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想大聲說愛你(閉關整頓中,書寶寶規劃中) — 【日本篇•傾心】一、初次相遇(3)‧我是不是走丟了,走丟在你那雙眼底星空?

【日本篇•倾心】一、初次相遇(3)‧我是不是走丢了,走丢在你那双眼底星空?

「我的心想唱首歌给你听,歌词是如此的甜蜜,可是我害羞、我没有勇气,等你说一句我爱你。为什麽你还是不言不语?难道你不懂我的心?不管你用什麽方式表明,我会对你说我愿意。千言万语里,只有一句话能表白我的心,千言万语里,只要一句话就能够让我们相偎相依……」

就这样,一整天的粉色心情将我整个人染得晕陶陶的,我拎着书包哼着歌曲,带着难以置信的轻快脚步走回家,一路上还东张西望的。没什麽,就只是……想,能不能再见到他……?只是,这样美妙的巧遇,老天怎麽还能让我再遇见第二次呢?

晕陶陶的心、难以遮掩的失落,混杂出无法形容的复杂情绪,嘴里不间断的曲调让我哼到了家。

然而,当我走进玄关脱下了皮鞋,眼光不意间扫到了空旷的地毯,这才发现,「不会吧?家教还没来啊?」

走进了屋,走进了走廊,经过了客厅,空荡荡的家里显的份外安静,让二月间的冷空气显得格外冰冷。我不禁感到茫然疑惑,是怎麽了?大家都不在家?

走上了楼梯,经过了房门,这才隐隐约约传来断断续续的谈话声,ㄟ?是外婆,外婆跟妈妈在里面做什麽?手握门把,正想将门打开,里头对谈那不对劲的遣词用字与氛围却教我一怔,我顿住了、我迷惑了。

「你看看你现在该怎麽办?你现在带着小彤,该怎麽独立生活?你怎麽教我放心?放你们独自在外头,你一个女人家带着小彤,孤儿寡母的,是该如何生活?若是进了你哥哥的公司,是怕你因为小彤而无法专心闯荡。你要知道你弟弟经营的是混凝土制造厂,你一个女人家如何受的了?再说,小彤说大并不大,她到底还是个孩子,怎麽能接受妈妈全天不在家?说到底,全都怪我跟你爸,当初就不该让你嫁给阿哲!我们俩怎能相信阿哲的花言巧语,怎能相信他能带给你幸福!」

阿哲是爸爸的名字,外婆现在在说什麽?握着门把,门把上那冰冷的温度蓦然教我发颤……。

外婆一声沉叹换来了妈妈一阵沉默。

「你现在年纪还这麽轻,还是这麽貌美,这要是走出去了,谁会相信你是一个孩子的妈?都怪阿哲,娶了你不知好好珍惜!你说,前景茫茫,今後该如何是好!」

「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不怪你、不怪你跟爸,全是我的错!是我、是我当年不该如此执着……我真的不该嫁给阿哲……!」重重的悔恨成了细碎的呜咽,妈妈哭了……。当时在台湾家里,妈妈跟爸爸谈离婚时,她未曾流下一滴泪,现在在外婆房里,哭了。

怎麽了?难道嫁给爸爸,她後悔了?她跟爸爸结婚,是一个过错?

「哎……!」外婆一叹,苍老的声嗓带上浓浓的悔恨交加,「当年的你不过才20岁,懂什麽啊!要说错也是我跟你爸,一发现那小子对你心怀不轨就该打断他的腿,宛卉啊!要不是当年你怀了小彤,我说什麽也不会让你嫁给阿哲啊!说到底,这全是因为小彤啊!小彤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外婆这句话引来了妈妈的嚎啕大哭,更如同一把重重的铁鎚,猝不及防的击落在我的心口上!

我的脑袋混浊、空白、凌乱、纷杂,为什麽?我为什麽一个字都听不懂?她们现在讲的是中文吗?为什麽我全都听不懂?

