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可以节省时间,我的手工刻印比机器刻印不逊色哦!机器刻印还要找字,把名字组合起来。至於手工刻印,我现在正在做。」
只见得刘先生手拿着一颗未雕刻的木头印章,放在左手拇指和食指间,右手拿着铅笔将要刻部份分成两半,左手边是姓,右手边再用铅笔均分成上下两半,刚好由上而下写下名字,先用铅笔写左右相反的姓,再用铅笔由上而下写一样左右相反的名字。杰克,我再一次向你诉说太神奇了。等写完之後将正四方的木头印章,放入木头制的虎钳上固定。真正超高超技术来了,这时看到了真功夫,只见刘先生拿着雕刻刀两手往木头印章没有铅笔痕迹的部分有规律的上下快速前进後退,木屑一直跑出来,用嘴巴把木屑吹掉,再转个九十度,重覆前面的动作,不到十多分钟一枚印章大功告成收工。我真的吓傻了,像个二愣子,傻不拉叽楞住了。
「细汉仔,细汉仔,细汉仔…。」他拨了我的手。
「刘先生领教了好样的,万贯家财,不如一技在身,由衷的敬佩你。」
我上去楼上时,忠贤哥叫住了我,「细汉仔,下个礼拜六,有没有要回东港。」
「没有耶,有什麽事吗?」
「那……星期六晚上和我去一个地方,要穿比较正式一点的便服,你准备一下。」
「はい、分かりました。我了解了。」
我拿着苹果进去寝室时,老大正在认真的誊写邀请信,但桌旁揉了几团信纸,显是写得不理想重写,我说:「老大,你的字迹清秀工整,但我觉得字写太小了,感觉没有fu。」
「我平常的字就写那麽小,你叫我写那麽大不太会写,感觉怪怪的。」
「那你的筱君情妹妹看信时都得拿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不过这样也不错,但,问题是她没有放大镜啊?」
「俊豪,这封邀请信星期六晚上再交给你,再转交到阿君仔手上,记得要帮我说说好话。」老大放大音量叫隔壁寝室的俊豪哥。
「老大你说什麽我听不太清楚。」俊豪哥大声回答。
「邀请信星期六晚上再交给你,你再拿给筱君,要帮我说说好话。」老大大声说。
「Iunderstand.」
我和辉仔约定的日子终於到了,现在时间是二月二十六日星期六晚上五点五十分,我拿着一个纸袋,里面放一颗苹果,快速往香香冰果室跑,「辉仔你到了哦!钦仔他人呢?怎麽没有跟你一起。」还真喘。
「钦仔说家里有事回五房子了。」
「阿哲仔也有事没办法过来,我们两个直接进去了。」
「お久しぶりです。お元気ですか!请问要点什麽?」稚肥纯爱俏小妞说。
「日文很好捏(我用很杀的眼神凝望着俏小妞),辉仔你点什麽?小姐,我一杯木瓜奶。」我对着她微笑。
「我只会这一句,什麽木瓜奶?是木瓜牛奶才对吧!」她说。
我怎麽会说木瓜奶真是的,看着她比Ya!
「我我…我见月见月水果冰。」辉仔又语无伦次了。
「同学喂!没有见月水果冰,你是不是点错或看错了。」俏小妞说。
「辉仔,看到人家长得那麽完美无瑕,又变花痴了齁!」
我问俏小妞:「小姐,我问你一个问题可否回答我。」
「你问吧!」
「一个人在山与山之间,当他站在山上往山谷喊花痴,你觉得会怎样?」
「不会怎样啊!」她眼睛转啊转。
「妙答!确实不会怎样,但会出现『花痴n次方。』」我笑笑。
「什麽花痴n次方?」她问我。
这个小妞的脑筋都走直线不会转弯,我说:「山谷会传来花痴花痴花痴花痴…痴痴的回音。」
她噗哧的笑了出来,「辉仔你到底点什麽啦!」我接着问辉仔。
「水果…果牛奶冰。」
「两位请稍待。」
「她长得眼睛就是眼睛、鼻子就是鼻子、嘴巴就是嘴巴。你干嘛那麽紧张!」我看着紧张的辉仔。
「她是我心目中的维纳斯女神(Venus),所以我会不自主的说错话,哦!你说今天要问出她的真实姓名,答应我的不能黄牛。」
「尽力而为啦!问不出来今天的钱我出。」
