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的学长向播报员举起手,「Atlantis学院代表队要求暂停!」
「大会通过,可暂停三分钟,请两队参赛者回到休息区。」
嗯,前情提要,对明风第一代表队原本是夏碎和学长下场。因为我很鸵鸟,我相信是正常人都会鸵鸟的想说应该不会再被阴了吧,没想到夏碎还是被阴了。
孺子不可教也啊,学长你半个学生怎麽不好好教。
我受不了叹了一口气,理所当然,被回来的学长巴头。他将夏碎放到沙发上,没多久狮子头土着就来看诊了。应该不是食物中毒了,那件事被我记了一辈子,谁知道食物中毒可以让我上外星人学院、害我对上鬼族第一高手!是人都会永远记得的!
「不是禁咒,但跟禁咒有点像。」狮子头说。其实听到这里,我有种果然跟之前预期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只要有头发、指甲等的延伸物,就能发动,还满像漾漾那个世界所称的巫毒术。」
(学长我代夏碎学长下场,西瑞别跟我争。)取出注射针,看着最後三分之一的药剂,我笑了笑,(现在通报大会是查不出甚麽的,这种杂碎、不知道队友被掉包的学院......)
心一横,注射入最後三分之一。真心觉得麻烦啊。没想到之前紫萍学院和然才来找我没多久,就要面临这麽不爽的事。
清清喉咙,「怎麽可以因为弃权让他们赢一次呢?」
「漾漾,你的意思是?」
「别跟我说你们猜不到夏碎学长中的是甚麽,不过这只是要把我引出来,所以才只有这种程度而已。」我瞄了眼场外那名黑袍和紫袍,「重点是......他们啊......。」
想起之前他常用的伎俩,不自觉紧锁眉头。
「干!想引出我家小弟!我要下场让他们知道甚麽叫江湖道义!」没有留情,我狠狠敲了西瑞的头,「靠很痛耶!老子不是铁做的!」
「不是铁做的就给我乖乖帮狮子头土着打下手,五色鸡头。还有切死,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联络娃娃脸长老,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认真。」
为了表现我有多认真,我直视学长。
学长叹气,虽然没有很明显。「好吧,但是先答应我一件事。褚。」
「嗯?」
「如果你晕了......就跟刚来学院时候以及鬼王塚时一样,褚你就欠我一件事。」
「嗯。」
於是决定是我下场了。因为心情不好,切死异常沉默。其他人也是,要不然听到我讲他们绰号不弄死我才怪。下了准备室到场地,我看到黑袍与紫袍露出莫名的笑容,虽然只有短短几秒,我和学长都更加确定他们绝对是冒牌货。
「代替夏碎选手的是褚冥漾候补选手,比赛重新开始!」
黑袍的笑容逐渐加大,我隐约猜到他的意图。
是夕落吧。要我拿夕落吧。
『与我签订契约之物,让挑战者接受你的血洗。』黑袍声音逐渐高亢,「血之刀,魁王。」
四周的气温开始降低,而夕落的波动越来越大,我决定向後退一步、展开大型法阵。「魁王,又名灾祸之刀。是七大灾难之一的血之兵器。」
「褚冥漾,那你手中的灾难呢?」
右脚往前一踏,气温回不了多少,还是能看到水上冒出白色的水雾,而魁王则不断溢出血雾。我将血雾以法阵阻隔,希望以此暂缓魁王对夕落的影响。学长明白我的顾虑,学长的手指比划着、并念咒。
然後、雷打到血雾上,黑袍却还是向我移动,紫袍则贴上学长以制住他。
『水之雾,善变之壁。』
血刃在我眼前不到三十公分处被水雾拦下,水雾紧密的贴着魁主,而脚下的大型法阵从水上伸出一只又一只的手抓住他的脚。黑袍摇摇头,「你知道这样也是制不住疯子的,对吧?」
