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世上最英俊的公主殿下 — 诡异的笑容

代战的精力很弱,不过一会就再度昏昏睡去。留下他在房内休息,温雅和冷英走出了房间,冷英看了她一眼,轻轻笑了。

“他本来一副了无生气的模样,被你那样一说,精神忽然振奋了许多,看来他的伤,好得会快些了。你可真擅长安慰人,令人钦佩的口才,除了……”

除了吹捧他吹捧得太过头,让他肉麻得受不了之外。更要命的是他得跟着点头,简直就是自己宣称自己是雪国第一战神一样,真的是……好汗颜啊。

温雅可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吹捧过头了,她认为诚实向来是自己的美德,她只是把这个美德继续发扬光大而已。他若不是雪国第一的战神,那谁是?站出来给她看看!

“因为他并不真的想死,他想要好好地活着啊。我觉得他是有理想的,否则即使为了兄长……”

她揉了揉脸,避免接下来的话会让自己舌头打结。

“雪国寻常的,那个,姑娘家,一般也不会很想考进破军院吧?薪水虽然不错,可危险系数也很大,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干,或者想要干的。可是为了能留在破军院,他连委身海初见那个变态都愿意了,虽说是为了给兄长治病舍不得放弃这个待遇不错的职位,我认为这破军院也一定是他一直很渴望的地方才对。”

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地劫司侍将的那份薪水,以这个世界对女性的要求来看,代战牺牲的太多,可得到的却又太少。这个世界对“女子”这个性别的态度,虽然比自己世界的古代社会要好些,可以工作甚至可以进入朝堂,但在某些问题上,其严苛程度并不见得会逊色多少。温雅想起当初冷英误以为自己失身於夏国南越亲王,竟心灰意冷到要和她解除那一直被他看得无比重要,认为是命中注定的婚约,就能够明白这世界对此问题的态度。就连冷英这样强大的人都不能逃离这无形的精神枷锁与銍锢,更何况代战这样一个小小的雪国“女”子。

这样一个既俊秀又有实力的少年英才,竟然甘心给海初见那种人糟蹋。长期忍受家庭暴力不说,如今更动了刀子,还有天理吗?这真是好白菜都让猎拱了,温雅这个旁观者都深感不平。在代战的心中,是不是有着极强烈的渴望与追求,才能让他不顾一切地去追寻,甚至以自身作为祭品,付出最珍贵的一切也在所不惜。

“你说的不错。”冷英点头。“他应该是一个有远大志向的人。而我,会给他实现理想的机会。”

两人信步走着,远远看见银羽晃晃荡荡地走了过来,一路悠哉游哉的看花看草,手里还端着个茶杯,边走边喝茶。

“你瞧他那样!”

瞧着银羽那悠闲的样子,温雅心理不平衡了,这家夥未免太惬意了吧!自己每天刻苦练功修行,哪天都累得半死,他倒好,除了折腾自己外就没正事,只管享受公主府的好待遇,还真是让人忌妒的好命!

“银羽!”

银羽抬头看见两人,也是一笑,径直走了过来。

“你们从哪儿来?”银羽说:“好像很忙的样子。”

“我们从代战那儿来。”

银羽点了点头。

“是那个不错的小将啊。”

“你看。”温雅转头对着冷英笑。“连大神都说他不错了,可见他不错,你想重用他没错的。”

冷英含笑点头,至於银羽,也不去管她为什麽叫自己大神,任凭八风来袭,我自岿然不动,随她高兴乱喊。

温雅笑完,自己又叹了口气。

“不过这麽不错的小将,居然差点死在个疯子手里。幸好他的小命是保住了,不过凶手总不能逍遥法外,就算她是地劫司的司主,这拿刀捅人,照样是犯罪!说起来我就不明白了,这种变态到底是怎麽当上官的,官还那麽大!冷英,你这个破军院院主,是不是有点治下不力的嫌疑啊?”

“唉!”

对於这件事,冷英也只能叹气。

“海初见这人,能力有之,地劫司在她掌管以来,京城治安一直都很好,只想不到,这人私节居然亏到这种地步。我不明白,世上为何会有这种人,用如此暴行对待自己的亲爱之人,怎麽就能下得了手?”

“你可真单纯。”温雅抛给他一个卫生眼。“家庭暴力你都不知道吗?不过也难怪了,你和非人打交道比和人打交道的时候还要多,怪不得你不知道。看起来这非人啊,真是比人要单纯多了。”

思想上或许是单纯多了,但实力上,更是暴力的多得多。

一想起代战所说的异种非人,冷英立刻又头痛起来。缉捕海初见还不是当务之急,当下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出异种非人的来源,防止再度发生伤人事件。

非人,神林之苑的结界。

是结界出了问题,还是这异种非人,根本不受结界的限制?

看来,必须要前往神林之苑走一趟了。

冷英正在思索,忽听银羽问:“那个凶手逃了,到现在还没消息吗?”

银羽自从那次楼王镜月府之行从烈阳手里救下温雅,还有当天深夜毫无怨言地随着她一道外出找冷英之後,温雅就彻底拿他当自己人看了。现如今冷英的公事,他和温雅讨论讨论的同时,银羽也会一同旁听,并发表自己的建议与意见。

“没有。”冷英摇头。“代战没有死的消息我也命人放了出去,按理说她应该知道了。代战未死,她就罪不至死,何必潜逃呢?但是,到现在也没有音信。”

“她不想坐牢呗,就算不是死罪,这重伤无辜,也要把牢底坐穿吧。对了……说到这我倒想起一件事来……”

温雅扭头看向了银羽。“银羽,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找冷英,路上遇到的事吗?现在想一想,好像有什麽不对。”

“什麽事?”冷英奇怪地问。

能值得温雅特意提出的,应该不是无足轻重的事。看着冷英询问的眼神,温雅思索着说:“那天晚上的事情,是这样的……”

带路的公主府侍卫策马在先,领着温雅与银羽一路在後,向着代战的居处赶去。

因为是在深夜,路上没有行人,三人策马的速度都非常快,不料就在道口即将拐弯的时候,一个黑影忽然如鬼魅一样蹿出,险些惊了马。要不是侍卫见机得快急勒住马,当场就要撞上。

“喂!”侍卫一把勒住惊马,怒喝道:“往哪儿乱跑,走路不长眼吗!”

那人一手抬了起来,用袖子挡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森森地看了马上三人一眼,忽然一笑。

她的脸被衣袖遮住,原是看不见她这一笑的。但她眼神的变化特别明显,温雅敏感地感到她笑了,而且笑得十分诡异。

夜深人静,路遇无名人士,对着他们露出意味不明的诡笑,温雅突然觉得毛骨悚然。就在这时,她听见了身後的银羽一声厉喝:“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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