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张缙刚医师跟着胸腔外科谢道远主任查房时说道:「颜主任要转介一个
肺癌末期的病人到胸腔外科，请主任您当主治医师。」
胸外谢道远主任问道:「我听颜主任说了，是你的妈妈吗？」
张缙刚回答:「是的。」
谢道远主任说:「我来看看你妈妈的胸部电脑断层片子。」
张缙刚拿起X光片子放上看片箱。
「唔，肿瘤压迫到气管，你觉得要怎麽处理？」谢道远主任问道。
「先化疗让肿瘤变小，再手术将肿瘤切除。」张缙刚说道。
「没错，这是比较稳健的治疗方式。」谢道远主任答道。
「就这样做吧，先镖靶治疗，不过肿瘤已经转移。所以，不一定预後会好，
要有心理准备。」谢道远主任加了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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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做化疗，吃不到一口饭就给吐了出来，赵若皖用盆子接着呕吐秽物，赵若皖
轻拍张妈的背，倒一杯水给张妈漱口。
张妈半夜起来，看到张缙刚睡在一旁的家属床上，被子滑落一半，张妈帮
张缙刚盖好被子。
上完厕所的张妈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脸色憔悴，彷佛老了十岁，张妈拨一下
散落的头发，一束发丝顺势掉了下来，张妈将手上十几根发丝丢到垃圾筒。
早上起床，张妈的床单、枕头掉了很多头发，张妈起床自己将掉落的头发抓起
丢到垃圾筒。
理发师在病床边帮张妈剃头洗头。
赵若皖送给张妈一个礼物，张妈打开，是一个漂亮的头巾，赵若皖帮张妈将
头巾戴上，张缙刚红着眼，强颜欢笑地竖起大拇指，表示好看。
化疗後，张妈又做了一次电脑断层，跟刚住院比起来，张妈明显消瘦、憔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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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道远主任看着X光片，张缙刚一脸严肃地站在旁边听着。
谢道远主任说:「肿瘤消了不少，可以开刀了。」
张缙刚恳求谢主任:「主任，我知道这不符合常规。可以让我跟刀吗?」
谢道远主任说:「你不是走胸腔内科吗?不用跟胸腔外科的刀，你是知道的。」
张缙刚:「我知道，不过她是我妈，拜托您了。」
谢道远主任叹口气说道:「唉，知道了。」
张缙刚:「谢谢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