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後,班上大约三分之二的都说要去,有的人换下制服穿了便服就来了、有的人就直接穿制服去了,一个小时过後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到现场,。
「Yoooo!」没想到人才刚到齐进包厢,班上最高大的一名男同学马上拿起麦克风大声喊叫。
「欸欸,志翔,我们不是来玩的!」方苡棠用着微弱的音量朝已经嗨到忘我的那名男同学喊道。
很显然地,他并没有听到,李昱皓看不下去就上前抢走了他的麦克风,包厢内这才安静下来。
「翔哥,太嗨罗,班长刚刚在跟你讲话。」李昱皓的嘴角浮出一抹非善意的笑容。
「啊……」这名男同学赶紧转头朝方苡棠九十度鞠躬道歉,「嫂……不对,苡棠,抱歉。」
「没事,先点些食物吧?」语毕,她拿出菜单递给其他人,「志翔,你要啤酒吧?那除了他,其他人我都点雪碧哦?」得到了大家的同意後,她就将要点的项目都写下。
「怎麽了?」方苡棠瞥向我满脸疑惑,而後才明白,笑说:「哦,志翔是晚读的,其实他已经十九岁了,别担心,我这个班长可是会做到应尽义务的。」
「哦。」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其实我刚刚只是在放空,因为包厢内充满着先前所留下的刺鼻烟味和酒味,让我回想起那天所发生的事情。回忆的窒息感涌上心头,让我有些喘不过去,但很快就被其他人的歌声给暂时掩盖过去。
「呐,换晴依了。」
大约唱了十首歌以後,方苡棠将麦克风递到我面前,我才稍稍回神过来。
「啊,我没点歌啊?」
「没关系,这首你会吧?如果你不唱,不然我们来ktv也没意义了。」
她被说服了,只好将麦克风接过,轻快的前奏搭配着mv播放着,当她开口唱了第一段歌词後,所有人都被她的歌声给吸引,渐渐的沉醉在她天生甜美的嗓音中,连她自己也沉浸在音乐里。
「你就是个婊子。」
「你说出去就完蛋了。」
我依然随着旋律演唱着,但脑海里除了音乐外还有个男人的声音不断地摧残着脑袋,我在第二段副歌的间奏中放下麦克风,因为胃痛及头痛逐渐伴随而来,耳边也开始出现嗡嗡声。
胃痛缠身的我随手拿了杯饮品往肚子吞,虽然味道不太对劲,但我依然一口乾下。
「欸欸,转学生,那是我的酒啊!」
等到我回过神来时,我已经将那一杯啤酒给全吞下肚,不知是酒精挥发快还是自己酒量差,马上就开始视线模糊,胃痛甚麽早就被酒醉意识给吞噬殆尽。
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给惊愕到,一旁的方苡棠也摇了摇她的肩膀却毫无作用。
双颊已经染上绯红的柳晴依开始胡言乱语。
「我就是坏!我就是贱!」
方苡棠见状赶紧轻声的对柳晴依说:「晴依,你要不要先回家,你醉了。」
我摇头,不顾旁人的开始解起自身制服的第一排扣子,「你不是要我脱吗?我还没脱呢!」
「晴依,住手,这里很多人的!」方苡棠马上替我扣上扣子,但随即又被对方阻止。
「不要阻止我啦!」
原本一直默不吭声的程亦海终於出声,但声音却异常的严肃,「我带她回去。」他站起身子,朝我走近并替我披上他的运动外套,我原本想回觉得但是却仍然敌不过酒精的摧残。
在仅存的意识里,我看见方苡棠拉住了他的手,「阿海,我送她回去吧,代表人不能都不在吧?」
程亦海轻轻地拨开了她的手,扳起一张严肃的面容,但仍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用,两个女生你也不方便,反正我们住很近,而且我晚点还有事,剩下就交给你了。」语毕,他就搀扶着我离开包厢。
没多久,包厢又再次被炒热气氛,但方苡棠却老神在在的,她紧咬着下唇像是在想甚麽事,坐在对面的李昱皓也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