小妞离开後,我从袋子里拿出一颗苹果,摆在桌上。辉仔问:「你拿出苹果干嘛?」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啦!」
小妞端着两碗冰走过来,「你们的水果牛奶冰和木瓜奶,抱歉不对是木瓜牛奶。」
我大笑出来并向小妞比个手势,请他看桌上的苹果,小妞看着我:「一颗苹果。」
我笑着说:「你曾经说过,如果我想要知道你的芳名,就必须等苹果掉下来。对吧!」
「我确实说过,怎麽了。」小妞回答。
我说着:「一天,我心血来潮,我跑去苹果树下等,我等了好久,等了好久,苦等了几天,好不容易,等到苹果自动掉下来,苹果刚好掉到地上一粒石头上,今天我把苹果拿过来了,就是桌上这颗,你看还有苹果砸到石头被『客兄』的痕迹,请笑纳,你可以告诉我芳名了吧。」
她笑意更加灿烂了,「你真会掰,这样也行。好啦!我既然答应你了,就说出我的名字吧!我叫沈静香,沈葆桢的沈,安静的静,香香冰果室的香,就读鼎金国中三年级。」
「难怪,上次我来吃冰时,那个温柔的女孩好像叫你什麽香,咦!莫非这间冰果室是…是?」我说。
「是我老爸开的,他以我的名字当作店名。」
「那站在柜台收银机那个人不就是yourdaddy。」我问她。
她点头说:「Heismyfavoritepapa.」
她接着说:「你刚说苹果砸到石头被『客兄』的痕迹是什麽意思?」
我说:「客兄的意思不是小王,而是碰伤,苹果被石头碰伤啦!」她掩面而笑。
香香老爸说:「香,客人要点饮料、冰品了。」感觉有一对监视器在看着我们。
「你先别走,等客人少一点时,你等一下可以过来吗?」我问她。
她微笑点头离开去忙了,我打了国辉一下:「你看怎样,我厉害吧!啊你是不会说话喔,变成哑吧了哦,都我在唱独角戏。我看静香快被我把到了,我是因为长得everyday,不然…,我一汤匙舀起来,就变成我的了。」
「Idareyou.」辉仔怒目瞪着我。
我内心自卑并伤心的想着:「矮仔冬瓜,矮罔矮,人拢笑我矮肥短,矮搁肥搁短!阿扬仔冬瓜露,一罐矮矮,真正退火!」
「你怎麽想出来用这一招,真有你的。」辉仔问我。
「辉仔,你看香香还满丰满的,肉肉的感觉好好唷。喂!都流了快两个月了,口水擦掉啦!。」我拿了张面纸给辉仔。
我接着说:「等一下冰钱你付,另外再多付我四十元苹果钱,这一颗苹果八十元,我请贤哲帮我们买的,我们平均share所以是四十元,苹果你带回家吧!这麽贵的apple。她较不忙时会过来,我们礼貌性的自我介绍一下,不要再结结巴巴了。」
「我准备要搬家,房子已经找到了,在立志街附近靠近立志中学的地方,到时候帮忙搬东西。不过钦仔没有要和我住在一起了,他还在找房子。」
「要搬家时再来吉他屋三楼找我。她…走过来了。」
「我们要叫你静香还是香香。」我问。
「在我爸的眼睛势力范围,请讲话小声点,叫我原名静香好了。」
「我叫王柏扬,三横一竖王、英俊潇洒的俊、神采飞扬的扬,现在就读高雄高工机工一年丙班,住在中华吉他屋三楼。」我介绍我自己。
「我叫李国辉,耳东陈、忠孝节义的义、光辉的辉,现在就读高雄高工机工一年丁班,住在新民路附近。」辉仔不错,说话不结巴了。
「我知道你住在中华吉他屋,他们叫你细汉仔。」
我惊讶的表情,她怎麽知道我住吉他屋楼上,我问:「你怎麽知道我住那里,还知道我的绰号。」
「你们的老大和俊豪哥有空时会带一些人来这里吃冰,那天我有看到你,他们两个喊你叫细汉仔。」静香说。
「原来如猫。」
「原来如猫??」静香疑问。
「是原来如此的意思啦!我都会用台语说原来如猫。那俊豪哥和老大知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
「我只告诉你们两个人,也请你们保密。那颗苹果一定很贵对不?」静香笑笑。
「再贵也值得,好不容易得知你的芳名,乐透啊!」我很高兴。
「都国中三年级了,晚上不读书温习功课,你还在冰果室替你爸赚钱哦!」辉仔舍不得喔!
