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医院外的庭院後他们在凉亭内坐下,望着庭园内散步的病人,琉佳缓缓开口:「想知道什麽?」
「所有。」程天宇开口,抬头望向夏依的病房。
「今天来的那个杂碎是慕惟恩,夏依的前男友。」一提到慕惟恩的名字琉佳的瞳孔倏地放大,她闭上眼,让自己冷静後再度开口,「夏依被他欺负的很惨。」
「很惨?」程天宇挺直身子,竖起耳朵想仔细听清楚琉佳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
「夏依被他耍了三年,那三年期间,夏依几乎快把自己的家当全部送给那个浑蛋。」
「为什麽?」
「为什麽?」她冷笑,「因为夏依一直傻傻认为他总有一天会被她的付出感动。」
「可是,没有对吧?」程天宇接话,琉佳淡淡点头。
「然後他们在圣诞节那天有了最後一次的约会,说明白一点,就是慕惟恩要让夏依难堪。」琉佳又再度闭上眼,彷佛再说下去她的眼泪就会掉落,「那个废物早就有女友了,却不告诉夏依!」
有时候,她真为这种不需要的感情感到无法释然,对於夏依,又对於她的固执。
夏依对於恋爱的傻让她看不透,每个月一领到薪水只是叹了口气,却硬是强迫自己振作起来蹦蹦跳跳的离开咖啡厅。
"为何不买新鞋?明明薪水早拿了。"琉佳盯着夏依破旧的鞋子皱起眉头,难道是自己发的薪水不够多?
"嗯……家里有事啊,先拿去用了,哈哈。"夏依拍了拍脑袋,淡淡微笑後又继续低头拖地。
也许她那时候早就该察觉事情其实没有夏依说的这麽单纯。
但她又有什麽资格说别人?爱错人的又不是只有夏依一个,她自己早就遇到这种问题。
平常在外人眼中看似冷静沉着的她,怎麽好死不死就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琉佳?」程天宇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直到琉佳赏了他一记白眼才停止。
「然後她进了医院,在跨年那天,她见到了你。」她伸手抹去眼角微微渗出的泪,简单将事情带过结束後她站起身准备回到病房,「你只需要知道这麽多。」
「或许你在以前可能见过夏依,但她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走到长廊的尽头她回头望向程天宇,「现在的她,很脆弱,很容易受伤。」
他没有吭声,沉默的看着琉佳离开他的视线。他握紧拳头,也许从慕惟恩踏进来开始,他就应该把他赶出去再狠狠揍他个几拳。
该死,他明明是这麽喜欢她,却在她最需要保护的时候不在她的身边。
「等我。」他抬头,望向夏依病房的窗户,「一下就好,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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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纪晓柔慵懒的趴在床上,刚完事让她精疲力尽,看向起身穿好衣服的慕惟恩,她轻轻唤了一声。
「抽菸。」他举手晃了晃手中的烟盒。
「抽菸?现在已经很晚了欸。」
「干,抽菸还要看时机的喔,走了。」没等纪晓柔回应他已经开门离开,纪晓柔只是短短叹了一声,翻身睡觉。
「看来这女的也要丢了。」慕惟恩走到暗巷内,叼了根菸伸手探进口袋,「干,没带打火机。」
「你要?」程天宇缓缓走进暗巷,手中的打火机在空中抛啊抛的,「我找你可找真久。」
「你是?程天宇?」慕惟恩惊讶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人,他要找他做什麽?
「嗯,我是。」他嘴角微勾,没有丝毫笑意,「知道我来干嘛的吗?」
「鬼才知道,把打火机给我。」慕惟恩伸出手索取打火机,他可不想和这他看不顺眼的男人玩猜谜游戏。
「啧啧。」他摇头,停下脚步,距离慕惟恩只有一步之遥。
「我要感谢你,谢谢你在暗巷里面。」
「啊?」
「这样我才能对你肆无忌惮的做任何事啊。」他冷笑,将手中的打火机猛力摔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