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後,暴风雪总算停了,我们的寒假不知不觉中再过个一、两天就要结束了。而这一天,野山冬打算带我们到桩的公司去,也是为了和我妈野山秋相见,毕竟他们姊弟俩除了书信外、算一算近十年没见过面了。
「叩叩。」我和谷川的房间门连响了两声,紧接着阿御直接开门进来,「你们两个准备好了吗?我们随时要、唔!」
「出去啦!没看见我们在换衣服吗?」我拿枕头丢他。
「都被挡住了,谷川有啥好看的……」阿御把枕头扔了回来,并带着碎碎念关门离开。
「关我什麽事啊?」谷川无奈。
照惯例的、一早又是无厘头的瞎闹做为今日的开始,我和谷川大约整理好後,便告别了这陪伴我们整个寒假的房间。
我们两个带着自己的行李离开房间,接着在门口直接往楼下看去,平井绿和渡口征宏已经在客厅里等候了,而野山冬和桩则换上了平日工作时穿的制服向我们挥挥手。
「给我这东西干嘛?我又不是脚断了。」阿御将平井绿带来的拐杖推了回去。
「御少爷,请您别推辞。」平井绿推了下眼镜,又说:「别忘了您脚上的伤还未痊癒,太过勉强自己的话说不定会变得更严重的。」
「我才不--」
「好了,御。」野山冬拍拍阿御的脑袋,并且微笑道:「你就接受平井小姐的一番好意吧,她也是很关心你呢。」
阿御很爱逞强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关心?
我转头看向平井绿……依然面无表情的,说真的实在看不出有关心的模样,说不定她单纯只因为桩是她的上司才为阿御准备的。至於阿御听了野山冬的话後,也只能无奈地乖乖接受了……为什麽他会愿意听从我舅舅的话啊?
「哟呼!你们两个快下来吧!我们准备要出发了喔!」桩向我们俩喊道。
「好!」我和谷川一同应了声。
才刚踏上一楼的地板,「两位的行李就交给我吧。」在一旁待命的渡口征宏,马上靠了过来接下我们的行李。
「不好意思老麻烦你。」、「谢啦!」我和谷川一同回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别客气。」他向我们行礼之後,便将全部的行李一口气提了出去,而平井绿也马上尾随在後应是准备要帮我们开车门。
「快走吧,我们要回去罗!」桩不知道在乐个什麽劲,直接挽上野山冬的手後便硬拖他出门。
「慢慢走,别急嘛。」野山冬无奈地笑了笑。
拜托你们夫妻俩别随时随地都在放闪光啦……
无奈地看着他们俩吵吵闹闹地挤上车,真的很奇怪……那天半夜里的桩明明就哭得那麽伤心,为什麽现在却变个人似的……是故意做做样子的吧?所以说舅舅他可能还不知道阿御的事……
「在想什麽啊?」、「痛!」阿御突然用他的长刀敲我脑袋一下。
「干嘛打我啊!」我抱头瞪他。
「什麽都别说。」阿御举起手做出噤声的手势,并且低声道:「特别是姊夫更不能让他知道。」
「你们在说什、痛!」看我们讲悄悄话,谷川便插进来想凑热闹,但也是被阿御给敲了一棍。
看阿御冷哼了声便伫着柺杖转身向外走……你是看谷川不爽才敲他的吧!
「慢着。」我出声叫住他,并且问道:「到底为什麽?桩姐姐都知道了,为什麽我舅舅就不能知道?」
……
沉默了片刻,阿御回头淡笑道:「虽然身份不一样,不过……我一直把姊夫当作是亲生父亲一样看待,所以我不想让他担心。」
「……那你姊呢?难道你是故意想让她担心的吗?」
「她不一样,就算我不说她也早就知道了,毕竟我们是同个家庭出生的。」说完,阿御直接转身离开。
「……是关於天冥会死的事吗?那只不过是在开玩笑的……吧?」谷川问道。
「不相信就不相信,你还加什麽疑问句?随口靠直觉去猜的话怎麽能信啊?」我白他一眼,接着尾随阿御的脚步,「我们也快走吧。」
在前往公司的路上,桩照惯例的一下对野山冬撒娇、一下对阿御撒娇,而阿御也跟平常一样不是挣扎就是威胁要砍她,就好像刚才完全没说过那番话……他们姊弟俩真的很会做表面功夫。
我和谷川就是明白这一点而不知该做何反应,至於阿御一见我们俩脸色不对,就趁着这段玻璃不在的时间、一直用他的爱刀猛戳渡口征宏或平井绿的後脑杓,接着便故意怪在我们两个的头上说是我们戳的……太过份了吧!
