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又一颗鸡蛋下了锅,叶沙转了转模子,防止它粘锅。
知道家里只有他们两个,她倒不用总躲在卧室里了。偶尔出来走动走动,参观一下Ardon的『豪宅』。
所谓『豪宅』,其实算不上是多大的房子,上下两层,三个卧室,一个书房,外加客厅餐厅厨房,标准的familyhouse。
不过给Ardon一个人住,叶沙觉得应该算很奢侈了。
厨房里本来没有什麽东西,一听叶沙说要亲自下厨给他做饭,Ardon一个电话,让钟点工把冰箱塞了个爆满,还顺便打扫乾净了卧室和浴室,把那一堆床单拿去清洗。
有钱找人伺候还真是方便。可叶沙不太习惯这样什麽都有人给你做好的生活,她总觉得是欠着谁的。
有些人天生不是富贵的命。
更何况那些床单……想起来就让人脸红。
Ardon寻着香味下了楼来,远远看到开放式厨房里穿着他的大T恤,光着两条小腿,长发用两根筷子松松盘在头顶的女人。
从在叶沙家她给他煮泡面那次开始,这样的画面就让他胸口莫名的发暖。尤其现在叶沙穿着他的衣服站在他家的厨房里,这种感觉更加让人通体舒畅。
姑娘这几天被他滋润的越发玲珑了,举手投足间彻底摆脱了那假小子一样的硬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腻死人的女人味。
女人啊,就得让男人多疼爱疼爱,像花骨朵一样,瞬间就绽放了,娇艳欲滴得让人忍不住一直舔嘴唇。
Ardon突发其想,应该给她买两件性感的围裙,真空穿了,那背影,定然更加的销魂。
「小猫,好贤惠。」他走过去,从後面搂住叶沙,赖赖巴巴地用下巴蹭她的脖子。
他开始习惯叫她小猫了。
这女人就是一只猫。不熟的时候,牙尖嘴利爪子猛,一靠近就要给你留点儿伤。这一驯服之後,任凭你揉圆捏扁,乖巧得让人不疼都不行。
叶沙被Ardon的胡茬刺得直缩脖子,回手用锅铲敲他的脑袋,「一边儿坐着去,小心油溅到。」
Ardon怎麽可能放手,搂着她的腰,跟着她螃蟹爬行,横错着步子蹭过去,开橱柜拿盘子,又横错着蹭过来,看她关火,把鸡蛋和bacon从煎锅里盛到盘子里。
「哟,这煎蛋好可爱。」Ardon指着盘子里三叶草形状的煎蛋。
叶沙得意地用筷子挑起丢在一边的大青椒圈,「姐卖的这是创意。」
Ardon一头埋在她後脖颈子里,又舔又亲,含糊地说:「创意就算了,我跟你买点儿别的行麽?」
叶沙把他抓在胸前吃豆腐的手拨开,低声埋怨道:「一天到晚满脑子就没点好事。」
Ardon不同意,「谁说的,我满脑子只有好事。」
吐司面包刚好从toaster里跳出来,叶沙伸手去拿,不小心碰到不锈钢外壳,「哎哟」一声手缩回来。
「怎麽了?怎麽了?」Ardon心疼地握住她的手,白嫩的指尖烫红了几乎分辨不出来的一个小点点。
「没事。」叶沙抽回手,这麽一点儿红对於整天跌打损伤的她来说根本不屑一顾。
抱着她的人却突然松了手,眼前一晃,toaster已经进了垃圾箱。
「都是莫言买的什麽破东西。」Ardon愤愤然。
叶沙暗自叹气,无奈地说:「你总要把吐司拿出来再扔吧。」
两片可怜的吐司面包歪在垃圾箱的最上面,露出身上烤出来的可爱小猫的图案。
真没想到,莫言居然会买这麽少女的东西。
也许每个女人,无论外表多麽冷酷高傲坚强,心里都有一个小女孩,只有面对某个男人才会展现出来。
叶沙无法想象莫言居家的样子,她在叶沙眼里就是一个把所有男人都踩在脚下的女王。
女王是要人侍奉的,怎麽可能居家。
但Ardon和叶沙等钟点工送菜过来的时候无意间提起,这间厨房里所有的餐具炊具都是莫言买的。除了莫言,谁都没用过。
莫言跟叶沙讲了很多关於Ardon的事,但她从来没解释过他们之间的关系。Ardon也从来不说。
他们应该认识了很久,彼此熟悉到似乎没有什麽需要解释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之间几乎完全没有任何隔阂,什麽都说,什麽都做,甚至赤身裸体的面对都那麽自然而然。
越是这样,叶沙越不能问。
她承认,她嫉妒。
「端到桌子上去。」叶沙把盘子塞给Ardon。後者俯身偷了个香,端着盘子去了餐厅。
叶沙回头看了看厨房,总觉得自己好像占了别人的地盘,有一些别扭。
可某人不给她时间机会闹别扭,把早餐往桌上一放,回身进厨房就把他另一份早餐横抱了出去。
「喂,你干嘛?放我下来。」
Ardon是那麽听话的人麽?
叶沙在Ardon怀里一阵翻腾,搂住他一边手臂,腰一使劲儿,两条长腿一翻,直接从他肩膀上跳了下去,回手朝他的腰窝就是一手刀。
Ardon背後一凉,刚才是谁说小猫乖来着?
不过叶沙也没下重手,只是比划了比划。
打击力度不够,Ardon回身抱住她的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猫,居然敢还手,看你往哪儿跑。」
叶沙在Ardon腿上挣扎,想要站起来。可Ardon不放手,有些没耐心地命令道:「乖乖坐着,吃饭。」
叶沙横他一眼,「这怎麽吃啊?」
Ardon端起一杯牛奶,「我喂你吃。」
非要抱着她喂饭,真把她当小猫了。
Ardon没当过孩子他爸,一杯奶喂着喂着就倒了叶沙一身。白色的液体顺着小嘴一路流进衣服领子里。
精装鲜奶,岂能浪费。他把杯子一放,舌头就舔了上去。
「喂,Ardon,你干嘛,不要。」叶沙缩着躲,可身子被困在他的胸膛和桌子之间,避无可避,又要小心不想碰洒桌上的东西,动作不敢太大。
Ardon一只手探进她大腿之间,一边用牙轻咬着她的耳朵,一边挑弄着出入,「不要什麽?嗯?又不穿内衣,勾引谁啊?小骚货,总这麽口不对心。」
叶沙一边阻止他,一边抱怨:「我根本没有衣服换嘛。」
「怎麽,怪我?等一会儿咱们出去逛逛,给你买衣服。」
「你今天不是有课麽?」
「什麽课?我怎麽不记得?」
叶沙无奈,这无赖,不是他说今天有课,谁要这麽早起来给他做饭啊。浑身酸软得不行,她巴不得在床上多躺一会儿呢。
完了,人真是不能惯着自己。以前比赛过後也是浑身酸疼,她都是一早就起来去做操跑步,舒筋活血。现在居然开始赖床了。
他的床就那麽大吸引力,让人上去就不想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