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贼西西的望着站在一旁的两个女人,欧奕不晓得是自己的错觉还是怎样,总感觉有种电流在那两人眼里交流着。
「咳.....这是我学妹──方筠若」指了指还提着药袋子的小学妹,欧奕正色道。
「什麽学妹,我是你女朋友!」方筠若气呼呼的打断欧奕的话,转身投入那人的怀里。
闻言,范仪亭眯了眯寒眸,冷冷的注视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接着转身走入主卧室,将门关上。
听到门关上的声响,方筠若放开欧奕,循着声音望了过去,那不就是欧奕的房间吗?难道她们睡在一起?
「说,你从哪拐回一个那麽.....狐狸精的女人?」
纵是已被吓的满身冷汗的欧奕,听到这种称呼也不经笑了。
就那个冷冰冰,偶尔也会露出一丝温柔的女人,无论怎麽看都不像狐狸精,自是明白方筠若现在是浸在醋桶里才会这麽叫。
「唉~我怎麽闻到了百年老醋的味道?」抽了抽秀挺的鼻子,眸内充满笑意的看着比自己矮了颗头的方筠若。
「胡说,讨打」小脸瞬间红了,举起粉拳就往欧奕身上打。
欧奕摇了摇头,真是一个不禁逗的孩子,才那麽一句话,脸红的就跟猴子屁股有得比了。
倒是那个人,欧奕有些担忧的望向卧室。
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还有欧奕体香的床上,双眸有些黯淡失神。
奕儿居然有了对象,那这样她还要自私的去拆散她们吗?
今天下午出去\'\'飞\'\'了一趟,也意外知道了这个真正身体的主人的家境背景,竟是那麽的强大,怕过不了多久,那群人就要找来她们家了,自己要逃是很容易的事,只是让她担心的是对方会找奕儿的麻烦。
有些烦躁的闭上眼,正打算休憩片刻,就听到敲门声。「仪亭,我能进来吗?」
「恩....」
欧奕推门而进就看到床上的棉被卷成高高一坨,好笑的拍了拍那坨的高耸,只见那坨扭了扭身躯,逃离自己的魔掌後,就又静了下来,没有任何想要从棉被出来的念头。
「恩...你别介意若筠的态度,她就是这样比较.....少根经」那坨没有动的迹象,欧奕叹了口气:「我替她向你道歉,如果她有让你不开心的地方,真的很抱歉,请你别放在心上」
缩在棉被里头的范仪亭,淡淡的听着那人的解释,言里的宠溺显而易见,心里有种刺痛感,她不想再听那个人的解释,便身出手向欧奕摇了摇。
只是在欧奕眼里看来就不是那麽一回事,疑惑的望着那乱晃的手,以为对方要自己把她拉起来,所以也伸出了手,一把拉起埋在棉被里的人儿,只是当欧奕将那人拉出来时,看着范仪亭红红的双眸,瞬间噎住了。
她....她刚刚是在哭?
「欸,你别哭,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欧奕有些手忙脚乱的抱住对方,一边从旁边的柜子上抽卫生纸。
「转过去,谁让你看的」逃脱那令人沉迷的怀抱,嘴巴虽然这麽说着,但却自己先背过身,她不愿意自己的失态让那人看去。
无奈的看着那抹纤纤背影,真是一个傲娇的女人。
虽然不晓得哭的原因,但对方如果不希望自己知道,那就不强迫的问了。
「你的小女友呢?」
「啊...啊?」呆呆的回过神望着已经回到平常冷淡样子的某人,欧奕心底赞叹着对方的收放自如。这时显得有些粗神经的某人没有察觉到对方话里重重的醋意。「喔喔....她去洗澡了。」
「是吗?....」敛下眉不再多语。
「恩,你今晚就睡我卧室吧,我跟那小家伙睡,这样比较不会吵到你」
吵到...我?微微挑起眉,看着那一脸呆头愣脑的人,看来奕儿没有料到她的一番话已经让范仪亭想歪了,「你这边的隔音不错吧?」
「我不知道欸」还在状况外的欧奕摇头晃脑的答道。
「行了,那就早点睡吧,晚餐你们自便,我已经吃了」范仪亭推着欧奕出房间,饶有深意的道:「年轻人节制点,尤其是体力」
一脸懵意的欧奕站在门外,好久才了解到范仪亭深度的话和很有深意的眼神,赶紧回过身拍着房门:「喂~你别误会啊!我们啥跟啥都还没做啊!」
方筠若疑惑的看着欧奕的动作。
则欧奕郁闷的抓了抓後脑杓,暗自嘟囊道:「也真是冤大了...真不晓得她有没有听到....」
「听到什麽?你怎麽怪怪的?」探了探对方的额温,方筠若牵着某人回到她们的客房:「帮我吹头发」拿起一旁的吹风机强行塞到那人手上。
还在郁闷的欧奕,嘟着嘴乖乖的替方筠若吹起了头发,殊不知自己刚刚的一番话,主卧里的人是听得一清二楚,嘴角还微微勾起呢。
早晨,一阵吵杂但却似乎故意压低的说话声吵醒了睡在客房的两人。
「乖喔,我先出去看看,你继续睡」将棉被掩盖好,欧奕坐了起来悠悠的打了个哈欠。
两眼惺忪的望着面前不寻常的大阵仗,还一脸懵样的搔了搔脑袋。
敏感的发觉现场似乎多了一人的呼吸声,范仪亭缓缓回过身,精致的脸庞上终是展出一抹绝美的笑容,为刚刚的紧绷气氛带来一丝缓和。
「大小姐,帮主已经在催了」竖立在柜子边的其中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恭敬的对着范仪亭说,手里还握着手机,对於刚刚大小姐的反应自是看入眼里,但大家却默契的不向帮主提起。
看着这诡异的情况许久,欧奕才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不确定的问:「仪亭.....你这是要离开了吗?....」那人的腿边摆着一个小小的手提袋,因为来时两手空空,走时当然也没什麽需要带走,除了一些奕儿买给她的衣物。而且她的失忆症康复了吗?
