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初戀不及格 — 第六章 ── All I see is you (2)

据说我昏迷了两天,醒来候许烁涵刚好帮我换冰敷袋。「呃......我怎麽回来医院了?我不是去找韩忆璇了吗?」我轻声问,许烁涵温柔的摸摸我的头。

「你超幸福的,被赖昊宇抱进来欸!」许烁涵跟我一起笑了,刚开始很小声,後来近乎疯癫,许烁涵还拿枕头往门口丢,正中那位可怜的护士。

「啧,你这是在干嘛?」护士以责备的眼神捡起枕头,惊讶的发现我已经醒了。「唉呦,醒了?」她量量我的体温。「烧也退了呢。」护士好像很满意,已经忘记刚刚惨遭枕头攻击。

「大概等等就可以出院了。」护士如此评估。

「咦?真的吗?」许烁涵跳起来,接着给我ㄧ个大大的拥抱。「整个学校都在等你!」

隔天我到学校上学时,ㄧ大堆人围绕在我身边关心我。我往人群望去,想找到韩忆璇鼓励的眼神,但顿时想起她不在了......。

「嘿,副班长。」ㄧ个声音,我看见梁伯轩在我面前。「我们等你好久了,终於可以取代魏臻了吧?」

我大笑,并且往我最熟悉的班级走。在这个礼拜里,尽责的学艺已经把教室布置得可圈可点。

「学艺超优秀!」许烁涵一边对我这麽说,一边拿起ㄧ张纸,「这是学艺想跟你讨论的班费。」

我仔细看了看,学艺真的很细心,把每个价钱都压到最低了。这时班导出现在我面前,和蔼的招手,示意我走去找她。

「欣昀同学,很高兴你病好了。」班导笑咪咪的说,「老师相信你已经知道,韩忆璇转学的事了?」我点头,而班导继续说。「如果你知道内情的话,告诉老师好吗?」

制服的裤子被我抓的有些皱褶,我奋力摇头,不想提到这件事。班导看见我的坚持,也不好意思说什麽,原本以为她要放我走,没想到她却继续说:「还有,班长因为身体不好休学了。」

我微愣,才想起每次老师都要代替班长做事,原来那时候她就已经不舒服很久了,但我还是不懂班导跟我说这件事的意义。

「所以欣昀,老师决定让你当班长。」班导说完,我有些傻眼。想不到生个病回来就变班长了?!

「那......副班长呢?」我赶紧问。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是魏臻,毕竟我们怎麽可能合作的来?

「魏臻。」可惜事实往往差强人意。当班导说完,我觉得世界末日根本到来。

危机就是转机!在心里这麽想的同时,我翻翻白眼。话说班导怎麽可以自己选人?大家表决应该没人赞成吧,冏。

等我告诉许烁涵魏臻当上副班长、以及我当上班长的事後,她先是大声拍手、恭喜我当上班长,接着又摆出ㄧ付快哭出来的模样。「但亲爱的班长大人,你怎麽可以放任全班毁掉?」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感觉到以前我们开心自在的气氛又回来了──只是韩忆璇不在。

「我相信韩忆璇知道你当上了班长,一定会非常非常高兴。」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麽,许烁涵轻声对我说。

我微微愣了一下。

「而且在走之前,她还要我跟你说:『不要自责』,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麽?」

我继续楞着。果然最了解我的还是韩忆璇,她为什麽连告别的那句话,都可以这样的刺伤我呢?

「别想了吧。是说......再一个礼拜就要期末考了呢?」许烁涵不经意的提醒我快段考了。

顿时,我抖了一下。完蛋了,书都没什麽在看......我抓抓头,接着铃声打了,我也随着许烁涵走回位置。

英文老师进门,同样翘着她的大屁股,全班一阵安静。接着,她推推眼镜,开始「班长?班长!」的呼喊,我瞬间想起来班长要在上课喊口令。

「呃......起立!」有点紧张,教室只有我的声音好空。三秒後窃窃私语从我身边传来,大概就是她是班长之类不信任的话。正当许烁涵准备清清喉咙去跟反对的人抗争到底的时候,英文老师大叫我们闭嘴。

「立正。」其实有点不确定我这样够不够大声,但是我尽力了。然後又有一个人动,英文老师生气的推推眼镜,全班马上变得安静。接着终於等到了英文老师的许可,我继续喊:「敬礼!」

「老师好!」

「请坐。」英文老师翻开课本,「你们班长没来?」

「她转学了。」我勇敢的这麽回答,班上又多了一堆窃窃私语。原来班导都没跟他们讲......那刚刚他们大概以为我是自告奋勇当班长的吧,囧。

「你是新的班长?」推推眼镜,空气中又再次充斥着她对我的不信任,接着我点了点头,她没有再说什麽。但我猜她等等应该会去跟我们班导告状,英文常常不及格的人怎麽当班长呢?