「你在说甚麽我怎麽听不懂,默罕狄儿。」边狠狠的把最後四个字加重念边将手背贴上水雾,再来我一施力便把黑袍拍开,『六方水帘。』
我望後退,大型法阵便随着我向後退。
水突然於此之间被带上,困住了黑袍。但没多久黑袍便提着血刃抵住我後背,准备刺穿。
「褚冥漾,你身手退步很多嘛。」
冷笑,「你确定......干!夕落!」现在的状况是,欠人扁的紫袍从远方朝我砸了一个黑咒术。他想趁我的注意力在身後的黑袍时,以此把夕落引出来。夕落现在是一柄深黑色的阔刀,在我与黑袍之间与魁主打架。「夕落,还记得我和你的契约吧?现在你违约了。」
你知道後果吧?夕落。
我褚冥漾的契约,是必须条条做到的死线喔。
「现在场上出现的是七大灾难之一的鬼之兵器,夕落的狼王!本来是被公会封印住的兵器之一,不知为何褚冥漾选手竟然持有着!」播报员十分激动,「大会表示不算违规!因为看的出来夕落有被限制住!也就是说夕落的狼王已经没有当初被封印时的威力了,请继续!」
「默罕狄儿。」
「在喔,但是还不够。褚冥漾,这还不够。因为你没有反悔也没有点头,你害我折损了可爱的分身,你觉得......爆出你是谁这件事够不够呢?啊还是......继续好了,你说好不好。」他刻意在我身後轻轻地说,播报员听到的机率趋近於零,不然我真想和警察叔叔说这里有怪人在骚扰我、快将他移送法办。
可惜他眼中没有法理已经很久了。自从那一天。
『夕落。』
夕落听话的变为我一开始为他设定的型态,他以坚韧的大弓弓弦抵住魁主,脚下的大型阵法因为紫袍丢来的黑咒术的关系已经没什麽用了,哼了声直接把大型阵法撤掉,我拿着夕落藉着小型阵法迅速移动到神庙的台阶。
趁此我拉开弓,『殇。』
一只紫色的箭飞了出去,精准的打到黑袍的手腕。黑袍转转手腕,「真是不乖呢。」
『起。』
我瞪大眼睛,夕落终於嚎叫。
作为陷阱早在我还没下场前就有的法阵刺穿我的大腿,血液大量流失,触碰到我血的夕落不停嚎叫。头有点晕眩,夕落的弓型有点跑掉,我按着太阳穴,随手举起夕落以挡住朝我过来的黑袍。
......看到点了。
『破。转。』
嘶......好久没受这麽严重的伤了。
「血够了。嘛,冥漾别忘了我的本业喔!」
眼睛开始剧烈阵痛......靠,我的双眼啊啊!
「亲爱的妖师啊,你的尾巴露出来罗。」黑袍笑了笑,他偏头,「大会太晚了喔,我临时搭档的高手已经把这围住了。」
紫袍......不,安地尔弹了手指,赶在大会通报前下了第三次元的结界。
「冥漾,你伤这麽惨都是因为你不想使用你现在的全力喔。」我知道他在摸我的脸,他抬起我的下巴,「不过现在你已经变回来了,那个禁制真的好讨厌喔,从以前到现在,我最讨厌你的禁制了。嘛,睁开眼吧,好久不见的冥漾,我是楼轶琛。」
「和你一样从未来爬过来的楼轶琛喔。」
恶鬼之最笑的纯真。
我睁开了眼,世界全被红色染的艳丽。与他的笑,很相衬。
楼轶琛无视於学长在他身後偷袭,空闲的右手动一动,地上冒出几个他事前准备好的人偶,一个个应着他所望而动。此时我才推开楼轶琛,在离他远点的地方处理掉人偶。
还好还好,如果我再没回神,估计第一个被学长做掉的不是眼前的敌人会是我自己。
「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人偶操控应该很烂吧?我想布袋戏师傅都会唾弃你的那种烂,看来你只适合当无业游民了。」我和人偶一道跳起来,藉着还没点破自己身分的安地尔射来的水刃无压力的做掉人偶。避开之後的水刃,发现学长舞着他惯用长枪抵着安地尔,就是没看到楼轶琛。「楼轶琛,你在哪?该不会已经逃去拜师补救了吧?」
虽然没有被吊出来,他笑声传来,「不喔,即使不知道是谁赢是谁输,冥漾,哭的跑去找阿嬷的绝对是你。」