一个个疑问在心中徘徊不定,欧奕忽然觉得她似乎有些舍不得对方走。
「是啊」范仪亭柔柔的看了那高挺的人几眼,便转过身淡淡的对黑西装人说走了。
眼看着那群黑西装人浩浩荡荡的跟在仪亭身後就要走出房子大门,欧奕早先一步想踏过去拦住范仪亭,不料却被眼尖的其中一位黑西装人挡住,从口袋拿出一张支票甩在欧奕脸上,面无表情道:「这是帮主给你的,一来感谢你对大小姐的照顾,二来希望你不要把她曾在这边住的事说出去」
欧奕愣愣的拿起支票,看着上面的大额数,怕是自己努力挣了一辈子也赚不来的钱。
隐约知道那个美如天仙的女人跟自己的差别有多大,双眸黯淡的望着那抹纤纤背影离去,才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这边的欧奕因为舍不得或种种情绪,心情有些黯淡难受,然而另一头的范仪亭则是一走出房子後,便冷冷的回过身。
「刚刚甩她钱的站出来」
语毕,一个皮肤黝黑,理着小平头的高壮男人站到她面前。
「阿泰,帮主他....在帮内有设什麽处罚制度吗?」问了刚刚规劝自己回家的黑西装男人。
「有,鞭刑、剁型,最常用的就是鞭刑了」男人面无表情的答着。
「恩,你,回去看你用了哪只手甩她钱,就鞭刑那只手五十下」众人望了眼那优雅坐入车子的女人,又回过头看着虽面无表情但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的男人,眸内的同情不言而喻。
这趟失踪似乎让大小姐变了,以前连杀小蚂蚁的都不忍心的人,现在居然用鞭刑去惩罚一个手下。
「相信你们来抓我时都知道了我失忆吧?」范仪亭优雅的拨了拨胸前的发丝,漫不经心的问。
「是」坐在副驾驶座的阿泰回过头,饶是那人一脸不在意,却总有一种气势环绕着。
「说说以前的...我吧」瞥了眼阿泰,「全部,我不喜欢隐瞒」
「是.....」阿泰小心翼翼看了闭上眸休息的大小姐,才将以前的事一点一滴说出。
靠在椅背上的范仪亭将阿泰所说的大略在脑海中整理下,她在这世界的名字叫洛夜亭,十八岁,在这个时代再过几个月准备要面对大学学测,姿颖聪慧,所以偶尔不会到学校上课,也因为这次的突发事故,让那个所谓的帮主,也就是她的爸爸向学校申请休学。
洛夜亭虽年纪小,却早已经有了一家公司,表面上他们家是一间有名气的公司,但私底下却是走黑的,爸爸开的赌场更是全台首座,天下父母心,没有人希望自家女儿有危险,毕竟做黑的有着一定的危险程度,所以帮主才投资一间公司打算让女儿练练手,却意外没想到让那间公司站上商业龙头。
而这世的她,没有妈妈,那人早在她幼年车祸死去,帮主也未再娶,所以洛夜亭更是家中的掌上明珠,保护的很好,从这次的旅行她失踪看的出重要性不一般,所有关於保护她的保镳全被惩处了,阿泰说这对从来脾气都还不错的帮主来说,是非常不常见的。
「恩,也就是说从小跟我玩在一起、保护我的保镳叔叔们,全都被杀了?」范仪亭挑了挑眉,顺着对方的话问下去。
「是」
「那你呢?怎麽感觉跟我很熟似的」
开车的司机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
司机伯伯的笑声和阿泰的憋屈,范仪亭一脸疑惑。
「大小姐,他是帮主收的义子,你小时候常常黏在他身後转呢~长大也没有改变这习惯」
范仪亭转过头看阿泰,见对方点了点头,云淡风轻:「那以後我不会黏你的」
阿泰眸内快速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眉微微蹙起,总觉得大小姐这场意外後人似乎变了不少....
车内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女人闭着眸放松身子躺在椅背上。
刚刚那人好像难过了,但为了保护对方,不得不暂时伤害,起码得让她摸清这个帮派的实力是否如同传说中的强大。
加长型的礼车缓缓驶入别墅後院中,惊讶着这世父亲的财力竟然如此的大。
想着前一世的自己是个孤儿,在她有记忆以来,就是跟师父学习武功跟简单的医术,後来出山了,因一时的好玩坐上了少林盟主的位置,只是当处在那高高在上的地方时,范仪亭才明白所谓的白不一定是白,看透了江湖间的阴谋处事道理,从此便失望的隐居山林,也才有了後段跟薛逸的爱情纠结,可是不得不承认,她还是会期待父亲这个名词。
好奇着那个人是高大威猛还是瘦不禁风,脸上有没有小胡子,是否戴着眼镜,炯炯有神的两眼是不是快溢出的宠爱,这般想着,范仪亭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只是当看到了那个人,顺间惨白了脸蛋。
美眸内激起波涛汹涌的恨意,这辈子她都不会忘记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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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她老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