「ハイ,彤,今日は以前に戻ってくる!【嗨,小彤,今天你比较早回来喔!】」一道柔柔的叫唤忽而在我耳边响起,「さて昨日言った,限り、あなたは、それぞれのクラスに集中するように,I対ああ小さな赠り物を准备するために毎周放课後月!【我们昨天说好了,今後只要你每堂课专心,我每个星期都会送你课後小礼物喔!】」

是家教罗川文子小姐,她来了,上楼了,就在我身後微笑着,她一出声打招呼之後,房内的妈妈随即止住了哭泣,空气立即凝结,片刻恢复了凝静。我竟这麽的清楚知道,可见我脑子并没当机啊……。

「彤,クラスに来て!【彤,赶快过来上课罗!】」她双手搭上我的肩,将我扳转至她的方向,当她的眼对上我的眼,她惊呼一声,「おっと!彤!何が起こったのか!?なぜ泣いている?【哎呀!彤!怎麽了呢?你为什麽在哭?】」

文子小姐一声低喊,遂引发了我滔滔不绝的热泪,她一双关心的眼神,让我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只是,为什麽我的脑袋还无法运作?我并没有要哭的渴望啊……!

而她那一声低喊,连带的传来房内一连串的脚步声,房门陡然一开,外婆和妈妈的脸顿时出现在我泪水模糊的眼里……。

「哎呀!小彤!小彤!你站在这里有多久了?」向来严竣的外婆自我们一来日本就硬性规定我NoChinese,整天24小时全程一定要与她日文交谈。此时的她竟难得的面带歉疚,似乎忘了她对我的这项规定,一声惊呼,丢出了一句中文。

「小彤!小彤!你一定要听我说、一定要听妈妈说,妈妈……」随之语落,妈妈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只是,她向来温暖的手心此时怎会如此冰冷?那双红肿的眼,此时满满的担忧……。

如果是平常,我一定会给她一朵微笑,告诉她我没事,然後再故作不满的抱怨:「你很烦耶!」然而现在,我突感迷茫,从以前到现在此刻,你对我的爱全都是假的吗?全都是个错误吗?因为有了我这个错误,你迫不得已只好对我负责吗……?

「……不、不必了,妈!」我挣脱她的手,「你不用再骗我了、也不需要再这麽委屈了!」我抬起泪水迷蒙的眼瞪向她,「我讨厌你们这些大人!自以为是、蛮横刚愎!尤其是你,妈!我最讨厌你——!」朝她丢下这句咆哮後,我随即转身逃开,以我从不知道的疾快速度,飞快奔离屋外!

不去理那满屋子的错愕、满屋子的悔恨、满屋子的痛苦!我只知道我好痛、真的真的好痛……!

原来,爸、妈,你们当初的结合只是段不应该发生的後悔。而我的出生,更是一个不应该发生的错误?

因为我这个错误的生成,才致使你们两个人的「不得不」吗……?

原来、原来啊…!

此时的我,脑里仍盘旋着刚刚哼在嘴里的歌曲,一颗心却早已破碎了。

外头的阳光在慢慢的流逝,夜已缓缓降落,空气冰冷,冷得教我不得不将手放进毛大衣的口袋里。我怔怔的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车水马龙、磨肩擦踵的街道上。

霓虹已经开始闪烁,一片五彩缤纷,车子与行人来来回回、穿梭不歇,他们各有各自不同的目标与去处,以致造就他们急凑的脚步。唯独我,心底空荡荡的,似乎就只剩下滚烫的眼泪从我麻木的眼睛里涌了出来,和冷冰冰的空气混在一起,流下了我的面颊……。

