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智瀚陪着梁晓栩在前台开了情侣座位之後，就跟她一起入座。
游戏都还没更新好，周哲言信步走到他们桌边，敲了敲隔板。「我先走了，需要什麽就跟前台说，算我的。」
「知道，我不会客气的。」石智瀚笑着朝他摆摆手，「掰。」
「嗯。」周哲言的临走前又看了梁晓栩一眼，想说些什麽，终究没有开口。「掰。」
梁晓栩看着他欲说还休的神情，想知道，但也终究没有问。
并不是什麽问题都需要答案，尤其是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她觉得问了，不过就是八卦而已。认真说来，她跟周哲言前後不过就是一起吃了顿晚餐的交情，也许他看在石智瀚的份上对自己另眼相待，因此才多看了几眼。
「他不用上课的话，都在忙些什麽？」梁晓栩转头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石智瀚一边开了程式一边说：「很多，又不是只有这里需要管理，他没念高中的原因就是想要早点接班，周伯伯身体不好，这几年进出医院总不见起色。」
「这样啊……」梁晓栩托着腮陷入自己的思绪里。
石智瀚开了游戏，转头看见沉思的梁晓栩。「想什麽呢？」
她摇摇头，瞄见萤幕上的游戏画面，又被转开了心思，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研究起角色跟战术。
两人讨论了好一会儿，决定先打一场电脑试试，顺便把梁晓栩的等级升起来，三十集满等，有些天生技能才会解开，在那之前，打玩家都是不智的选择。
两人正打的风生水起，柜台那里却爆出一声粗话，接着而来的是震天的吼叫。
石智瀚皱起眉头，望了一眼之後，拿出手机找到了周哲言的电话，播了过去。
梁晓栩胆子很大的往柜台那边看，头一次见到人家闹事，不看可惜。
那几个小混混确实是存心找碴，连棒球棒都拎了出来，狠狠的敲在柜台上头。
「你们周小老板呢？踹我们场子的时候很嚣张嘛？！」
梁晓栩看得正专注，石智瀚却把她塞到里头去，「我得出去，你不要露面。」
梁晓栩愣了瞬，揪住了石智瀚的衣角。「很危险。」
「我没看到就算了，既然我都看见了，怎麽可能不出面？」石智瀚压着她的脑袋，低声吩咐：「去躲着，不要让人看见你的脸，会出大事。」
「我可以报警吗？」梁晓栩忍不住问，「周哲言什麽时候要回来？」
「不用报警，阿言很快就回来了，他本来就刚走没多久。」石智瀚知道梁晓栩第一次见这场景，心里恐怕没有表面上的这麽冷静，但是他要是再不出去……
最靠近柜台的那面落地窗发出了刺耳的破碎声，碎了一地的玻璃碎片反射出点点光芒。
石智瀚心一横，拉开了梁晓栩的手，矮着身移动了一段，才走了出去。
要是只有他自己那真的没什麽好怕的，只是，他就怕牵连到梁晓栩头上，才这麽多此一举。
他一站起身，那几个闹事的小混混，就立刻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