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嗡～嗡。
连续两下又快又短且突如其来的震动，让听着讲解歌手许力恒即将发片的唱片风格的孙芳薇分了一下心，由於她纯粹只是来听，决定用不用，走不走这风格是歌手和知名音乐人达到共适，最多最後选曲後会让她听一听而已，所以她分手去看谁传讯息过来。
翻开来看之後，嘴边不禁微微扬起。
作为追求者，孙芳薇认为祁望兰拿捏得相当好，不会频密的打扰她，却会不定时传一些讯息或邀她出去吃顿饭。每一回约她出去吃饭，孙芳薇都舍不得拒绝，何况不是经常和她出去，相信不会惹传媒或赵云滔起疑心。
祁望兰：待会你不跟我一起吃饭的话，我就整晚饿着，让你心痛。
孙芳薇：谁会心痛？饿着的是你啊。
祁望兰：你好狠心哟……那我今晚甚麽都不吃好了，饿到明早才吃早餐吧。
孙芳薇拿着手机莫名的顿了好一会儿，她啊，就爱用这招让她不忍心。再次把视线集中在手机萤幕上，想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才打上：「我还在开会，餐厅地址给我，开完会我自己过去吧。」
祁望兰：好，待会传给你，你现在专心开会吧，别故意把会议拖延哟。
无奈的勾起一抹又有点甜又有点苦的微笑，收起手机，孙芳薇假装继续专心听会议各方项的方位定向，可她一样都听不进心里面，只默默的不断瞄着大钟，待时间的过去。
会议後来再开了四十五分钟，当所有人集中到孙芳薇时，她茫然的睁大双眼，努力地组织该怎麽完结这个会议。可刚才她真的甚麽也听不进去，然而她没忘记自己是一个老板。
孙芳薇很有气势就简短地说：「大家没补充了？没补充就散会。」她带了点冰冷的站起来，拿着面前的文件率先离开会议室。
离开之後她呼了一口气，没想到她走神走那麽厉害，刚才的会议根本没听进几分，不过大碟方向也不是她擅长的事情，所以才能放松自己。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要快速收拾东西，却听到有人敲门进来，原来是龙婕飞。
「怎麽了吗？你有事找我？」孙芳薇正在关电脑，锁好抽屉，完全正眼也没看向婕飞。
龙婕飞抱着玩味的心态瞪看着她，她拉开椅子坐下来，托着腮子打趣的问：「你很赶时间？我可是有公事找你。」
「有点赶。」孙芳薇拨开手机，果真对话框里的望兰抱怨的在问她会议开完了没。
「佳人有约？」龙婕飞故意作弄她，拖她时间。
孙芳薇也不是好惹的人，她冷静的拍了一下手指，双手抱臂的跟她缠下去。「ＯＫ，我不赶了，你可以“慢慢”说。」
「我想……放长假，去外国留学半年。」她真的很慢地说了。
「放假？」嗅出甚麽的孙芳薇挑起眉角，不跟她转弯末角的坦白说：「戚任芙公开这回事外面新闻还在闹得沸腾，你跟风只会让外面的传媒说你消费同性恋，放假是可以，去外国留学也是可以，反正你拿了女歌手奖，手头工作也七七八八的，近一年你人气也保持高位，出去走走回来再出碟ＭＡＹＢＥ会更有声势，但……在外国期间，请你和伤秋要低调一点。」
「赵老板你也不用那麽直接吧，我跟伤秋暂时没甚麽，纯粹一起去读一个音乐的短课程。」说的时候，婕飞自己也感到心虚，也让自己很惊讶……
「暂时？拜托，你跟她之间的暧昧，特别她特别爱逗着你玩，你也不生气，我想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她喜欢你，你也对她有好感，感情有时候就得认了，这时候不认，错过了便说时间不对，年轻人别给自己那麽多借口。」电话又震了一下，孙芳薇第一时间边说边拨开了看，又是那只小东西在催她。
「我不跟你说，你放假就跟自己的经理人说，我得走了。」孙芳薇已从座位起来，拿着包包快步走去门口。
「那你为甚麽又不认了？难道你也想错过吗？」婕飞也跟在她身後准备离开。
孙芳薇顿了一顿，继续往前走了两步道：「不是我不想认……而是……我是倒转的，因为时间不对，所以……我必需错过。」
龙婕飞立住脚步，双手抱臂瞅看着孙芳薇带点无奈的背影，那刻深深地咀嚼着她那一句话，而脑海却是泛起一些在夏日里却有种悲凉的旋律，灵感就那麽的神，她哼了两句，继而跑进隔音室拿起她的结他刷着那几个突然上来的音符……
