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了眼,心情舒适自然就容易入睡,没过多久我就陷入沉沉的睡眠当中。或许是心理作用,我意外地梦见麻清太,他一个人做在老家的树荫下躲着太阳,陪在我外婆身边,讨好卖乖。当他看见我朝他走去,原本就好看的脸瞬间笑开,对我挥挥手,像是同我拜见岳家的女婿,很得人喜爱。
梦到这个,也真够让人醉了。根本是吓死人,让麻清太来当我家的女婿?想都不敢想,竟然还被我梦见!为此,我狼狈地睁开眼睛,车子还在高速公路上,不过已经接近外婆家,快要下交流道。
「怎麽醒了?我正要叫你的说。」麻清太撇眼过来,眼底透露出疑惑,「睡不好?还是怎样?」
「没,我睡得很好。」抽搐着嘴角,只是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而已。我揉揉脑袋,不知道怎麽回事,最近老对麻清太有不同房东的情愫,难不成我真的喜欢上人家了吧?我喜欢上一个嘴贱高富帅?到底有没有这麽让人崩溃!
「又是揉头、又是抽嘴,你是快要中风了不是?」
「呵呵,不要问,你会怕。」我真怕他听到我们在一起的梦境会给我大发雷霆。不过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麻清太,你有想过结婚这件事情吗?」
「结婚?我干嘛要结婚?」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麻清太果然是一个不婚族,一点都不懂得透过生产来报效国家的公民。
「结婚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人到了一定年纪,与伴侣结成一段婚姻关系,应该很幸福吧。」说出根深蒂固的观念,也试图地想要感化他,「难不成你想要一个人到孤老?」
「一个人到孤老也很好啊,至少不用让旁人介入我的生活。再说了,在我眼里『结婚』就是强迫两人不断厮杀、杀得难分难舍,最终落得一个人胜利,一个人妥协的结果。如果两个人都不妥协,那麽结果更快,白纸一签,离婚就好。这样的男女关系有什麽好处?只为了找到一个合法性伴侣吗?你都没看报纸,如果老婆不嘿咻,老公硬要还是会被告的好吗?连合法性伴侣都不存在,我吃饱太闲去找个人来荼毒自己干嘛?」从他嘴里吐出来的理论从来都不是什麽正常的理论,我早该明白,却又忍不住想要反驳。
「可是有些人的婚姻很快乐啊,干嘛讲得婚姻好像毒蛇猛兽一样。」
「我没有说他们不快乐啊,有些人恐怕是个抖M也说不定,越虐越爽。怎麽,你想要结婚?」麻清太嗤笑地耸肩,转头把问题抛给我。
「我想要找个值得依靠的男人,好好地为他相夫教子。」或许我的想法很老旧,可在经历了风风雨雨後,我对家庭的观念就只有这个,「是不是有点好笑?」
「不。」难得地摇头,他一脸淡然。
「你认同我的想法?」
「我说的『不』,是指你的话不是有点好笑,是『超级无敌霹雳好笑』,都快要变成二十四孝老婆了,你以为现在的男人,只要你乖,他就会给你爱吗?他们会认为你的付出是理所当然,就算你替他相夫教子、储蓄买房,他们转手就过户给小三,你信不信?」毫不留情地打击我的梦想,麻清太用超级鄙夷的眼神瞟了我一眼,「还有什麽叫『值得依靠的男人』?你与其妄想男人值得依靠,不如好好地锻链自己成为可以依靠的人。靠男人没有用,男人有八成在危机时刻只会吓尿,还不如一个女生来得强悍。你以为现实生活都是童话故事吗?每个人都会有个幸福快乐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