭什麽用这种垃圾手段来要胁别人?把我扯进来很好玩?他妈的我连你叫什麽都不知道凭什麽这些事情要扯到我!你有刀了不起啊?你把我绑来这很了不起啊?你身为人连个尊重都不懂你活着干嘛!Youarethefuckingdregsofsociety!」
我整个人毫无理智可言,骂完整段话还是无法消气,便操起刚刚捡回的那把刀--那把上面有姚成旭鲜血的刀子,想都没想,完全不顾後果,就这麽朝眼前的那个人射了过去(依然是危险动作不要模仿)--
结果对方当然是依旧毫发无伤。
这不能怪我,失去理智的人哪能射的准。
但我讶异的是,那位大BOSS明明都把一切看在眼里,也知道我刚刚百分之两百就是对着他叫嚣,连刀子射出去的目的也一定是冲着他,却不知怎地可能是我刚骂的中文有些字太难他听不懂,以致他竟没有任何动作。
空气就这样静默许久,正当我还以为下一秒大BOSS就会从口袋里掏出枪,用一颗子弹解决我这疯女人之际,他竟然叹了口气。
更意外的是,他接下来对那些外国大佬发的施令--
「Letthem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