她给孙芳薇和冬愁的歌曲在悲凉最後留下了一个让人幻想的结局，连词也填好，所用时间不到两个小时。
婕飞看着自己手中手写的歌词，再哼歌起来……
最後她淡淡的笑着，或许……
会有一个好的结局。
开车去餐厅要半个小时，孙芳薇来到的时候已逼近九点。她有点焦急的跑进餐厅里，却在最当眼的地方，找到了让她万般焦急的背影，她的头发比上次更长了一些，差不多有当年的长度了。
她一步步的走过去桌子旁边，这是有点等级的餐厅，服务生很快走过去替她拉开椅子。「你终於来了，我饿扁呢。」一坐下来，祁望兰便鼓着腮子抱怨，继而马上向服务生说：「刚才点的可以上菜了，要快哟！」
「你可以先吃。」孙芳薇叹了口气，「我答应你就会来的，你怕我骗你是不？」
「没有，我知道你不会，可我就是每吃一口也想有你跟我在一起，这顿饭才有意义。」她托着腮子，神态自若又有点慵懒，再带了一些魅惑的眼神。
若她还是“冬愁”的话，这番话一定哄得女人想当欢心，不过，孙芳薇认为，眼前留了一头长发的祁望兰用了冬愁的说话方式，把话更对着一个女人说，是极度暧昧又带暗示性，更让一个女人方寸大乱，为此而心跳耳热。
幸好，她还是把持得住，这段日子以来，祁望兰惯用一些暧昧的方式和说一些不要脸的话，她慢慢习惯了，但仍然每一次都会心跳加速。「够罗，祁望兰，收起你的暧昧。」
「呵呵呵，我不跟你暧昧，难道要我跟别人暧昧吗？你舍得了？可是……我只喜欢跟你暧昧……我怀念了。」祁望兰勾起笑意，设的陷阱，这只防备十足的小野猫还是一样容易的掉进去。
霎时红了一张脸，孙芳薇端起香槟喝了一大口，以消心头的气愤！可恶，每一回她都被吃在头上！「你怀念甚麽，暧昧也要怀念，你这些日子跑去学文艺的吗？」她白她一眼。
「ＮＯ、ＮＯ，暧昧是进行式，过去式的才要怀念，我是怀念……这双手能抱住你的那些晚上……」笑容勾得更高，她还是那麽好逗啊，还是她没法放下不爱的孙芳薇。
在她面前，她还是从前的那个带有少女味道的女人，成熟却又娇美，在她眼前才是最独特的。
脸更红了一层，连耳根也发烫，孙芳薇瞪住她，气到找不到话要说。适时服务生为这战场送上前菜与海鲜浓汤，打断了孙芳薇的情绪。两个人或许到了九点时刻也真的饿了，服务生离开之後，她们很默契的暂停了战役，转了个话题便开始用餐。
「你转了工作好像快半年了，是吗？工作顺不顺利？」小口的喝着鲜美浓郁的汤，每一回望兰约她去的餐厅，食物水准都相当高。
「嗯，眨眼就过了半年，以为自己不会那麽快适应，可是不到一个月便习惯办公室的工作了，顺不顺利嘛……」望兰若有所思的搅拌着浓汤，视线聚焦在搅拌的波纹里面，最後抬起头，对上孙芳薇的目光，浅浅笑说：「比我预期的更顺利，所以啊……你放心好了，我的能力绝对不会让我喜欢的女人受苦的，以後你一样在心情不好或是太高兴时都能尽情shopping。」
「你也把话说太大，先好好专心工作吧。」孙芳薇白她一眼，完全无视她那些话里的代表意思。她还没死心，都半年了……而自己呢？放下了吗？真的接受了现实了？
然而偶尔倦极回到家里，看着空蘯的主人房，那个主人也半年没回来，她心头满腔酸涩，她可以接受命运，却至少让她有一个爱她的人在身旁，疲倦的时候有个肩膀可靠，只是……
命运是公平的，有钱又怎样？却没了爱情。
「你在想甚麽了？」对方突然的沉默，望兰以为自己这次把那条界越多了，让她生闷。
「没甚麽，菜来了！」孙芳薇被她的声线拉回来，瞧她硬撑起微微一笑，同时服务生也把菜放到桌子上。
吃着食物的同时，祁望兰静静的留意着孙芳薇的脸上表情，察觉她灵魂又不知道飘到哪里去想些有的没的事情，她直觉告诉她，她在想赵云滔和自己之间的事情，她不想让她心烦，她的存在，是要给她快乐的。
「这里的心太软很有名，也很好吃，我要我的女人笑着吃哟。」望兰托着腮子，深深的瞅看着她好看的三七脸容。
果然，孙芳薇又恢复了精神，抬眼怒目的瞪主她，她勾起嘴角，觉得逗她甚是好玩。
我说我们做朋友，你别老是我女人我女人的叫哟，再这样下次我就不出来了！」芳薇心绪有点闷气，觉得上天在嘲笑她一样。
「我会有方法让你出来的。」眉角惯性像勾住人一样往上挑起，目光如炬的锁住在她的脸上，即使目光对上，她也丝毫不觉得尴尬，好像要比赛一样，看谁先撇开视线。
