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我来接班啦。」杨雨丞轻敲了门後走进病房,看见熟睡的夏依他不自觉摀住了自己的嘴。
不知道为什麽杨雨丞想起了当初和夏依相识的过程。
这样数数已经有三年了吧,夏依还是待在慕惟恩身边,方燕燕不管监视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夏依请客,慕惟恩只负责接受,三年都能看见方燕燕的眼泪,以及每次她回来後那个懊恼的表情。
三年前他还站在慕惟恩的身边,插着腰看着他做许多他不愿看到的事。
曾经在慕惟恩身边待了这麽久,为的目的也只是和夏依一样____他一直在等慕惟恩哪天能明白自己的错误。
「服了你了,居然撑了这麽久。」他默默微笑,终於,她不必再受这种折磨。
杨雨丞望向躺在病床上的夏依,撑起一边的嘴角後伸手拂开盖在夏依脸上的发丝,整理了棉被後坐在燕燕刚刚坐的椅子上,撑着头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夏依,迳自回想起三年前的往事。
-
「喂,你最好别相信慕惟恩。」正式在废弃教室和慕惟恩断绝关系的杨雨丞抱着胸靠在墙上,一脸不屑的站在夏依教室门前,其实只是想警告而已,他自己也没想到语气会这麽凶悍。
正在收拾书包的夏依明显震了一下,之後才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学长站在门外,她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为什麽?请问你是谁?」夏依背起书包,站在原地不敢动作。
「杨雨丞,曾经是慕惟恩的朋友。」杨雨丞撑起身子离开墙壁,没等夏依靠近他已经率先迈开脚步走进教室,眼神直直的盯着夏依。
「有一点你必须知道,慕惟恩,他真的没你想像中的那麽好。」杨雨丞微皱眉头,语气中虽然有着告诫和贬意却有明显的哀伤。
夏依歪着头不解话中的意思,只是稍微点了点头後就绕过杨雨丞离开教室,最後教室只剩下他一个人。
唉,烦死了。
他不耐的搔着头发,他希望那个女生有把话听进去,但刚刚她那疑惑的眼神已经完全让他明白她没有听清楚他的明白。
要跟,一定要说到她听进去为止。
「我说啊……学长……别跟了啦!」夏依抱着书包,不自在的一边往後看一边跑。
杨雨丞手插口袋在夏依身後悠哉的在後面走着,从容的看着眼前的夏依。
「我又不是坏人,为什麽你要跑这麽快?」
夏依停下脚步,眼眶泛着泪光,责怪似的指着杨雨丞。「你看起来就像坏人!」
「我、我像坏人?喂你别跑!」还没说完话夏依已经率先迈开脚步离开现场,留下还没来得及起跑的杨雨丞在原地,他疲惫的蹲下。
又来,又把他留在原地了!
那个学长为什麽要缠着她?
她转过身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松了口气後脚步缓下,放下书包一个人在昏暗的灯光下前进。
为什麽要这样说慕学长的坏话?还说自己曾经是慕学长的朋友,朋友就不应该说人长短啊!太让人生气了!
「小妹妹,一个人?」
「呃……不能算一个人啦,还有,我不是小妹妹,我已经高……」身後有声音传来,她下意识回应,转过身撞上一个庞然大物,她才惊觉大事不妙。
「可是你现在是一个人啊?太好了。」男人笑了笑後将她逼到巷内,身後又聚集了两、三个男人,每个脸色微红,个个手上提着酒瓶。
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你……你们想干嘛?」她故作冷静,无奈声音却露了馅。
男人听後又再度扯开了嘴角,伸出一只手抚向夏依落在胸前的长发,她试图缩起身子,男人却伸出腿扣在她的大腿内侧,其他男人在一旁猥琐的笑着,一个个丢下酒瓶准备就要对夏依上下其手。
「不……不要……」眼眶沁出泪水,她强迫自己不要害怕,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在脸上游走。
「不要怕啊……我们这些叔叔会好好对你的喔……」男人慢条斯理的拆开夏依胸前第一颗扣子,夏依想挣扎却又被其他人扣住手脚,原本只拆开一颗而已却因拉扯一连扯掉了三颗。
「哎呀?妹妹也很兴奋吗?别急别急,慢慢来啊。」男人再度拆开第四颗扣子,轻轻将夏依的制服拉下一边,准备好好快活一番。
怎麽办?这次死定了……
「喂喂,别随便曲解人家的意思啊,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兴奋了?」杨雨丞手握铝制球棒,扛在肩上捶了捶自己的背,随手一丢便把最靠近夏依的男人打趴在地。
「你谁啊!来妨碍我们做什麽?」
「等我一下,很快。」杨雨丞没有回应,扯开一边嘴角向夏依笑了笑後从男人边提起球棒,转了转手腕後用力挥向另一个男人。
其他人托起倒下的两个人准备离开暗巷,却被杨雨丞拦腰挡住。
「想走?没这麽容易!」
「干!烦不烦啊!老子不玩了啦!」男人吐了一口唾液在地上後举起藏在身後的碎酒瓶,朝杨雨丞的左肩猛砸!
杨雨丞没有哀号,只是眼睁睁看着鲜红色的血缓缓从伤口渗出,最後浸满半只手臂。
他换了只手握住球棒,猛力挥向刚刚拿酒瓶砸他的男人,之後将最後一个男人踹到地上。
「走!」他忍住痛楚,跑进暗巷牵住夏依的手,火速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