「成绩不好不是读书的料,所以帮我爸卖冷饮和冰。」静香回答。
看她眼神带着几分忧愁,楚楚可怜,怜惜之情油然而生,不知道辉仔有没有这种感觉。
「客人进来了,你去招呼吧!我们改天会再来吃冰,会欢迎我们吧!」我真诚的看着她。
「做生意的欢迎顾客都来不及了,哪有拒人於千里的。」静香走去客人那边。
「辉仔,你老丈人在瞪我们了,他眼神超杀的,状似闪灵杀手,非常不友善,好像要将我们俩生吞活剥似的。」
「当我的老丈人也很好啊!我刚不是讲了吗!静香是我的维纳斯。」辉仔被她迷倒了。
「事实上她爸对我们不友善是合理的,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你想追她,当然不给你好脸色看。」我高谈阔论。
我骨碌碌脑筋转呀转,转念间我想到好方法。「辉仔,下一次来吃冰时,我有必杀技,我们邀请她去看电影成功率有九成。」
「那失败的那一成是什麽原因。」
「有没有看到柜台那一双监视器(静香老爸),正盯着我们呢?」
「今天的目的达成,水果牛奶冰及木瓜奶(静香说木瓜牛奶才对)都吃完喝完了,我们闪了吧!」趁她老爸在跟客人聊天时跟她打声招呼走人了。
我们离开香香冰果室时,辉仔拿给我四十元,另外我把苹果给了他说:「这颗苹果好好珍藏,二月廿六日,历史的今天,我们因为苹果问到了女孩的芳名叫沈静香。」
「沈静香我一定要把到你。」辉仔信誓旦旦。
「虽然我也说把,但把很没礼貌,应该说追比较合适,近来有追风少年,你是追香少年。」
我和辉仔各自回家了,回到寝室时老大在听歌,「老大你的邀请信交给俊豪哥了没?」
「刚交给俊豪了,请他星期一交给阿君仔。」
「这首歌叫什麽歌名,好好听哦,主唱者是谁?」
「歌名叫恰似你的温柔,又称掐死你的温柔,梁弘志作词和作曲,是非常赞又动听的歌曲。主唱者蔡琴,歌声很有磁性,这首歌是收录在(你的眼神)专辑里面,这专辑是我差不多一年半前买的。」老大说。
星期一我忍不住了,我请加宇一定要说出叫我办的事情,加宇一直推说:「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要让你办的事,我会通知你且告知物理老师。」
我很不耐烦的说:「你真是的,让我一件情悬在那边,又没办法去做,你快说吧!」
「这样好了,第一次段考成绩单发下来时,我再向全班宣布我让你交办的任务,到时候要给全班一个大惊奇。」加宇露出诡异的笑。
我有不好的预感,他交给我的任务一定很难达成。我的心最近总是惴惴不安,终於他定出时间,心想船到桥头自然直,看着办吧!
放学回到家时突然尿急,一溜烟迳往厕所跑,老大因为要看雄工尤物,早已回到寝室,他也临时肚子痛,在厕所猛敲门,「喂!是不是细汉仔,你在干嘛!」
「我在拉橡皮筋,还没拉完。」
「什麽拉橡皮筋?わかりません(我不知道)。」
「现在正在抖橡皮筋,快好了,ちょっと待ってください(稍等一下)。」
「快一点啦!我快忍不住了,hurryup.」老大急切的说。
刚刚一大泡尿,顿时解放,我把门打开,口里直说:「真爽,真爽。」
老大赶快冲进去,把马桶坐垫放下来,门关上,突然有爆浆的声音:「剉啦啦啦…。噗噗…(喷汁的声音)。」
不一会儿,老大从厕所走出来,并走到我们的寝室,口里也直说:「真爽,真爽。」,赶快倚靠在窗户旁,「小汉都是你啦!阿君仔可能走出校园去坐公车了啦!我今天看不到了。」
「细汉仔,你刚刚说拉橡皮筋是什麽意思。」老大问我。
「老大,你不觉得男生在尿尿时,要把宝贝请出来,动作很像在拉橡皮筋吗!」
老大笑笑,「哈、哈、哈,不错,还满像的,那女生尿尿又叫什麽?」老大一边说一边往窗外看。
「滴鸡汤,滴鸡汤,滴一整碗。」
老大又哈哈大笑说:「哈!哈!哈,妙喻,妙喻。」
「那如果是上大号呢?」老大再问。
「种芋头或撇大条啊!老大你刚刚是不是在撇大条吗?」
「太文雅了,明明就是剉屎,而且我的菊花吃不消一直狂吐。」老大说话也很没水准。
我笑死了,菊花狂吐!「老大隔壁有开门声,可能是俊豪哥回来了。」
「俊豪,是你吗?」老大说。
俊豪哥走到我们的房间来说:「老大,我将那封邀请信交给阿君仔了,她已经收了,我还替你说些好话。」
「感恩啦!如果能邀约成功,我请你一客steak(牛排)。」老大面露喜悦,不是不是,是超爽神情。
「老大,你也应该请文琪哥吃牛排才对,如果能顺利邀到筱君学姊,你的献策军师文琪哥是头功。」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