那当然了，每一回的比赛，孙芳薇都是输掉的一方，一对上她那双勾人的眸子，全身都会被摄去了，她无法动弹，为了灵魂不被偷走，她都选择先放弃比赛的一方。又一次，孙芳薇躲开了她的视线，此时祁望兰却接上道：「芳薇，再等我一下。」
「望兰啊……等或不等，我们也不会有好的结局……你有何苦呢，外面还有很多愿意和你一起的女生……我再过几年就是老女人了。」汤匙拌着浓汤，汤都变凉了，味道都不像第一口吃的那麽美味，就像她的人生一样。
「是啊，有很多，可是我愿意的，只有你一个，不是你，我全都不要，宁愿单身一辈子就好了。」望兰讲得云淡风清，但她的说话，却是无比重的承诺，这一点，震荡了孙芳薇的心撼里去，她几乎想夺口而出，说她愿意。
几百次心里的应许，奈何坚韧的枷锁，仍然是她最大的问题所在，有时候她会痛恨自己怎麽会是一个受家里影响的女人，她背负的，坚守的，到底有何意义啊！
为了赵家与孙家的名声，倒头来……她活得不像自己。
「望兰啊……」
适当的时机，服务生送来了主菜，望兰勾了勾嘴角，像是这场又是她胜利似的说：「哎哟，主菜刚好来了，你就别再多说。」她拿起叉子，对着那盘精致的意大利面闪亮了眼睛，再故意转了话题道：「等你等到我饿扁了，这看起来很好吃，你也快吃吃看，这两盘是这里厨师推荐的，待会你那盘分我一点，试一下味道。」
她快速卷了一坨意大利面送进嘴里，露出满足而美味的笑脸，不断点头再吃第二口。一下子，气氛的确被她缓和下来，孙芳薇看到她那麽美的简单纯真的笑脸，的确无法不被她吸引过去。
被她的笑容感染，孙芳薇也送进一口意大利面，的确美味得让她笑得开怀，把三分一都分给了祁望兰，让她嚐到，也够饱。她宠她，也疼她，只是……
用她选择的方法而已。
晚餐吃完已经快十一点半钟，她们一起走去停车的地方，街灯昏黄，四周有点昏暗，望兰跟着芳薇微微的身後来到她的房车旁停下，孙芳薇把车子解锁才转身，打算和她道别：「有开车来吗？要不要载你回去？」
望兰看着她抹起笑意道：「你啊……明知故问，在我面前不用拿出应酬式的对白。」
「我没有应酬你，你要是真的没开车来，我可以载你回去，这一点我还可以做到。」芳薇白她一眼「那你有车我就先走了，明早还有会议。」她转身打开车门，却被一度力拉回来。
在转身来的那秒，唇被深深的吸吻着，她没法反应的瞪大了眼睛，到她想反应推开她时，祁望兰已经结束了这个吻，她举手想扇她巴掌，却再被祁望兰再将一军，抓住她举起的手，搂住了她的腰，抱了她到怀中。
「我好……想你，无论我要用多少年，你都要等我。」望兰再往她的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深吻後离开，在孙芳薇有所反应前装好像甚麽也没发生一样，自在轻松的道：「我走罗，要想我哟，拜。」
孙芳薇呆立在原地，瞪住那个始作俑者大遥大罢的开车离开，而她……
足足站了十分钟，久久不能从刚才那一个吻中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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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厅里，四间最後入围的投标公司的代表都各自坐在一个位置，等待最後的审判结果。
主持人用抽签方式决定发表各方案的得分结果，像命运安排一样，赵氏集团抽到最後一个。企划部的主管何超文异常地紧张，他知道老板以及赵氏股东，甚至外界都对这次赵氐能否成功抱很大的期望，成功与否，都会影响集团的股价。
何超文紧张到手脚发冷，心跳加速，而反观地，祁望兰轻松自在的滑着手机打小游戏，直到主持人开始简述第一个入围集团的企划方案及最後得分，分数以１００为满分，第一队则已取得87.5分了，可为得到相当高的分数，而这方的出席代表也显露自信满满的笑容。
到第二队，同样简述方案之後，主持人公布分数，仍然是相当高分数，87.2分，与第一队相差0.3，让这企业的出席代表饮痛又失落，第三队的分数才85.5分，终於到了赵氏集团了，对於这项的发展计划，外界的人看好的，亦是第一队集团与赵氏集团之间的竞争，其余两个集团无论资金支持等方面根本都不及，纯属陪跑。
在场除了祁望兰，几乎所有人都拼住了呼吸，连主持人都有点紧张，当揭开分数卡时，主持人抬眼看了一看第一队那方，继而宣布：「赵氏集团的综合得分是......88.5分！」
