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誠徵豪門妻系列一】禍水灑入總裁家 — 第16章 暗潮洶湧冰山下(1/4)

凶什麽凶什麽凶什麽嘛!

是,她是不对,但她也真心诚意地道过歉了,再发脾气就理亏了吧他?到底还是不是男人啊?气死她了。

安之妍把自己彻头彻尾地洗刷了一遍,为的就是除掉身上的酒味,再走进主卧室找湛宸风大吵一架。她平时很会看人脸色,能屈能伸,但现在她不觉得自己要这麽委屈忍下这一口气,她今天做错了什麽?要得到这种冷漠的对待?

她带着半乾的头发、一张臭脸,走进主卧室,却发现里头没有人。她又往上走到三楼,灯也是暗的……安之妍开始地毯式地搜索,直到她发现停在附近的休旅车不见了,才恍然大悟湛宸风把她丢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这大半夜的他去哪啊?有没有这麽小鼻子小眼睛成这样?」安之妍拨了通电话给他,手机的响声却在二楼。这让她气的把手机往沙发一扔,对着客厅大喊:「好样的湛宸风,你有本事大半夜跑出去不带手机,你就别给我回家。我这两天找人来把门锁换了,看你怎麽进来!」

骂归骂,可是她心中的失落感却比愤怒远来的多些、澎湃些……她知道自己肯定让湛宸风担心了,可是她是无心之过,这男人也没必要以牙还牙吧?

她站在染着夜色的屋内,寂静的空气像千斤顶一样压着她,总觉得心脏边有条白绫系着,随时都能将她掐得心肌梗塞。

她就这麽傻楞地站了好久,一种无力的孤独感混着乡愁侵袭着她。安之妍忽然意识到,在这陌生的城市里湛宸风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和安全感;而今天这给她温暖的人却把她丢下,丢在这让她倍感渺小的大房子里。

安之妍忍不住哭了出来,不知道是为了什麽而哭……或许是失落、思乡,或者更多的是无边无际的脆弱。

「你要是不要我了就直说嘛……我明天马上就订机票滚回台湾去,不在这里碍你的眼就是了……何必这麽可怜要大半夜的无家可归……我走就是了嘛……」安之妍移动了僵止了近半小时的腿,一拐一拐地走到厨房里,打开冰箱,接着把头塞在冰箱里面。

她有个怪癖,只要一哭体温就会升高、接着就会发烧,所以她从小到大很少哭。可不知道为什麽,遇上湛宸风以後情绪就很难控制……现在把头塞进冰箱里说不定能降温,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大哭一场也没人发现了……

三楼的古老摆钟敲了三声,低沉的响声让还醒着的人享受真正的孤独、体会那众人皆睡我独醒的快感。古老的钟响没有敲醒塞在冰箱里睡着的人,倒是让刚从外头回来的人意识到自己的夜归。

湛宸风在安之妍洗澡时开着休旅车出去了,纯粹让自己的心烦意乱找个宣泄处,看着晕黄的街灯映照在寂静的红砖教堂壁上,他也平息了下来。

加班回到家没有看见人,知道她是出去了。打电话给她没接,可能和朋友正尽兴着,等到她看到手机後,自然会回拨。但他一等,再等,手机没有响过,再打去依旧是无人接听。

5通无人接听会有一些担心,10通无人接听,他开始怀疑安之妍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他接着打,在短短的十分钟之内累积到23通的未接来电,始终没有人制止过份吵闹的铃声;当他正想打电话报警时,她居然带着一身狂欢的余味回来?

在那一瞬间,他的心急如焚转为浓浓的愤怒!他怕控制不了脾气,硬逼自己看着公文,努力平复过激的情绪;但是她一开口他就无法继续压抑……

为了避免自己做出後悔的举动,他选择离开,如此而已。

但湛宸风他万万没有想到,回家居然会有这麽惊悚的画面迎接着他!

「妍妍!安之妍?」湛宸风看到她盘腿坐在打开的冰箱前,额头还抵着冰箱里的隔板不动,这是什麽状况……他吓坏了,真的吓坏了!「你怎麽了?啊?」

湛宸风慌忙将她撑起来,接触到冰箱的额头都发紫了,证明了安之妍待在这里很久了。

他什麽时候出去的?两个小时前……所以说安之妍至少倒在这里一个多小时了?

「妍妍?你怎麽了?你醒醒!」湛宸风让安之妍靠在他怀里,双手搓揉着她想让她快点恢复人类该有的体温。可一碰触到她,才发现头是冰冷的,可身体却滚烫着……他只能赶紧把她抱起来先安置在沙发上,开始四处寻找手机要叫医生。

安之妍缓慢地抬起滚烫的手,盖到冰凉的额头上,这冰火交融的瞬间把她吓醒了。

「老天……」她怎麽以这种怪异姿势在冰箱前睡着了?有没有这麽夸张啊?

「妍妍?你醒了?」

湛宸风?

「你……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她一见到老公的脸,满腹伤心又起。

「我只是出去一下,回来就看到你倒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你怎麽了?想大吃一顿泄愤吗?吃饱就直接躺在冰箱前睡了?」

「你都不要我了,还管我怎麽了,一下生气一下示好,你人格分裂啊?」安之妍翻身背对他,可浓浓的鼻音让湛宸风无法忽视,伸手把她扳回来面对他。

「我哪有不要你,你在说什麽梦话?」

「可是你叫我走开……然後你大半夜的开车出去,我当然会觉得你不要我了嘛……呜哇……人家在义大利就只有你,你还叫我走开……这叫我去哪嘛……」看他恢复正常表情和口吻,她也放肆地大哭想得到良人的疼惜。

「好好好,你乖,是我不对。」湛宸风拿着卫生纸替她擦乾眼泪,一边哄着。

「当然是你不对,我都道歉了……还叫人家走开……」

「你知道,人一生当中拥有四颗球,工作、家庭、健康和朋友。除了工作是颗皮球之外,其他都是玻璃球,摔了就再也补不回来。」湛宸风抹去她的眼泪,温柔地哄着。「我叫你走是怕我在盛怒之下会说了什麽伤害你的话,我离开是想让自己冷静一点,如此而已。」

她吸了吸鼻子,泪眼汪汪地听他说。

「你已经开始发烧了,别再哭了。」他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往大门走去。

「我们去哪?」安之妍攀住他的颈项,软腻的嗓音问着。

「去医院。」

「我不要去……我想睡觉了……」

「我不放心。」尤其在她颅内出血开刀後,他就更加忧心。

「我这怪癖没有药医的,回去睡觉了好不好……」说着,她还打了个哈欠。

湛宸风顺了她的意,抱着她回到主卧室的大床上,温柔地将她放下,再拉过厚棉被把她盖的密不透风,自己也躺上床去将她抱满怀。

希望在多方攻击之下,她身上的热很快就能散了。

安之妍温顺的贴在他胸膛上,陷入梦乡之前她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为什麽她会变得如此脆弱?爱上一个人会心不由己到这种程度吗?为什麽以前都没有过这种感觉……还是说她根本没真正爱过林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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