虽然我们抗议归抗议,不过我心里很明白……他是想引开我们的注意、想逗我们开心,只是手法太过粗劣了。
不知过了多久,「御,你怎麽了吗?晕车吗?」桩担心地拍拍他的背,我和谷川闻声後跟着向他看去,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似乎冒了不少冷汗。
「……好奇怪,断断续续的。」阿御回答了这莫名其妙的话。
「又是你的直觉发现了什麽吗?」谷川一问,我们这才恍然大悟。虽然说感觉很不可思议,而且又很不科学!但以前的确有过好几次都是靠他的直觉察明危险的。
「好像不是……虽然觉得有些不安,可是又好像什麽事都没有。」阿御皱眉。
「别想太多了。」野山冬带着微笑摸摸他的头,「你一定是压力太大了吧,回去记得要好好休息,别再做杀手这种工作了。」
……
「总算轮到你做贼心虚了?」伟大的代理亲父野山冬都这麽说了,看他犹豫起来我当然也要补刀一下。
「呃?或许吧……」阿御无奈地搔了搔自己的头,并且苦笑道:「没想到你还会用我说过的话堵我,以後和你说话得小心点了。」
「你别随便开我玩笑就用不着小心了。」不然能回堵的话可多的是呢。
费了不知几小时的车程,渡口征宏把车开到了公司门口,在那之前、我远远地就看见我妈站在门口带着为笑对我们招手。
「妈!」我急忙跑下车後,马上就给一个寒假都没见到面的母亲一个拥抱,「好久不见了!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放心,我很好,你没有给人家添麻烦吧?」野山秋依然带着微笑摸摸我的头。
「秀树弟弟很乖的喔!」桩下车後,先是给她行礼後笑道:「他还帮了我们不少忙呢,真的是很贴心的好孩子。」
「这段时间多谢您这麽照顾我家孩子,董事长。」野山秋也回敬给桩。
「秋姊、唔!」似乎是着急想下车的关系,野山冬踉跄了一步差点撞上车门,最後只好由桩小心地牵着他下车。
「冬?你是冬吗?」野山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野山冬,随後兴高采烈地牵上他的双手,「这些日子以来你到哪去了?我好担心你啊!没想到你又长高了呢!」
「抱歉,因为有些事走不开身……」野山秋的语气简直就把野山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样,不免令他有些无奈。
「啊,小心点。」、「我帮你吧,天冥。」似乎是因为平井绿给阿御的柺杖有些挡路,加上他还用不习惯,所以在下车的时候还需要我和谷川的帮忙才能安稳地下车。
「……谢了。」阿御无奈,但才刚下车而已,他马上就对这和乐气氛泼冷水,「还会有什麽事走不开身?坦白说被桩逼婚去了又不难。」
……所以说舅舅你是跑去结婚外加渡蜜月才失踪这麽久的?