第一队的主管顿时脸也黑了下来，其他员工也失望而回，因为年尾的花红就不用想了，反而有机会被董事局作针对性的斥骂与负责对象。至於祁望兰其实一开始内心是有点紧张，到了公布分数後，她暗里呼了一口气，嘴角甚是扬起，转过头看向何超文道：「年尾花红一定要分我哟。」最後给以列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便站起来对着其他出席的企划部同事说：「走，我们这是凯旋回归啊。」彷佛她才是这部门的主管。
连何超文也被她身上那股气场而吸了过去，站起来随着她身後离开，同时，其他普通的职员像一队战队一样，打了一场胜仗而随将军离场似的威风凛凛，趾高气扬。
其他集团带着怨气又气愤的目光投到他们这队人身上，待他们走了之後，便好像有默契一样，一队跟着一队的离开会议厅。
回到公司，消息在他们回来之已传遍上上下下，那当然一定传到赵云滔的耳里，当祁望兰回到公司之後，马上被行政部的秘书长打电下来说总裁即时要见她和何超文。
何超文心知赵云滔召见他也只是出於给他面子，让他在属下之间还有权威。
两个人坐着电梯上去，在电梯到之前，祁望兰拍着他的肩说：「放松点，我的目标，更高更高，你的位置，会坐得很牢的。」
「你到底是甚麽人？」以她的能力，根本毕业後没可能甘愿待在一间夜店里做打杂吧！
还是她有甚麽隐情？
「我只是我啊，我叫祁望兰，何经理你怎麽了？」电梯当一声，门口打开望兰第一个走出来，而何超文顿了一顿，在门正想关之前也闪身踏了出去。
来到赵云滔的房间，两个人坐在他的面前，赵云滔深深的瞪看着祁望兰好一会儿，才转向何超文道：「你做得很好，公司投到这项目，在中午收市前股价飙升，我想下午开市也会一路上升的，这个月整个企划部都可以拿到特别奖金。」
「谢谢总裁，我们企划部以後一定会更加努力为公司效力的，我想我先回去，告诉大家这个好消失，让大家士气震奋一下，那赵总裁，我先回去了。」何超文亦是走过大大小小风波，努力爬上来的老手，一看刚才赵总的表现，就知道他只需知道有特别奬金这事，其他事他不用在现场。
他说完站起来恭敬地弯一弯身，便转身离开办公室。
室里，留下了祁望兰，可她，一丝紧张也没有，反而目光一直锐利地紧盯着坐对面的赵云滔。
「你来这里的目的……真的只是想工作吗？」赵云滔开门见山，对比起刚才和善的脸容，此刻的他是目送凶恶，整个脸都黑了。
「对啊，要不然呢，赵总。难道……赵氏不接纳突然要从良的女人哟？」望兰换了一个笑脸。
「别给我装疯卖傻，你来的目的是甚麽！」
当秘书把调查好的资料交给赵云滔後，他气到疯掉！这个祁望兰分明就是为了孙芳薇冲他而来的，可在暗中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时，却又发现她在公司做的工作十分到位，甚至这次成功投得项目，都是因为她负责这份企划。
「目的？你不是清楚得很吗？怎麽了，你没自信留住芳薇吗？哈哈哈，我说错了，应该说你怕控制不了你手上的棋子吗？」望兰笑了一笑，脸露出很浓烈的敌意「我也不怕说啊，你要这项目顺利完成，我一定要在这里，我不在这里，你这项计划……或许最後都还能完成，不过……花的金额未必是计划上写的罗～好了，我也不想多待在这里，啊，我想提早回家休息，为了这项目，我这两天都睡不到六个小时，想回去补个眠。」
她伸了个懒腰才站起来，转身後一脸疲倦的离开房间。
赵云滔拍了一记桌子，大吼道：「你这叫调查清楚？！她一定有这甚麽把握才会那麽说，你给我再彻底调查她的背景！特别是父亲那一边，资料上根本没提过。」
「可是……她父亲那一边十分神秘。」骆秘书有点为难。
「不管用多少钱，都要给我查出来，出去马上做。」赵云滔气愤的指向门口。
「是，总裁。」骆秘书叹了口气，无奈的也闪人，再怎麽被重要，伴在一头老虎身边，一定会遇到这事情。
回头看，祁望兰果真跟何超文说了一声後，便驾车回家，在睡在床上之前，她发了个讯息出去，就在她睡得很沉之时，手机叮了一声，却吵不醒过於疲倦的她。
绿灯一闪一闪的，彷佛在宣告……
战火，要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