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能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一道低沉而强势的的男人声突兀的插入她们的对峙中。
「不给!」辛罗头也不回,继续开启机关枪模式,疯狂摧残弥漫的脑神经:「我跟你说,你这万年天然呆加上全身上下的神经不知道少了几十条的女人……」
「我不要你的,是她。」身旁像是磁石共振的声音再度打断辛罗的滔滔不绝。
「说了不给!我家漫漫是随便给你亏的吗?如果是玩吹牛输了,请去别桌进行骚扰!这桌,没门!」转头用力的甩出一记眼刀,居然不是要她的!没看到姊长的妖娇美丽吗?居然敢这麽直接的说不是要我的电话!
「那我爬窗行吗?」那人像是铁了心要与她作对。
「你算哪根葱?你说要门就给你开门,你说要窗就给你爬窗啊!去别桌骚扰别人行吗?姊正烦着!」辛大小姐下了最後通牒。
「我就要她,不如你说个价。」可惜这人数无赖的。
很有耐心或者说是超级死皮赖脸的话,听的辛罗血压身高,简直快脑溢血,然而,激动中的辛罗压根没看清来人,也没看见弥漫看到来人後扑簌簌的眨了两下眼,别过头掩嘴偷笑的表情。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再连络,一个骗过他的女人。
馥殷城不知道那时为何会要她的赖,三天来他一刻也未曾想起过的人,没有一个足够令他心动的诱因,去牵起这条几乎快要断掉的线。
他不是闲着没事的富二代,天天钓妹子谈恋爱,更加没兴趣花心思去了解一个女人,然後和她一起玩一场棒球,跑一二三四回本垒。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议、签不完的合同、看不完的资料,这样的他在现阶段哪有时间去谈情说爱?
张卿已经正式加入新好男人的行列,撇下他们这帮狐朋狗友的约在家陪老婆,阿卿估计想不到,没了他大夥玩得也很尽兴,只是战况明显一边倒而已,从不断被送上又被收走的空杯酒可以看的出来,这都第几轮了,这群输到快脱裤子的人居然还不死心,赌注是越开越大。
「停!这一轮……玩大的!」一身蓝色西装的男人伸出手压住骰盅,话里已经醉了六七分。
「每一轮你都说要玩大的,怎麽个大法倒是说出来啊!」做在他右手边的男人是个急性的,赌就赌哪来那麽多名堂?
「呐……」蓝色西装的男人伸手一指吧台:「那个女的,正点!这局谁赢了,除了钱…….就要让她……亲一下。」那个女的他可是注意很久了,独自一人来PUB还穿得这麽少,不摆明了是来钓凯子的嘛!不过去简直对不起她那一身的行头。
馥殷城从进来酒吧道现在,可以说是今晚的最大赢家,十赌八胜几乎是稳操胜劵,这一听到赌注就不乐意了,谁不知道他对女色一向喜看不喜碰,这不摆着要他输钱嘛!但心里这麽想还是随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吧台前独自坐着一个打扮要妖艳的女人,那女人一身的正红短裙无疑艳冶的,引人眼球的,馥殷城看过去的时候,她正嘴角含笑的和酒保说着什麽,两人似乎很熟,酒保不时地朝她递眼。
突然那酒保不知和她说什麽,女人转头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只有一眼就又转了回去,然而就这麽一眼,对他们这群狼子野心的男人来说已足够构成想赢的慾望了。
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含笑带俏水遮雾绕,恰如其分的妆容更添她媚意荡漾,微张的红唇不自觉的翘起,让人想一亲芳泽,加上那一身的行头,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一颦一笑间却又自然流露出的媚态,在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馥殷城感觉心头一撞,说不清是什麽滋味,是她?那麽远的距离看得不甚清晰,那头墨黑的长发和他印象中落差极大,但那有些圆润的脸蛋让他直觉她就是那个菜市场女孩,阿卿的表妹?
下一眼,他决定要赢这一局。
她给了他足够动心的理由了。
第一面像是菜市场的大妈却拿着很有格调的手机壳,第二面顶着一头褐色的短发当伴郎,第三面一头黑色长发的鱼骨编,穿着打扮跟夜店妹有得拚,她们真的是同一人?
「来!就赌。」
这边馥殷城有些玩味的摸着下巴,那头朋友们一经开始下起赌注。
「赌。」
「开始吧。」馥殷城往椅背上一靠,这是他准备大开杀戒时的惯性动作。
「城,你可要想好,这局若是赢了,就有美女献吻了。」坐在馥殷城旁边的汪释奇见他一直盯着人家美女瞧,忽然有些不安的好意提醒。
他馥大少不是最不爱与美女肢体接触的吗?怎麽这会好像要和他们抢福利似的?
「你可以拿出看家本领。」某人阴险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