暮色渐浓,浓厚而沉重的慢慢堆积,冷冷的风缓缓的扬起了我的大衣,这时,我才怔怔的发觉身上这件黑色的毛衣上,缀满了细粉似的小水珠……

「下雨了吗?」喃喃的,我低问,仰头一望,这才看见那暗沉沉的天空缓缓飘落雪白的结晶体,喔,不,是下雪了。

任着雪落不歇,我默默的随着行人们停在红绿灯前,混浊不清的脑袋沉重不堪,似是忘了空间,也忘了时间,在这蒙蒙细雪中,我似乎找不到失落的自己。

雪慢慢的大了,暮色向我压了过来,四周川流不息的行人、车子似乎全隐进了浓浓的暮色雪雾里。雪花湿透了我的头发、滴进我的脖子里,我麻木不觉。

直到一声刺耳巨大绵长的喇巴声突如奇来的如雷般灌进我耳里,紧接着一阵的尖叫锐利划过,这些全让我完全来不及反应!正洸神时,腰间瞬时涌来一紧,紧接着强力一带,就在这电光石火的这一刻,我的视线全被一辆砂石车填满,它以绝快的速度在我眼前呼啸而过!这时,空白的脑袋才洸然运转,我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あなたはまだ注文しない?ただ、赤色光ああ!【你不要命了吗?刚才是红灯啊!】」

耳畔响起一声低斥,让我洸然一惊,身上暖暖的宽敞感触让我蓦然惊醒,我正在一个男人怀里,刚刚正是这人紧急的拉了我一把,腰间仍紧圈着他那强健的手臂!望着,我立时回头,而这一回头,竟教我着实的一个错愕!

「It’syou?」正是今早为我画地图的那个大男孩,此时那双清澈而深邃的眼里全是满满的难以置信与诧异!

「I\'msorry,Justreallythankyou!【不好意思,刚刚真是谢谢你了!】」我呆呆的看着他,接着低头道谢。

虽然我也很惊讶,虽然我不可否认的再次见到他很开心,可是……现在我的心情,是寒冬。

他轻轻的放下了我腰间上的手,低下头的我不清楚此刻的他是什麽样的表情,我猜,他大概看到了我脸上满满的泪痕了,所以、所以……他会怎麽样吗?视而不见?转身离开?

咬紧了唇,难以忽略心底强烈的失落,一个陌生人而已,人家根本不在乎你的眼泪是为了什麽!

「thankyou,bye……」然而,当我正想转身离开,眼前忽然递上一只宽大的手、一块素净的手帕,蓦然教我心上一动,我错愕抬头。

雪花飘散、霓虹缤纷,他那挺拔颀长的身高,让我得仰起头才能看清楚他。

他堂堂的站立在我眼前,俊俏的脸庞、清俊的五官,此时一双迷人的唇瓣停留着一朵温柔的笑容,「AlthoughIdonotevenknowwhathappened,ButIthink……Tearsdonotfityou!【虽然我不清楚你发生了什麽事,但我觉得……眼泪不适合你喔!】」

低沉悦耳的嗓音、轻柔低回的语调,更是莫名其妙的撞翻我的心口、滚烫我的眼眶、涌出了我的眼泪……!

而此时,夜幕低垂、华灯初上,那些穿梭在港边的一艘艘货船沿着五彩缤纷的霓虹闪烁随波晃动,波光潋灩、彩灯溢照、璀灿光明。

难以相信那水面清清的流波,泛映出无数晶莹的流彩,汇成一片片的五色斑烂,仿佛天上的星星都被摘了下来,全都挂到了货船上、镶到了河心里,浪漫到一个极致……!

***

◎我几乎确定我已经迷失了,但,是迷失在这繁华夜街,还是走丢在你那双眼底星空?——罗心彤。

我爱你,你是我的茱丽叶,我愿意变成你的梁山伯。

幸福的每一天、浪漫的每一夜,把爱不放开。

我爱你,你是我的罗密欧,我愿意变成你的祝英台。

幸福的每一天、浪漫的每一夜,美丽的爱情祝福着,未来……。——歌词节录自曹格与卓文萱的《梁山伯与茱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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