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銅色年華 — 【銅色年華】一、愛要還給誰(02)

长长的黑暗走廊上,破损多时的日光灯用着仅残的生命闪烁着、忽暗忽明地喘息。她往前走,一直走,好像走了一世纪之长,仍走不出这条冰冷荒废的长廊,她好害怕,好害怕,谁来救她?谁能来救她?

清晨,旷桐汶在一身冷汗中惊醒,抬眼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才四点,窗外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再一次的,她又将睁着双眼到身旁的人起床;再一次的,她又将复习这恼神的感情关系。

她总问自己这麽做对不对?

问自己哪根神经搭错了线,为什麽要将自己搞的这样复杂又心痛?

天天,不断重演;天天,告诉自己该切断;天天,又闭上双眼让它轻易过去。

你问她『爱』是什麽?很难回答。

若问她:「这世上有没有单纯的异性好友,而无肉体关系?」

她会斩钉截铁告诉你:「别傻了。」

她不过是个努力向学的好宝宝,小时候乖巧又讨人喜欢,青春期时也乖的像纸娃娃,叛逆对於她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上大学时,她找到喜欢的工作,毕业後便升任正式职员,一直到现在……

一直到遇到这个可恶的臭男人…….

再抬眼已经六点十一分,她用手肘推了推背後拥着她的男人,叫他起床;五分钟後她乾脆转过身平躺在床上,两手齐用推开叫不醒的臭男人。

他超级难叫,越来越难叫,旷桐汶低皱眉头,只有她起床他才会起床,真是过份!气死人。

瞪了身旁睡的一点罪恶感也没有的家伙,旷桐汶又输了,下床捞起地上米黄色的睡衣外套穿上,走进属於她的欧风浴厕。

盥洗过後坐到化妆镜前擦起保养品,接着上妆,然後走进更衣室换装,所有动作在三十分钟後结束,而这时就会看见死在床上的男人矬兮兮地起床,一头乱发走进浴厕刷牙洗脸。

「好香喔!」整理过後的男人走出房间,就像理所当然般进入厨房拿碗添稀饭,然後拿到餐桌上,乖乖吃起稀饭配肉松。

「晚上和电子游乐联盟苏老板约了去谈生意,你乖乖的回家吃饭睡觉,早上上班别迟到,我还要和你们经理谈下个月展场一事,我要看到你。」

这代表今晚他不会过来,而她就像失了自主权,样样都得听他发落。曾经她力抗过,只是她不得不承认在爱情游戏里头她窝囊透了,他的一句话永远是她不愿承认的圣旨,无法反抗。

旷桐汶坐在一边并不理他,直迳吃着自己的早餐,眉头还是不住轻折。或许她早就不以为然,但是心底还是会痛着,只要活着就痛着。

「快点。」眼看时针差十分就要八点半,她才不得不开口。

其实她没有做早餐的习惯,而且做了又如何?所以她讨厌他在餐桌上交代她,要求她,不等同的待遇,却要等同的回报,那麽她算什麽?

八点四十分,终於把他撵出门後,旷桐汶套上粉绿色风衣踏出公司配给的员工宿舍,撑开阳伞,散步约五分钟路程便会到达公司。

整栋约35间单人小套房是公司中、高阶主管所居住,环境清幽,出入口还有保全人员控管过滤宿舍安全。

旷桐汶也是在前年升任管理部秘书後才配给到这间单人宿舍。

「桐汶。」大清早的,工程部经理也是她的好友齐渊远快步追上她身边。

「早啊。」眨眨眼,桐汶回头给齐渊远一抹随风轻洒的微笑。

「昨天还好吗?听说你拒绝连老头到韩国出差。」接过她的阳伞,他指的是旷桐汶部门的怪咖经理连庆横。

进公司迈入第五年,旷桐汶从来都是对她们家那个无理又老番癫的老头子百依百顺、唯命是从,是全公司出了名的俗辣、孬种;昨晚她竟然敢拒绝连老头外调韩国出差三个月,令许多同事不敢相信,背地里纷纷赞扬她的胆识。

够带种。

事实上她是被人威胁,若是说她不敢违背自家经理,那麽她更不懂得拒绝他。

「我哪有!等等去上班又要被念了,怎麽办?又得提头去见了,呵。」她的眼睛闪耀着雪亮的星光,笑眯眯道。

她能不拒绝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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