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
松下私塾练习场内,高杉拿着练习木刀指名要与吉田松阳对打,但却被银时挡了下来,变成了与银时对打。
场外,桂默默地躲在门口外看着他们对打。
「看来是小助输了呢。」珞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桂的耳边,此时她就趴在桂的身上看着道场内。
「吓!小珞你哪时候来的?」桂一脸惊吓的回头看着突然出现的人。
「有小助在的地方怎麽可以没有小珞呢!」理所当然地说着,一点都没有因自己吓到人而感到抱歉。「而且小桂你不要叫那麽大声啦,要是被小助知道我一直跟在他後面他一定又会生气的。」
「……所以你也只是在跟踪他而已吧。」
「小桂你不也一样。」眼睛依然看向到场内对打的人,嘴里如此回着,而手则习惯性的挽着旁边人的手。
因为知道是她的习性,所以桂也没有特别纠正她这样对男性过分亲腻的行为。「我不是跟踪,是待机中。」
「那小珞也在待机中啊。」她继续说道:「我是未来要当小助新娘的人,当然要时时刻刻待在小助身边照顾他!」
「……」桂看到珞坚定的眼神实在有点不好意思提醒她,其实被照顾的人是她。
「啊!小助被打昏了!」看到高杉昏倒後她紧张的直接冲到他的旁边,完全忘了她是偷跑进别人私塾,不应该这麽光明正大的冲出来。
「小珞——」桂来不及拉住她,就这麽看着她直接跑了进去。「算了,应该不会有事。」这麽想的桂也就继续在外面默默观察他们。
跑进去的珞一脸悲痛欲绝的抱着高杉哭喊:「哇呜呜——小助你怎麽了小助!小助你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这麽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亲身骨肉一样教你养你,想不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痛!」
银时突然从後方巴了下她的後脑杓。「喂喂你刚刚那是抄袭吧抄袭吧!还有这练习用的木刀还砍不死人好吗。」
她抱着头一脸无辜的看向银时。「人家刚出场想多说一点话嘛……」
吉田松阳突然走了出来。「好了,银时你们继续练习,我带他去包紮。」说着,把昏倒的高杉给背了起来,突然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才对她笑道:「你也来吧。」
她愣了一下,马上也跟着扬起笑容。「……好哦。」
※※※
松阳把他们带到了一间休息用的房间,拿了些简单的医疗用品给她,让她帮高杉做简单的伤口处理。
「你很在意他。」看着用心替高杉包紮的珞,松阳突然开口。
她没有看向对方,专心的替高杉上药。「……因为我是小助的未婚妻呀。」说着这话时,她看着高杉的神情温柔带笑。
「是吗。」松阳微笑。「看来你被托付给了个出色的人。」
「因为『现在的爸比』很疼我啊。」珞突然说了句有点突兀的话。
但松阳却听懂了她的意思,他微笑着。「看来你都知道了。」
「嗯,是妈咪说的哟。」她语调轻快的说着:「妈咪还活着时常常会跟我说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直到死亡的最後一刻。」
「……是吗。」松阳依然笑着。
「想知道吗?」她也笑看着松阳。「妈咪最後的遗言。」
松阳的微笑有那麽一瞬间僵硬,最後又扬起一惯的笑容。「不用了。」
「好吧,真可惜。」珞耸耸肩,之後又笑着对松阳问道:「呐、在这里开设学堂是碰巧还是特意的呢?」
「谁知道呢。」松阳笑着回答。
※
那日,她在他昏迷时与他未来要追随的人聊了好一阵子。
她对那人说,会成为他的妻不是父母之命,而是她选择了他。
她还说,她不会像母亲那样胆小,她会勇於追求自己的幸福,因为她比母亲的际遇好上太多了。
只可惜,当时的她还不晓得,在爱情中只有爱和不爱,她再怎麽处在优势,不爱依然不爱。
而母亲,虽然处於绝对劣势,就算是无法结果的爱情,但至少在死时母亲依然是被爱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