大概学长发怒了,今天他的脾气一直很不好,就跟女同学刚来一样,随便踩都是地雷。看着水上的法阵由学长为中心延续到结界边缘,我靠着神庙上的神像稍做休息。
「你们是谁?不,应该说真正的参赛者呢?」学长如是问。
安地尔笑了笑,丝毫不惧怕长枪,「嘛,我只是想混进来和两位同学交易的闲散人士喔,另一位单纯是想找人叙旧而已。至於黑袍的灵魂好不好吃这个问题我想我回答不了,不过我可以和你说紫袍没有很美味。」
「但我相信你们两位绝对是上等佳肴。」
想起以前的状况,我冷冷的讥讽,「你自己吃自己看看就知道到底美不美味了。」
安地尔转头望着我,眼里透露出些许兴味盎然的意思。看来楼轶琛还是知道分寸的,并没有向安地尔说太多,就如同他和尚未成长的楼轶琛学妹接触一样,他只是想利用他们,自己得利。他是不喜欢做伤害自己的事。不过年少时的他,因为经历尚不丰富,就没有那麽激进了。
「不愧是比申恶鬼王想要的人。」
「褚!」
眼睛的血红已经没有多余心力去掩盖了。我低声吟唱,并专注於此。至於看到我眼睛之後,安地尔和学长会联想到甚麽已经不是我这升斗小民的考量范围了。『水之唱、风与风起舞鸣,壹之水刀狂。』
『水之唱,水与雷共洪鸣,改之阔刀狂。』知道水刃的威力还不够阻挡对我太有好奇心的安地尔,我继续念着。
『三一四,参上。七四五,起行。百八鬼齐攻,千九马奔腾,万二魂速破。一十破!』
离我不远的安地尔抽出细针。
想玩双面夹敌的楼轶琛在身後喃喃念着古语。
学长皱着眉注意楼轶琛的嘴型,没多久也开始念着古语。
几秒,雷应声落下。
水面渐渐不稳,纷纷卷了起来,在水之外缠绕着雷。然後随处乱窜。於是,因为水雷神庙被我轰得七零八落,楼轶琛带着伤奔跑,安地尔考量情况後只朝我射几只就迅速避难,至於学长......似乎对於我无差别的玩法十分不满。
而我断断续续听到播报员的声音,不太真切。很快,我们又被频避了,这次施术的则是楼轶琛。
......二重施咒吗?看来恢复的还不错。
突然我脚下冒出很多又黑又恶心的生物,但在冒出的瞬间就遭遇血光之灾,被腰斩了。於此,楼轶琛的脸色不是很好,学长的脸则有些苍白......虽然本来就很白了。
「看来那三位调教出来的黑袍果然是有实力的。」安地尔抢白,我真心觉得这句话应该是楼轶琛说比较正确,「不过因为外面似乎察觉到异状了,我想我们还是快点交易完成吧!褚冥漾你要不要来这一边呢?啊黑袍学长也可以来,我真的很中意你们哟!」
「绝对不。」我秒答,「而且楼轶琛应该会先把你打的半死不活。」
楼轶琛出声不出身,「别挑拨,冥漾。我跟他乔好,一三五鬼族二四六和我礼拜日双方共用。」
「靠,我不用休息吗?还有共用是怎麽回事?」
「反正你就乖乖跟我们走吧!我刚刚已经布好阵罗,然後冥漾你猜,阵眼在哪里呢?嘛,我偷偷跟你说喔因为你家学长今天其实也被阴到了,所以......你觉得呢?」
安地尔一根细针落在学长的肩膀上。学长咬牙硬撑,看来是被阴的效果现在才显现出来,是由於精灵血脉吧?可恶,原来我甚麽也没补救到啊。
「我最讨厌你振作起来的样子了。」
『夕落!』
沉寂已久的夕落脱离我的掌控,一晃眼变成了一匹狼。他在神庙的残骸上嚎叫,眯着细长的凤眼朝着楼轶琛奔驰而去。楼轶琛对此只是笑着,没有跑也没有说甚麽。他冷静地看着夕落与他擦过,在空中跑了一圈。趁此学长以长枪划了安地尔一道浅浅的伤痕。
慢慢走进,楼轶琛张狂的笑,「冥漾,你沉不住气了。你输了。」
不远处学长吐了一口血,霎那间,四周的温度急速降低,而水面上多出许多崇动的黑影,朝着学长由过去。我垂下眼,夕落张口,他的嘴巴迅速向外翻,向着他的尾巴。夕落整只狼翻了遍後,成了一柄剑,由楼轶琛的後方穿透他的心脏。
「冥漾......还不够......」他看着我,说道。
