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拍卖会场的角落,冬思索着该让食人花吃多少人,方不会引起关注。侧身闪进黑暗,女子无声跳上讲台,而食人花王则用意识询问:「小冬儿,可以吃饭了吗?」「先等等,气氛有些怪异。」冬微拧着眉,她总觉得有大事发生:「感觉不太对劲,我们先藏好。」「没问题〜」食人花发动『魔之无知』,彻底封匿他们的行踪气息,只有念力胜过它的人方能察觉微弱波动。
「废话到此为止,送各位下地狱去吧!」一场绝对的屠杀展开,可女子转为墨绿的杏眸,全专注在那样貌与十年前无太大差异的男子。除了眼神愈发狠戾沉寂外,男子将一身血腥杀气收敛的更加完美,难怪奥兹克说他是超级大麻烦。轻抚着花苞,冬平静的说:「晚点再吃饭,我们先看戏。」「小冬儿,他们不错。」能让小恶给出评价,看来幻影旅团不能小觑:「确实很强,真麻烦。」
当小滴及凸眼鱼正收拾满会场的死屍血滩,飞坦灰紫色的瞳孔,不停徘徊在讲台间,让富兰克林好奇的问:「飞坦,怎麽了?」「…没什麽。」个头矮小的刑讯专家皱起眉,他直觉有人在观察自己,可用凝和圆却查不出异状。食人花吐出舌头嘲笑矮蜘蛛:「才不会被你发现〜」「飞坦吗…」冬眯了眯眼眸,这个男人不好对付,可和自己似乎是同个世界的人…
「小冬儿,他们逃了喔〜」「不,他们只是换个战场。」「要跟上去吗?」「走吧!好久没飞奔了。」冬和食人花跟随着热气球的飘向,一路追往勾德沙漠区,女子挑了个视野绝佳的岩峰,居高临下的望着黑帮送死。肚子饿的食人花开始扭动:「小冬儿,是血的味道…」「忍不住的话,先咬我。」冬满是无奈的道:「但你别吃太多,不然会有风险。」「唔…算了,人家等他们打完再吃。」「嗯。」
强化系窝金,实力着实骇人。冬抿着唇瓣,观看沙漠中的血海炼狱,内心开始盘算能将孩子们拖出危险的成功率,大约有多少。据她的追踪显示,小杰奇犽已和酷拉皮卡及雷欧力见过面,不过目前是各自行动,金发少年要他们别多管。这点,冬还算认可,毕竟这麻烦少年还有点良知。但正因如此,她认为酷拉皮卡会失败,既然要报仇,就必须先抹灭人性,方能成功。
「小冬儿,有奇怪的人耶!他们长得好丑。」食人花伸出膨胀一倍的花苞,一面细看阴兽样貌,一边嫌恶的说:「好恶心,怎麽会有人长那样,还是小冬儿最好。」冬听闻,反倒笑出声来:「就算我长得像老鼠,你也会说我是最棒的。」「你永远是最好的,人家最喜欢你了。」「不求婚?」「你一定会拒绝啊!不过,小冬儿答应要陪人家一辈子,就够了喔〜」「我也很喜欢你。」「人家知道〜」
「你们两个到底在看什麽?从刚刚就没停过,尤其是飞坦,你干嘛一直用凝?」信长显然对刑讯专家与直觉神准的玛奇,一直朝远处石峰观看感到困惑:「不是没人吗?」「只是…觉得有人。」飞坦紧皱着眉头,转头看向不发一语的玛奇:「你呢?」「确实像信长所说,没人在那里。可是…」女子望着同伴道:「我有直觉,你在找的东西,出现了。」
他在找的东西,终於出现了吗?灰紫色的瞳孔晦暗不明,飞坦花十年寻找一样宝物,是幻影旅团众所皆知的事。他从没提过东西的细节,只在自魔兽之森归来後,这位刑讯爱好者的行踪更飘忽,甚至常一身伤找玛奇治疗。除此之外,飞坦迷上黑发绿眼的少女,却都在床上将人折磨至死,让蜘蛛们有些摸不着头绪。团长在观察好些时间後,确认不影响旅团存亡,便随飞坦去了。
飞坦清楚自己所寻为何,那个少女,应该已是一名女人。每踏入一次卡其特古丛林,满身伤毒却铩羽而归时,他更要找到她,并将她紧紧握在手中。这十年间,得到少女的执念,反倒成为他重伤死撑口气的目标。那些女人不是她,没有冰冷的翠绿眼眸,没有漠视人命的态度,没有令他着迷的同类气息。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飞坦明白这点,因此他更想得到手。
「窝金!」同伴被锁链綑绑扯飞,蜘蛛们急起直追,他们顺着玛奇的念线赶上诺斯特拉家族的保镳车。冬面无表情的在沙漠中飞奔,脑中犹豫究竟要不要出手杀掉窟卢塔族最後一人。酷拉皮卡果然是个大麻烦,居然敢用条件与誓约来增强念的威力。她不明白,这少年的内心根本矛盾至极,他自己都没发现吗?连食人花都瞧出端倪,难道是被仇恨蒙蔽双眼,失去理智了?