至於桩闻言,她先是快步靠近阿御敲他一下,接着若无其事地走回来,「嘻!以後你就别叫我董事长了吧,直接叫我桩就好了,因为我和冬已经结婚了喔!」说完,桩挽起野山冬的手臂腻在他身上,而野山冬则是哭笑不得地只手掩面。
「痛……敲那麽大力要死了啊!臭婆--」我和谷川赶紧堵住阿御的嘴。
「明明就是你不对在先的!」我没好气地叫道。
「你妈她应该不会介意天冥讲粗话吧?」谷川无奈地看着我。
「咦!你们两个结婚了啊?怎麽不通知我一声呢?真可惜我没去给你们两个庆祝……」
看我妈继续和他们夫妻俩聊天,我想她应该没发现吧?谁叫我是独生子,我妈可不允许我交了坏朋友。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平井绿打岔後先来个行礼,接着推了下眼镜,「这里毕竟是公司的大门口,有什麽事请上楼再谈吧,我会为各位准备一些茶点上去的。」
到达董事长办公室之前,桩和野山秋几乎是从头聊到尾的,光只是在电梯里……真的令我们这堆男士们很难熬。
「对了、对了!我可不可以直接叫你小秋呀?我觉得嫂嫂这个称呼很难听说。」桩好像完全忘了我们的存在,直接牵着野山秋的双手高兴地晃呀晃。
「那有什麽问题!那我可以直接叫你小桩罗?」野山秋好像也忘了我们的存在,高兴地给她晃回去。
「哈!小桩啊?这名字好可爱呀!谢谢你,小秋!」桩乐得直接给她一个拥抱。
……
还真的完全忘了这里还有我们四个大男人在听她们的谈话内容,虽说平井绿也完全插不上话呢……不过一看见我妈和桩那麽快就打成一片,这叫我该如何是好啊……往後的家庭聚会要怎麽办?她们俩根本不管辈分称呼直接当好朋友了。
不过一提到辈份称呼……阿御他应该算是我的谁?桩是我的舅妈的话,那阿御也要以舅这个字来称呼吗?所以说……表舅?
……噗,不知怎麽地感到有点好笑,阿御他明明和我同年纪,但他却是我的表舅……我敢保证他会跟桩一样,绝对会对这疑似嫌他老的称呼发飙的。
见我偷笑了声,真不知道阿御想到哪了,居然对谷川说:「看来野山一家人的单纯,很明显是遗传来的。」
「嗯,光看秀树和他的家人就知道了。」谷川点头认同。
「你们在乱说什麽啊!」只是笑一下而已有需要消遣我吗!而且单纯有什麽不好!
「咦?我也很单纯吗?」一旁的野山冬不解地指着自己。
闻言,阿御和谷川先是对望了一眼,接着一同失笑下定论:「果真很单纯。」这也难怪会被骗去结婚。
「你们两个够了没啊!」
好不容易熬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并待大家都坐定位以後,「那麽我先下去为各位准备些茶点来,先失陪。」平井绿行礼。
见她转身,「慢着。」阿御叫住她後,便慢慢地站起身,「给你们一家人聊天去吧,我去帮忙平井小姐。」
「御少爷,您的脚不方便,请您留着休息就好。」平井绿当下前去要他坐好。
「我的脚又不是断了,少来这一套。」阿御拍开她的手,接着转身迳自离开。
「秀树,我也去帮他们的忙喔,你们一家人难得聚聚我就别插花了。」谷川带笑拍了下我的背,接着马上尾随阿御的脚步而去。
「……唉。」拿他们没办法的平井绿,无奈地推了下眼镜後才跟着离开。
目送他们三人离开办公室後,「对了,小御的脚怎麽了?怎麽会受伤呢?」野山秋有些担忧地望向桩。
「……小御?你是指阿御吗?」要是被阿御听见我妈给他取了这种绰号,我想他一定会吐血的。
「对呀,既然我都叫他姊姊小桩了,那我应该可以称他小御吧?至於谷川就叫他小谷川,冬则是小冬!真可爱呀!」野山秋只手捧着脸颊,另一手还挥呀挥地乐得很咧。
我的妈呀,难道在你眼中全部的人都是小孩子吗?
