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花子常出现在女厕,只要敲三下门,她就会出现!」
「那只是个怪谈吧,不用太相信啦。」
「不不不,这是真实存在的,就例如.......」
「你们吵够了没?」
「呀啊啊啊--」
※
「於是,你就被传成花子了?」
保健室,邵里照常窝在这里偷闲,只是现在他却捂着肚子,笑声抑不住的往外播放。
「笑什麽,死狐狸!」被笑的无地自容,当事人桐花一脸恶煞样瞪着他,两颊微红。
她哪知道,只是吃太多糖闹肚疼,去蹲个马桶也能被那些三姑六婆吵?她只是忍着怒气在里面『提醒』她们安静,谁知道她们会大肆宣扬,女厕里出现了花子......
果然现在人的思想都很怪。迳自下了定论,桐花丝毫未觉自己似乎也被纳入怪咖系列。
「哈哈哈,真的太好笑嘛。」努力制住笑意,邵里像在哄小孩的揉了把桐花的头发。「乖哦,别哭,哈哈。」
回应他的是桐花愤怒的一拳。「死狐狸,你当我小孩吗?」
「对我来说,你是小孩啊。」恶质笑着,还顺带一杯咖啡入手。「啊,真好喝。」
「......」
瞧邵里这副『想再来我也奉陪』的惬意模样,桐花顿时觉得更来气,但不知怎麽的,对於被大肆宣扬花子的事,她居然不怎麽介怀了。
难道他是故意让自己转移注意力,好不再难过?怀疑的看着正翻着小说的邵里,桐花摇头,把这想法屏除。
怎麽可能,这死狐狸心地才没那麽好!
不晓得自己被桐花列入没心没肺更不安好心眼的行列,邵里阖上书,用书角往她额上一敲。
「痛!干嘛打我!」桐花愤慨。
「没什麽,看你看我太入迷,帮你回神。」耸肩,那双细长狭眼笑意盎然,接着那张俊脸无限放大,直到桐花发觉太近才停止。
「你、你做什麽......」後退到没得退,桐花有些心乱,眼神游移不定。
她不知道,若再近一点,她就会与邵里来个激烈之吻。当然,也只是单方面想要。
「猜啊?」手抚上桐花有些粗糙的面颊,邵里桃眼含情的看着不知所措的她。「猜到了,就给奖赏哦。」
「什麽奖赏......」听到奖赏眼睛都亮了,桐花把微偏的头转正,却不料唇上传来一阵温热。
这是什麽?她疑惑的往下瞄,然後她僵硬了。
她,亲了邵里。
亲了邵里。
亲邵里。
邵里亲......
「唔哇!」从邵里怀里挣脱出,桐花连爬带滚的退到门前,那凶煞脸在一瞬间竟如女孩般清纯。
--虽然她本身就是女孩。
并没看到这瞬间,邵里用手抚着还残留余温的唇,接着他笑了。很真心的笑了。
「你、你笑什麽啊!这是我的初吻耶!」不晓得自己说的话也开始像个女孩,桐花用衣袖擦了擦嘴,像是在擦什麽脏东西。「我竟然把初吻给了你,没天理!」
「不然你想把初吻给谁?」眯起眼,邵里明显因为後面这句老大不爽。
他走近桐花,接着蹲下用手捏起她下巴,逼她与自己直视。「听清楚,你的初吻只能给我,敢给别人,我就切掉他的嘴。」
话毕,邵里温柔的笑了笑,将有些愣的桐花搂入怀里,凑至耳边:「听到了麽,我亲爱的桐花宝、贝。」
这种磁性的耳语换成是别的女孩,或许早就死在温柔乡中,但在桐花听来,却跟从地狱深渊传来的没两样......
「好。」
最後她只挤得出这一个字。
※
「妈的,果然不能靠太近。」
回到教室,桐花搓了搓手臂,有些後怕的从抽屉拿出根棒棒糖,麻利的拆开包装,含进口中。
只是,在含进口中後,她原本已经平息的肚皮战争又开始了。
「干!」怒骂了声,桐花立刻冲去厕所,连颜树想跟她串门子聊天都没发现。
垂下眼,颜树从口袋掏出那根沙士棒棒糖,眼神复杂。
「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