等到大家终於转移注意力,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哦?班长欸」听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讨人厌的英文,梁伯轩马上传了一张纸条给我,上面还画了个有点好笑的小人......哀叹,我彻底为他的美术天分感到悲哀。

「对啊我是班长,所以你应该要听我的话」回话一个小人,我真的觉得自己画得比他有艺术多了。

「我是体育股长......你最好对我好一点,小心体育被当掉」这次他很识相的没有画小人,可是却画蛇添足的加了一个「AwA」的表情符号。

这时英文老师咳嗽,「班长,上课传什麽纸条?」

这下可惨了,全班看着我,以及纷纷猜测跟我传纸条的是谁,最後很自然地看向许烁涵,可是那该死的家伙竟然指指梁伯轩。全班猜测的声浪四起,吓都吓死人了。

等到终於下课,我很不悦的去打了一下许烁涵,骂她干嘛乱说,结果她竟然回答我事实有神麽好隐瞒?小心我拿广播器告诉全校她已经「观察」保健室老师很久了。

这时一个身影从我身後走去,如此熟悉的身影、我观察了九年的身影......没错,就是赖昊宇。原本就沉默的他,现在看起来更加阴沉,我顿时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好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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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欣昀!』

『我们回去医院。』

「你来了耶......」我微笑。

『嗯,我来了。』

「你真的来了,我最喜欢你,来了......」

\\

想到这件事,我脸不禁整个红掉,原来我保持九年的矜持就这样没了,毁在一个夜黑风高、发烧的夜晚里。

冏,我不禁看向他,接着他回避我的眼神。不知道为什麽,我没有多少伤心的感觉,可能因为早就习惯他的眼神不再我身上;或是早就有那个心理准备去被他冷漠的拒绝。

「为何赖昊宇要躲你啊?」许烁涵显然不解,她看看我、看看他,最後很惊讶的大叫,「天啊王王......你不会跟他告白了吧?!」

我汗颜,她这麽猜也太准。

「那该怎办啊王王?」许烁涵惊恐,「他一脸就要拒绝你的样子......应该是他口是心非啦,我去帮你问罪他!」接着她说完就要走,我赶紧拖住她。「为甚麽不行啊?」最後她这麽抱怨。

「反正我都喜欢九年了,其实也还好嘛。」自嘲道,我没有再表示什麽。我想起有一次看到一本小说,上面写着:「有时候对喜欢自己的人冷漠,才是真正的温柔」,所以这是赖昊宇的温柔吗?我思考着。

可是万万没想到许烁涵已经绕道我的後面,开始把我凄凉且悲惨的爱情──我发誓她有加油添醋──一一告诉梁伯轩,後者看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我,接着他们就一同移动到顶楼,上课之後才回到教室。

终於到了放学,梁伯轩朝我走来。「需要安慰?」他大剌剌的说,但我拒绝了他的好意。「为什麽呀?我本来想带你去吃一家冰淇淋。」

「咦?哪一家啊?」我瞬间抬头。

「你......真的很贪吃欸!」梁伯轩巴了我的头,接着示意我坐上他的脚踏车,他还得意的告诉我他那个大帅哥只载过我一个人是他的荣幸,但我回答他其实是没有人愿意搭乘他的车。

「我觉得我迟早有天会被你打败......」在梁伯轩的喃喃自语中,我们到了。我意外的发现那就是我弟很喜欢的冰淇淋店,那间店的老板娘很酷、很健谈,还会依照人的心情调配甜度。

「嘿,欣昀、伯轩?」这间店的老板娘还有个很厉害的地方,就是不论看到哪个顾客都可以记住他的名字,她还说每个顾客都像是她的小孩,所以个性都十分清楚、了解。

「老板娘好。」梁伯轩笑眯眯的,拉了ㄧ张店里的椅子就坐。「一个巧克力冰淇淋。」他这麽说,接着又请老板娘来到我们附近。「我希望你可以解决她的问题啊,谢谢老板娘。」

接着他就付帐走了,真是个没有同情心的人。

老板娘目送他离开,清了清口水,接着就对我微笑道,「欣昀,伯轩都跟我说过了。你喜欢了九年。」刚刚忘了说,她还有个最大的特色,就是问句是肯定句的语气。

可恶的梁伯轩,都怪他口风这麽不紧,亏我还信任他咧,听他在那边乱!在心里抱怨完毕,我拾起笑容面对眼前的老板娘,「对啊。」接着迅速吃了一口巧克力冰淇淋......比上次甜很多。

「那,你确定你真的喜欢他。」

老板娘果然经验老道,不像一般的那些人,往往只会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赖昊宇是树不行啊?总之老板娘竟然可以一眼看出我这几天的忧虑,我看啊......这次店中的「访谈」,大概将会是我有史以来最有效果的一次。

──

终於更新了,冏。

对不起我拖稿了这麽久

还是有那麽一点(?)人没有抛弃我qaq

好啦这几天多半在思考另一本小说

思考了颇久才想起《初恋》好久都没更了

我好久都没有回覆留言了

好吧从今以後我会努力的

期待初恋写上「完结」的字样。

最後,再次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你>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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