我拖着自己沉重的四肢走了几步,举起右手夕落就从黑袍的躯体离开,到了我手中。我握着夕落,如同前几次一般再次刺进眼前被楼轶琛掌控过的躯体之心脏,然後把刀身转了一百八十度,将他分为二分之一,再转九十度、分为四分之一。
楼轶琛张着被分为两半的嘴,「呵呵呵......冥漾,观众多了很多呢!」
『夕落。』
剑的前端化成狼的嘴,毫不迟疑地吃掉黑袍的心脏,并吞噬了前一秒还在笑的头颅。
如电视机坏掉的杂音断断续续传来,这次没有回归於宁静。我闭上眼,准确无比的指挥夕落贯穿紫袍身体又把他召回,夕落没有吞掉任何东西,因为方才违背我的嘱咐,他乖巧的变回幻武大豆,不再招人眼。但已经够了。
已经够了。
学长的声音像从遥不可及的地方传来。却和杂音混在一起,导致我没有听得很清楚。於是我眯着眼,抱着要糟就糟到底的心态,望着学长。
啊,好像听得比较清楚了。
「......大会......停......公会......。」
明风学院那头有参赛着跑下来,直直冲到我面前愤恨的提起领子。「......他......做错......死......不了......。」
听不清楚还是有好处的嘛。我对他笑了笑,将他的火气开到最大,他不知何时握着武器对我就是一刀两刀三刀......於是我不屑冷笑、完全控制不住,脑子不停嗡嗡响。「废物连自己认识的同学被掉包了都不知道还只会怪其他人、只会在事後後悔。另外在跟你说一件事他们从明风学院来到Atlantis後就已经被掉包罗!」
「褚冥漾......」
杂音离我越来越远。
身上的伤只是让我失血晕眩,而眼睛的剧痛钻入我五脏六腑以及大脑,灼热和冰冷的痛感交互着,喉咙像被锁绞过一般......我推开明风学院的、望後退几步。一名蓝袍抓着我的肩膀......好像他被某个人推开......
***
......我没喝酒还宿甚麽醉。默默啧了声後准备继续睡回笼觉,就像超量工作後想一次睡回本的血汗劳工没什麽差别,我劳心劳力虽然只是皮肉上,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工资微薄,明明接了许多工作,却没有人好好给我工资。
越想越心酸,还是睡觉好。
「醒了醒了!」小亭的声音传来,他见我不死心转身、蒙被子後,开始发出一堆意义不明的噪音,并欢快的爬到床上蹦蹦跳跳,让我有一度又想昏睡过去的冲动。
就在我考虑要不要自己补一脚、让我身心取得宁静的时候,救命恩人夏碎终於出声,「小亭下来。」
以为应该没睡很久的我试图发出单音、却很伤感的发现自己又被打回哑巴的我,缓缓坐起来。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况且应有的礼仪还是要有,所以我没有赖在床上,毕竟他又顶着多重救命恩人外加挡箭牌的名号,我完全没有不甘愿的情绪。
「褚,你睡了三天多一点,如果再不醒来,我估计西瑞和雷多会一起举行唤醒仪式,然後门槛会被踏平。」夏碎以温和的笑脸说出很恐怖的事,「另外我不知道要不要说,那名紫袍回复後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向你道歉。他说他被......念了好多天,如果再不重生他也不知道他会是怎样的死法。」
......是小白吧,看来他短期之内不会再冒险了。
但是紫袍的灵魂不是被吃了吗?难道安地尔心甘情愿的反刍了?这比太阳打西边升起还惊恐呀!该不会是为了脱身,才乖乖留後手......那紫袍应该会作为移动式眼睛被使用吧。
「他说他被念的地方很有夏威夷风格,其实不是一直被念,他觉得住在那里一个月他都不会想要回来面对这堆破事。」
不我错了。夏碎你知道我原本快好的内伤因为你的话又加重了吗?
