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国广被送入了手入房;烛台切光忠从山姥切国广怀中抢过在坑洞底找到的白布重新洗过、晾乾;石切丸用扛来的石板将坑洞盖住,打算稍晚再来把坑填好。一早上的骚乱结束,但下午又紧接着新的状况出现。
今天轮到内番的鸣狐耕完田,坐下来要拆开审神者体谅他戴着面罩不方便吃团子而特别带回来给他的巧克力口味的棒状饼乾,却发现先前还完好的包装已经被沿着盒子上的虚线整齐的破开一个足以拉出里面饼乾的缝,再拉出里面的饼乾包装,银色的包装袋口被用绳子草草绑起──彷佛是偷吃了之後快要被发现而信手绑起来的。
鸣狐盯着绑住袋口的绳子几秒,思考着。那绳子其实是审神者绑头发用的发绳,据说是朋友送的,但审神者觉得麻烦所以其实很少在用,这会儿被拿来绑饼乾的包装。虽然用发绳来绑饼乾包装好像不太对劲,但毕竟审神者与刀男不同,鸣狐自认无法理解伟大的审神者的思考模式,且到底是审神者的东西,表示这是审神者绑的,既然是审神者弄的,那应该没什麽问题。
如此想着,鸣狐拆掉绳子,抽了根饼乾出来。只是抽出来的饼乾根外包装纸盒上的样子不太一样,裹巧克力的部分粗了一圈多一些,但还在他可以轻松送入口中的程度。也许是审神者弄的吧。凭着对审神者的信赖,鸣狐没有多想的把饼乾塞入嘴里,咬断,嘴里的温度和涎湿融化了饼乾表层的巧克力,鸣狐一向没什麽表情的脸忽然一阵扭曲,跳起来冲出去想要找点水喝,恰巧撞上刚出阵回来、还未换下正装、脸色难看的大俱利伽罗。
「喂,你干什麽?」心情不佳的大俱利伽罗口气自然也不好,然而鸣狐没有计较、或许该说是没有办法计较,他抓着大俱利伽罗的外套,有气无力的说:
「水,给我、水……」
「啊?」大俱利伽罗皱眉,今天担任代言人的那只狐狸不在,他不仅听不清楚也听不懂鸣狐在说什麽,而他现在的状况也不容许他蹲下去听仔细些,只好把鸣狐拎到耳朵的高度。
「水……我要、水……」鸣狐断断续续地说,「好辣、好难吃……我要喝水……」
「辣?」大俱利伽罗转头,看见被鸣狐扔在地上的饼乾,那种饼乾他见过,但眼前的这个却跟他认知的粗细有所出入。再仔细一看,纸盒旁除了原本的包装袋,还有另外几个看起来像是糖果的包装纸,应该是盒子被扔到地上时掉出来的。
大俱利伽罗拎着鸣狐走近,弯腰细看,发现那些糖果包装纸里边是空的,而包装上则画着几个颜色鲜明的笑脸和烟火。
「……」他知道这是什麽,之前来本丸拜访的审神者的朋友曾经趁审神者不注意的时候拿给他吃过,刚吃的时候没什麽特别,像一般的糖果,但外面的糖衣融化後,里面的内馅比辣椒还辣上十倍不止,那时他连灌了三杯水才勉强冲淡那味道。
空的糖果包装纸,再加上粗细不太对的饼乾,大俱利伽罗大概猜到是怎麽一回事:这可怕的糖被融进巧克力,并裹在饼乾原有的巧克力上。
体会过那可怕的味道,再看看鸣狐现在吞也不是吐也因为面罩的关系吐不出来的纠结表情,大俱利伽罗决定拎着他一起去找烛台切光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