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经过那天的折磨後,日子依旧平稳,朋友、家人也小心的不提到翔太。这情形,一直维持到开学。
「日子过真快,学长即将毕业了!」叶子坐在我位子正前方对我说,而我现在身边的朋友,就只有叶子。
「嗯,不知道翔太过得好不好,我跟他都没有联络了。」叶子先愣了一下,在拍拍我的肩膀。
「筱月,有些重要的话,我想要到暑假结业式那天说。」
「虽然还久,但我接受。对了!我今天是值日生,所以要留,你先走吧!」叶子对我点点头,就离开了,教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打扫,正当我想骂骂另外一个值日生落跑时,翔太竟然打电话给我了!
「喂,翔太!真的是你吗?你怎麽会突然打电话来?你现在在哪里?」我的眼泪差一点喷出来!
「是,是,是,是我,你快点出来,叶子出车祸了!」我愣了一下,一不小心就松手了,手机摔到地上,我赶紧捡起,收拾东西,跑出校门。
「叶子,叶子呢?叶子在哪里?你为什麽又要回来?是因为你叶子才出车祸吗?」我对翔太破口大骂,同时,我不知道我该怎麽像翔太表达「我很开心你回来」,反而一直对他大吼大叫。
过没多久,翔太往车祸地点指,依然沉默不语。
「叶子,叶子,你要撑住!我不要连你都离开我!你刚刚跟我约好了呀!你结业式当天……。」我跑到叶子旁边,握着他的手,眼看叶子的身上开始流出一大片血,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叶子……。不要连你也离开我喔!」翔太靠近我,牵住我的手,要我别担心,他对我说叶子很棒,一定马上就复原了。
*
「翔太,你跟叶子到底在赌什麽?我从叶子身上就看出来了!难道你的离开跟你们在赌的事情有相关吗?」坐在救护车上,我一直牵着叶子的手,希望可以一直为他加油打气,也顺便逼问翔太为什麽要离开,因为我不信他会写出为了谁所以要离开,这是不可能!
「是呀,不愧是筱月呢!一下就看出来了!」
「不要废话了,快说。」
当天,我和叶子一起打球,一起讨论未来,还有一起讨论小月。
「或许我真的喜欢上筱月。」我们打球完,坐在司令台喝着饮料。
「那又如何,你不是有女朋友了?」
「是呀,但是,是曾经。」我不可置信的瞪着叶子。
「叶子,你对筱月是认真的吗?」
「是,我是。」我揍叶子一拳。
「叶程枫,你交过那麽多女人,你对里面哪个女人是真心的?」
「没有一个真心。」
「包括杨宜吗?交往三年你对她还是没有感情?」
「哼,你不也是吗?在我跟她交往之前你还被杨宜这女人耍的团团转,我只是帮你讨回来。」叶子回揍我一拳。
然後我们最後就户揍,比赛看谁可以赢得你的心。
「幼稚。」我回翔太。
「太爱一个人会变傻瓜,懂吗?我当初离开也是有原因的,一个是爸爸工作,一个是故意让你想我,然後来找我。」我瞪大眼睛看着翔太。
「所以,你会选择谁?我还是叶子?选一个,不能花心喔!」翔太偏头看着我
「问我的决定吗?」我问翔太,不敢看他的双眼。
「当然,你一定要犹豫那麽久吗?」
「因为我和……。」
「嗯……算了,那我祝福你。不管跟谁,还是祝福你。」救护车抵达医院,他们赶紧把叶子送进急救室,而我和翔太却只能在急救室外祈福。
「翔太,我还没说完吧!」我打破沉默,首先说话。
「在车子上的?」
「是呀。」我回他。
「所以,你的答案?」
「选不出来啦!」我站起来,对翔太露出一副很烦的样子。
「我想要看我顺其自然的动作。」
「蛤?」翔太非常不懂我的意思呀!
「就是,看我以後对谁先动心啦,要顺其自然的!你们不要逼我啦!」翔太一整个傻眼,好吧,我真後悔说出那些话,因为明天翔太又要回台北了,又不回来了。
「筱月。」翔太突然叫住我,一步一步的往我这里走,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你干嘛?」很好,现在还跟叶子一样搞壁咚,我赶紧把嘴巴摀住。
「不准亲我!」翔太愣了一下之後,马上大笑出来。
「我只是想看我这样做你会不会动心。」翔太挑眉。
「你,很,无,聊!」
「哈哈。」他捧腹大笑,因为医生走出来了,我们只好停止你追我打的嬉闹,慎重的听医生报告叶子的情况。
「情况以稳定,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你们可以去看他了,然後他的家属要来签名登记住院。」
「我是家属。」医生用质疑的眼光看着我,好畏惧呀!而且我怎麽又没经过大脑就说出这段话来!
「你?病人的妹妹?」
「不,我是他们家未来的媳妇。」叶子的家人刚刚好到场,一副惊讶的脸,我自己也蛮惊讶的,我竟然说出这种话,最後叶子妈妈只是静静的跟医生走。
在普通病房,没人敢开口说出一句话。
「姐姐,你真的是哥哥的女朋友?」哇,好可爱的弟弟呀!可是他竟然问我这问题,明明看起来很纯洁呀!
「是呀,怎麽啦?」我蹲下来,摸摸他的头,顺便偷偷看叶子父母的表情,其实他们真的很好看!好年轻的感觉!重点是,要骗就骗到底吧!
等到叶子的家人都走光了,叶子醒来的第一句话是:
「哈哈,原来我们是男女朋友喔。」
「喂喂,不算啦,叶子,那是骗你爸妈的。」翔太很争气点替我说话,只是他失败了!
「是喔,原来筱月这麽无情呀!那我这时又要编一个谎言说我跟你分手罗?这样爸爸、妈妈,由其是弟弟会难过耶!」他们俩开始斗嘴。
「我不能跟你们在一起。」我突然冒出这句话,开门就走,眼光依然泛泪。
「已经七点多了,我载你吧!」到外面,抬头一看,是翔太,我摇头拒绝他,他看到我摇头,就下车,把安全帽带在我的头上。
「在桃园虽然较少人犯案,但是还是很危险的走吧。」我就这样不发一语的坐上摩托车。
「说说看吧!为什麽最後离开叶子的病房你要讲那句话?」
「不是说要带我回家,还来这里看风景。」
「别逃离话题。」翔太依旧望着远方看,等待我说一个正当理由。
大概是高一时,余英她跟我偷偷说:
「我喜欢叶子,一直很喜欢。」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如果,哪天我也喜欢上了他,你会对我怎样?」我小心翼翼的问她。
「我会和你拼命到底,如果叶子他喜欢你,我会排挤你。」
回想起来,余英曾说会排挤,然到我当时被传媛交妹余英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吗?不是那个被抓到的幕後黑手?
「你怎麽不说话?难道故事就这样?」谣言这事件并不单纯,余英或许是始作俑者,必须向她说清楚,问明白。
「快,快,快,翔太,求你了,快把我送到余英家,快一点,我求求你!」翔太看到我慌,自己也慌了,所以骂一句:
「拎娘,刚来这里,现在要去找余英做什麽啦?」但是他还是乖乖上车了。
我想她自从没和我说话那时就孤单了,应该也後悔参与谣言事件吧!。
「别管了,快一点,油钱我出行吧!」
「好啦!」翔太加速,虽然我觉得很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