小亭把一个大盒子百在我旁仄的小桌上,「这是米可蕥带来的,主人说要等你醒来问你小亭能不能吃才可以动,所以可以吃了吗?」
我点头,然後一阵不适感使我扶着头晃了一下。
「很不舒服吗?要不要帮你叫辅长?」
摇头,我顺着夏碎的动作靠着被架高架斜的枕头。我拉过夏碎的手,在他手掌上写字。「嗯?不用吗?嗯......关於比赛後续,大会取消明风学院的参赛资格,公会和学校董事也介入了,不过公会不知为何没有对你采取甚麽更激进的措施,这三方联合把关於那两位的身分和真相给压下,之後比塞虽然多多少少有影响,但也没什麽事。」
「接下来两场比赛都是我和西瑞下场,当然都得胜了。但是我和西瑞有听到一些流言,所以你之後不要太多心,听久就习惯了,如果不习惯就找人当打手。」夏碎又开始顶着一张我很善良很平和的脸说很危险的事,「多死几次他们就会知道不该乱说话,这就是身教先於言教的最大收获。」
我勉强笑着。这不就间接说明了......。
小亭偏头看我,我伸出一只手拍拍小亭的头。
「小亭,去拿纸和笔过来。」夏碎突然说,「快去快回,甜点还在等你喔!」
小亭闻言很开心地蹦蹦跳跳离去,嘴里还无现循环地念着纸、笔、甜点、想加茶之类的。无奈望着小亭的背影,我拉了拉夏碎的袖子,他顿了下才摊开手掌心让我写字。
『如、果、对、你、们、造、成、困、扰、我、退、出、夕、落、不、能、放、不、能、不、做、我、已、和、本、家、断、不、用、担、心、巡、司、我』
「褚。」
怎麽了吗?我疑惑的看向夏碎,然後没心没肺笑了起来。手轻轻摸过眼角,我歛下眉。对夏碎再度摇头,我为了避开多余的话题,没有等小亭来便先打开喵喵带来的甜点盒子,名正言顺拈了块小糕点来吃,夏碎果然是芝麻馅的最佳代表,他见我这样就不再多言。
没多久,小亭明明还没回来,夏碎就毫无徵兆的站了起来。「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若是小亭回来吩咐她在这边等我别乱跑。」
心里嗯了声,才想到夏碎听不到。我咧嘴点头。
夏碎原地施展终极忍法消失术後,我看到桌上还有未削的水果,想想自己已经很多天没吃水果後,一天没有一苹果医生缠着你这种话开始飞来飞去,但小亭还没回来我只好自己拿起一颗看起来很正常的苹果,和放在旁侧的水果刀,一刀一刀削皮。
突然有敲玻璃的声音,我转向窗户那,看到黥自动自发打开窗户、跳了进来。
「帮你削?」他指了指正在疯狂大叫的苹果,没有丝毫同情心。
嗯,是共犯的优良心理素质。
他接过被我削了一半皮的苹果和水果刀後,手上的工作便快速进行。然後这对他来讲似乎很轻松,因为他脸还向着我、切入他找我的正题。不过......黥你这是犯规啊!手上秒速已经够快了,你还以这是小菜一牒的表情准备说话是怎样啊!
「......还不行。他要我转达。」他很认真的说,害我一冲动双手就左右朝他脸颊开攻。於是他口齿不清,「你干嘛啦!」
我指挥小虫们开始排列,(你很好玩耶,这让我多多少少体会到无殿三主之一的心情。)
黥听完後,只是微微恼怒,「真不知道长老是看上你哪点。说稳重也没稳重到哪里,说聪明也挺笨的,而且做甚麽事如果没人站在後方,大概是不会完成的那种人吧?」
(嗯,一针见血。)
「长老知道你受伤,要我如果有空就来看你。」黥哼了声,似乎对於我是病人所以无法阻止我玩他脸这件事感到不悦,但更多是因为他周围的人都喜欢玩他的婴儿肥,说实话我也是被其他人鼓吹,并实际玩後发觉他不会拿谁怎样,最多只是嘴巴毒一点後,我也不负众望加入行列。「看来是没什麽事,我可以交差了。哝,苹果切好了。身为患者如果想吃水果,请不要自己动手,下次要记得请别人帮你。」
(谢谢,黥。)我开心的叉一块吃,(作为谢礼,良心建议你,不在其位不谋......你知道的。)
他看了眼手机确认时间後,「时间差不多了,下次再说。」
然後黥就追随着夏碎的脚步使用忍法终极消失术。
他不在後,我迅速把小虫抓回、湮灭证据。接下来就等小亭回来一起吃下午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