「小冬儿〜有人来了。」「剩余的阴兽吗…」站定在不远处的岩石上,冬饶有兴致的说:「能近距离观察实力,还不错。」「小冬儿欣赏他们?」「没什麽欣不欣赏,都是黑暗的居民。」只是类型不同。说不准,她活得比他们更漆黑、更无所畏惧。尼特罗用金和小杰牵制她,揍敌客用奇犽困住她,排去这三个重视之人,冬无欲无求。她有足够实力,身边围绕千奇百怪的强悍生物,谁碰她谁倒楣。
墨绿杏眸没错过幻影旅团的每道攻击,真不愧是A级通缉犯,下手乾净俐落,毫不浪费念能力的分配比例。面对满地屍块血肉、头身四肢分家的画面,冬是不反感。每个人都有偏好的杀人模式,只是她喜欢一击必杀,不太让血沾染到手,故多选择远攻使毒。可这不代表冬不擅近战,相反的,她的近身格斗精於远攻偷袭。老变态们最爱直接揍她,她不强也十分困难。
「小恶,吃饭吧!」新鲜的食物刚出炉,不让食人花轻松吃饱都对不起自己的跟哨。放任食人花爬下身子,一藤一个将阴兽屍体吞进嘴中,冬摩娑着下颚沉思。她是要继续跟踪麻烦少年,还是乾脆随他去?「飞坦,你到底在看什麽?」同伴们押着仅剩的阴兽成员,对男子的频频回头感到不解:「大家都确认过没半个人了。」「…算了,可能是我想太多。」
吃饱喝足的食人花,重新缠到女子身上:「小冬儿,那个矮人一直在看我们呢!」「真是难缠的蜘蛛。」「我们要回饭店休息了?」「先跟着那个金发少年,能追踪到他吗?」「可以喔!」看来要忙一整晚了。冬仔细思量後,决定暂时跟在酷拉皮卡身边,看他究竟要怎麽处置窝金。这可关系到自家侄儿与奇犽的安全,冬绝不能马虎。即便跟杀手撕破脸,但她还是会保护奇犽周全。
「真不知该说什麽才好。」属於少年和蜘蛛的战斗,重回勾德沙漠之中。冬看着酷拉皮卡被窝金激怒,情绪失控的殴打对方时,简直被这少年给气笑了。失去理智的少年没发现,对方正逼他杀掉自己,只因不想给同伴带来麻烦。食人花比她还困惑:「他干嘛不杀掉他?」「因为酷拉皮卡还存在人性,尚未觉悟报仇是条不归路。」女子沉吟片刻,决定干扰一下:「小恶,散出恶念。」「好。」
正当酷拉皮卡与窝金一打一挨时,远处岩块所袭来的恶意,庞大到令两人浑身紧绷。尽管只有一瞬间,却足以让金发少年恢复理智,思量来者的用意为何。窝金同样戒备,恶念的主人比眼前的锁链手更强大,且无法确认是敌是友,糟糕极了。火红眼的少年终究决定下达制约,禁止窝金接触旅团及杀人,亦不可用任何方式透露自己的消息,让男人憋屈不已。
「有命总比没命好,不是吗?」纤瘦清艳的女子从黑暗中走出,窝金面露一丝狠意:「刚才是你?」「嗯。」「你有何目的?」「放心,我对你们没兴趣。」冬仔细观察对方,难得开口评价:「你算是我见过的强化系中,排得进前五的人。」窝金见女子没半分恶意,便放松戒备闲聊:「大半夜跑来干扰战斗,你也不简单。」「只是讨厌麻烦缠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月光穿过乌云,洒落在神色平静的冬身上,窝金起先是愣了一下,尔後开口说:「完全是他的菜耶!」「什麽?」「我有个同伴,就爱你这款的。」窝金回想刑讯狂的往事,兴致冲冲的道:「黑发绿眼…嗯…十年前不知道他发什麽疯,突然开始找这款的女人泄慾,但每次都把人折磨至死。啧啧,搞不懂啊〜也不知道他还是不是童子鸡…」「…是谁?」「哦…他叫飞坦。要帮你介绍吗?」
「…你不能和旅团成员沟通。」「该死的锁链手!」「四处逛逛,总有解除的一天。」「啊啊啊〜不能杀人,好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