「噗哈!小御呀?真的很可爱呢!我想御一定会很高兴的!」桩捧腹大笑。
我说桩大姐头……你明知道阿御不可能会高兴的吧?他比较像光被人说可爱就会发飙的人耶……
「那我就这麽叫他罗!」拍个手自顾自地下定论後,野山秋歪个头,「所以他的脚……很严重吗?」
「御只是不小心跌倒而已,没什麽大碍啦。」野山冬连忙找其他理由笑了笑。
也是啦,总不能让我妈知道阿御受伤的原因是为了执行野山冬交代的工作,不然这里有两只杀手在的事说不定会曝光的。
「没什麽大碍就好。」野山秋松口气地拍拍胸脯,接着突如其来地向桩问道:「对了,我家的小秀树跟小御进展到哪里了啊?」
「为、为什麽要问这个啊?」妈呀,你居然和桩大姐头是同一国的!
「咳!秋姊姊,这种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秀树可是你唯一的独子呢。」野山冬无奈地咳了声。还好舅舅只会拿我说服阿御听话而已,实际上他似乎无法苟同那种关系呢。
似乎就因为不想和野山冬闹得不愉快,又或者因他双眼看不见而敷衍他?野山秋没理会我们两个的声音而注意着桩的手势--桩以双手摆出疑似两人嘴亲嘴的动作,还带着贼笑地看着我……至於野山秋见状後,居然对我竖起大拇指!
真是丢脸到让我想钻到桌子下避难了……为什麽连我妈也这样消遣我啊?
三楼茶水间。
「……从外头看去明明是间庄严的大公司,想不到这茶水间会这麽小耶。」谷川无奈。
「毕竟来公司本来就是来工作的,所以没必要花太多的时间放在吃点心上。」平井绿忙着拿茶壶装水。
「天啊!你们都喝茶包这种鬼东西?」随手翻到一整盒的茶包,阿御相当不满地塞回抽屉内。
「对,因为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平井绿忙着煮开水,接着前去找即溶咖啡包。
「那天冥你平常都喝什麽?」谷川问道。
「嗯?平常我都喝大吉岭和锡兰红茶,至於咖啡则选牙买加或罗巴斯达咖啡豆自己煮,但莱德那个王八蛋老爱煮摩卡口味的来,他妈的差点甜死我!不过说到咖啡……我最不能接受麝香猫咖啡了!那种咖啡豆竟是--」
「等一下!」谷川突然打岔,接着不好意思地搔头笑道:「抱歉,你说的我几乎都听不懂耶。」真不愧是有钱人才知道的专有名词,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还记得住。
「哦?」平井绿似乎对阿御说的那堆专有名词很感兴趣,并且问道:「那麽御少爷平日茶点是搭配什麽?」
「点心?就辣仙贝而已。」
……
「噗哈!明明对喝的那麽讲究,点心却只配仙贝而已?」谷川禁不住失笑出声。但仔细想想他讨厌甜食嘛,这也难怪。
「唉……当我什麽都没问好了。」平井绿有些失望地推了下眼镜。
「……我说错了什麽?」阿御不解。
恐怖攻击,就在茶点准备完毕後伺机而起。为了私利、嫉妒还有他,那女人……在今日硬生生地拆散两个家庭。
「御少爷,我们可以--」
「啊啊啊!」
!
