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时间豪迈的自顾自地走从不回头,我倚靠在窗边品嚐风的孤寂、欣赏夜的宁静、细数月光的碎影,忘了有多久我们没在说过话了。
伤害了你,我也失去了勇气。
地球依然在转动,日子依旧一如往常的在运作。
当──当───
下课钟声仍旧比我的手表慢了两分钟。
「小澄。」
微风轻拂,一股熟悉的味道不断的在鼻间徘回。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她居然会来找我搭话,「怎、怎麽了?」我尽可能的表现自然,虽然内心拼了命的抑制住随时都有可能冲破喉咙弹出来的喜悦。
「你放学陪我去走走好不好?」
我抬起头,却看见林霈祈那些微红肿的双眼,她昨天哭过了吗?
「你……眼睛怎麽了?」
林霈祈用手背试图挡住她的双眼,「没、没什麽。」
「骗人!」我立刻站了起来拉开她的手,激动的说:「你哭了?」
林霈祈揉着眼,「是昨天看天国的阶梯太感人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我拉着她的手愤怒的神情全摆在脸上,到底是哪个家伙让林霈祈哭了,是谁向天公借胆了敢伤害我如此珍惜的林霈祈!
「少骗……」
「小澄。」林霈祈直接打断我的话,「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
下一秒,林霈祈看着我的眼神,扎实的刺进心里,痛的让我松开了手。
因为我懂了。
让她哭泣的人,是我啊……
那眼神是如此哀愁,就像走失的小孩那样无助、那样让人心痛。
「陪陪我……好吗?」语气是那麽卑微,像是在乞求。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在眼眶里不断打转的泪水,「好。」
接近傍晚,夕阳照映在湖泊上呈现金黄色。
两个穿着白绿色运动服的女孩坐在河畔旁,没有交谈没有任何话语,直到太阳下山天色变暗,街边的路灯一盏盏点缀着河面。
其中一个女孩开口了。
「小澄你知道嘛,当两个人在吵架时,心的距离是很远的。」林霈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很想说点什麽,但是却又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沉默了许久,林霈祈站了起来,递了一个纸袋给我。
我接过手,也跟着站起来。
林霈祈转身背对着我,「我已经……看不见你的心了。」
明明你就在我身边,为什麽我却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我的心像是被丢入碎肉机,撕裂着、绞痛着。
「我以为我们是一样的,看来是我错了。」林霈祈丢下这句话就先行离去。
我看着林霈祈走远的背影,心像是被千万只虫啃食般难受。
在她转身离开的背後,那在眼眶里盘旋的泪水,不争气的眼泪滚滚滑落,哭红了眼跌坐在地上,像疯子一样不断着敲打着地板,天晓得我有多爱她,天知道放开她我有多痛。
我的爱情到底哪里不一样了?
远远的爱你,我以为这就是珍惜。
回家後我打开了纸袋,却又再一次哭红了双眼。
一个snoopy的淡蓝色抱枕和一张小卡片。
『小澄:生日快乐。
我会放手还你自由,而也让我自己自由。』
当时的我只看的懂表现上的字,却不懂字背後的主人究竟背负着多少心痛才写出这句话。
雨下了一整夜,像我的心一样,泪流不止。
压抑在心里,对你的爱恋无法宣泄,只能一点一点的累积,直到爱将心里淹没而溢出来,我才能得到释放。
「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