突然的惨叫声一传出,在场的三人便一同往遮掩大半面玻璃的百叶窗後看去,大量的鲜血却在此时喷溅在剩余的可视之处,根本无法立即明了发生了什麽事,但稍稍转头一看……
「救命啊!唔!」、「快来人报警啊!」、「别、别杀我……」……枪声和惨叫毫无停歇,仅是门缝就能看见员工们急於逃亡、一个接一个被打成蜂窝……洁白的瓷砖全被染得鲜红不已。
「不、不是吧?天冥,你的直觉怎麽……」谷川慌张。
「我……怎麽可能没感觉到?」似乎也不知道为什麽,阿御头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不应该是这样……」
人,终究不是神,再怎麽依赖直觉……也是有料想不到的时候。
「秘、秘书小姐……救我……」有位员工满身血地慢慢爬进来。
「你们两个先躲到铁柜後,我前去查看。」见两人点头照实藏身後,平井绿便前去关心,「咚!」想不到这是个利用同情心的陷阱,蒙面男子看准了这点直闯了进来,并毫不怜香惜玉地朝她的腹部送了一脚,「咕呃!」其劲道使她撞翻了桌上所有东西,最後狠狠地撞坏了橱柜,倒下。
「平、唔!」谷川着急地想前去救援,却被阿御堵嘴阻止。
「她没事,你别轻举妄动。」阿御低声说道。
「谁在那里!」朝一旁铁柜上的倒影一看,敌人仅是在原地叫嚣并没冒然靠近。
「哼嗯……」望着倒影许久,原以为阿御正在想办法对付他,但他却望着谷川指道:「你看看,像不像CS里头的恐怖份子?」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说这什麽话啊!」谷川尽可能地放低音量对他大叫,但不经意地朝他指的方向一看时,「哇赛!活生生从游戏里头蹦出来的人物耶!」马上被他牵着鼻子走了,真不愧是笨蛋。
「你自己不也是在这种时候说这种鬼话?」阿御没好气地念道。
「……是你先开始的!」谷川反驳。
「啊、啊啊--」突然的惨叫声当下制止了他们俩的蠢对话,朝铁柜上的倒影一瞄……敌人竟活生生地将那名员工的脑袋踩爆。
「快出来!」无视满地模糊通红的碎块,敌人将其踏过并逐渐逼近。
混蛋!居然将无辜的人给……
「现、现在该怎麽办……」谷川吓傻了。
「啧。」阿御想了想,并赶在三秒内答道:「好好注意那家伙的影子,他朝右我们就朝左爬去,反之也一样,平井小姐会对付他的。」
「咦?但平井小姐她……」
「不想死的话照做就是了。」
「嗯、嗯嗯。」
连忙点个头後,谷川有些笨拙地跟着阿御的动作慢慢爬,「哼!你们想耍什麽小聪明啊?」不料敌人竟直接跃上了铁柜,并将枪口对准他们。
糟!
在扣下板机的那一霎那,「砰!」突然的枪响抢先炸开了敌人的脑袋,缺了头部的躯体当下应声而落。
「幸好……」闻声而回头一看,平井绿紧皱着眉头按着腹部,另一手则持着外观相当特别的银制短手枪。
「唔……这实在……」起身之後,谷川摀着自己的嘴倒退好几步,满地的鲜红、不明块状物和粉白的半固体,亲眼目睹这般惨剧对普通的高中生而言是极大的震撼。
「想吐就去吐吧,感觉绝对会好上许多,等等再看到死人也比较能习惯。」阿御拍了几下谷川的背,接着望向平井绿,「想不到桩真的把枪送你了,我还以为她在跟我开玩笑。」
「这、这是董事长的信任……身为秘书兼……保镳,我、我一定会保护董事……和您的……」因为腹部作痛不已,平井绿难以给予完整的话来。
「……啊!秀树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吧?」担心朋友的安危,使谷川当下忘了作恶感而紧张。
阿御皱了下眉头,并望着平井绿问道:「你还撑的住吗?不然你就和谷川装成死人躲在这吧。」
「难道你想一个人冲上去吗?我不答应!」谷川立即驳回。
「万万不可这麽做!我必须尽责保护您和董事长的安全!」平井绿一急,当下似乎使她忘了疼痛。
「那要怎麽办?秀树他们都在上头啊!而你们两个--」
「我跟你上去!」打岔後,谷川一派轻松地笑道:「我不可能会弃朋友不顾的,就算我会出什麽意外也一样。」
「我也跟您上去,我无法眼睁睁地看您遇到危险。」平井绿故作身体已无大碍地推了下眼镜。
……
这下可好了……为什麽我的直觉没预料到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但现在可没时间多想这些……谷川死了,秀树会难过;平井死了,桩会难过,就因为他们俩是他们最重要的朋友……要是什麽都不做的话大家都会死的,秀树也……
「啊啊。」点个头後,阿御把柺杖扔在一旁,并且拔刀,「我们一起杀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