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我的守护军官们 — 龙妖凌空

“小姑娘,你.....遇到过我?”

厄......?

这个疑问句是怎麽回事?“他”在装傻吗?

“在梦里,你不是帮过我几次吗。”

声音沈默很久,又说道:“......小姑娘,你拿到了几枚勋章?”

舒然大惊,脸色白了白。

这家夥的神通真是难测,居然连这个都清楚,那麽说不定......

“你为什麽知道星辰勋章?”

“呵呵,你找勋章不就是为了能回家吗。”

被说破了最大的秘密,她反而有些轻松,这个神秘人,虽说鬼鬼祟祟的,但从未伤过自己,他到底有什麽目的呢?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叫凌空,别人都称我龙妖。”

龙妖?有点熟但想不起在哪听过。

舒然凝眉深思时,凌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你无须想太多,我只有一事相求,你肯答应,我便任你驱使。”

舒然汗一下,心想你可真直接,请求和条件全都抛出来,连忙摆手道:“你等等,我一个人类能帮你什麽?”

还是把话说明白的好,犯了一次傻还要再来第二次吗,只是回个家,怎麽就能招惹这麽多大神啊。

凌空闷笑几下:“你自然是能,我想请你与我的儿子,订下血契,成为他的宿主。”

龙妖,是未知的生物,联盟国的图书馆里对它的简介了无几行,只知他喜阴凉,最爱待在如子果树上,寿命长到难以想象。

可惜,数量太少,有的龙妖终其一生也未必能见到自己的同类,是以他们更多的是与孤独为伴。

所谓血契宿主,是通过某种仪式与另一个生命体牵出联系,他生你生,他亡你亦不能苟活。

舒然更加迷茫,怎麽看都是她会拖累对方,人类的寿命短短数十载,为什麽选中自己呢。

“因为你并不属於这里。”

凌空缓缓说道。

“只要这点就够了,我的儿子......他有太多的劫难,唯有依赖你的存活来保他一命。”

舒然想不到,她有一天会这麽重要,虽然好奇的事有很多,只是不能再问,因为她无意在招惹麻烦。

“抱歉,我不能答应。”

似是意料之中,凌空并未多加勉强。

“要是你哪一天遇到困难,就叫我的名字,无论何时,我一定会现身在你面前,但记住,你唤我之时,便是契约生效的开始。”

周遭又恢复了安静,虫鸣不断,风声树影,一如往初。

这个凌空似乎并不是那个梦中声音的主人,可是他为什麽不否认,这其中又有什麽牵连呢。

舒然觉得,这些人什麽都明白,唯独不告诉她,好像有个更大的事情正等待酝酿,等待发生,而自己也在按照命运的脚步一点一点走向那里。

舒然与世隔绝的待在这座林子里,成天和魑华混在一起,虽说开心,也知道这非长远之计。

东西要找,而责任......也不能逃。

护卫团怎麽样了?铎克他们真的会受罚吗?而联盟国又要怎样处理这件事呢?

原来到了哪里都有许多的不得已,不是说扔下就可以不管的,可是,她有些害怕,惶惶不安,所以几次想对梭迦阿罗说离开,都没有说出口。

梭迦阿罗待她很好,自那晚饿了肚子後,都是好吃好穿的供着。

此时她穿的一件薄荷绿衣衫,白色宽松长裤,就是他给弄来的,满身的清新,配上扎起的马尾,亲切又灵秀。

偶有几只成年的魑华路过身边,皆是冷冷淡淡的瞟她一下。

也难怪,不攻击人类就很好了,她皱起好看的眉,更不懂了,既然已经接受了兽人的存在又为什麽要压迫他们,首理啊首理你和那些执政官都在想些什麽啊。

“舒然尊下、舒然尊下。”

会这样称呼自己的,只有联盟国的兽人。

她惊慌的扭头去寻,却在左前面的几棵树後,见到一个矮小的动物。

随着走近才瞧清,是一只小熊猫。

“是你叫我?”

“舒然尊下,我是联盟国边境阿尔法军区的侦察兵,我受命苍纥阁下前来营救您,今夜请在森林三点锺方向的河溪处等待我们接应。”

说完就要走。

“等一下。”

舒然猛的扯住他的尾巴。

在他的後腿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装置。

舒然摘下,鼓弄一会:“我是联盟国边境阿尔法......”

一样的声音,重复的传出来。

她有点惊奇,猜测道:“变成兽型,你们就不能说人言了吗?”

小熊猫乌黑的眼,看看那个录音器,点点头,顺便将尾巴从她手里抽出来。

也对,记得轻寒化为猃兽时,就丧失了言语的能力。

“苍纥阁下有没有说护卫团怎麽样......铎克特派官呢?”

她担忧的问。

小熊猫低头想了一会,先是做了一个不停挥巴掌的动作,然後又突然的倒在地上。

“嗯...被打了?”

舒然拢眉,好半天憋出一句。

它重新起身,点了点头。

看来,他们现在真的境况不妙。

於是,笑着摸摸它的脑袋说:“我知道了,今晚我会去见你们的。”

那笑逆着阳光,晃动了他的眼,直至女子离开,他才反应过劲儿,迅速离开了。

傍晚的时候,梭迦阿罗总喜欢待在高高的树上,赏月吹风,悠然自得。

白色的魑华兽跳到他旁边,蹲下身子。

“她已经离开了。”

他微微一笑:“这样做才算毫无闪失,她若真能带回少主,也不枉我们的用心。”

“又是天意吗?”

魑华兽这几日有点浮躁,言语中总是充满攻击。

“你在怀疑主上?”

“不敢。”

他不得不放低声音,沈默良久,魑华兽才犹豫道:“我......想要一个名字。”

梭迦阿罗转首奇怪的问:“你不是说那是人类才弄的玩意,不屑为伍吗?”

闻言,又是不说话了,但见白色的脑袋趴了下去,不再理睬谁。

梭迦阿罗失笑,便问:“你想取什麽名?”

“白泽。”

这下子,梭迦阿罗知道怎麽回事了,那日下午,他也听到了舒然给魑华幼子讲的故事,昆仑山的白泽神兽。

末了她还评价一句:“说真的,你们和白泽还真像,能言万物,通晓情理。”

他明了属下的心思,有丝苦涩漫开胸怀,这种慰藉,聊胜於无。

索性答应道:“随你吧。”

他倚向树干,遥望远远的青色之月。

“魑华的盛世,不在今世。”

这是龙第一次对他的预言。

“梭迦阿罗,带她过来,错过这个小姑娘,就难有合适的了......”

於是他将她掳到了自己的领地,临走时,龙,警戒自己:“你与她有缘相见,但终是划水而过,若想太多,徒留空妄而已......”

草长萤飞,周围生出了层层的迷雾,那是为森林设下的结界,掩盖自己,迷惑别人。

有时候,他也会看得不那麽清楚,也许要修到龙的年纪,才会不再感慨世间的多变吧。

“无可奈何花落去......”

“白泽,魔幻的一族,大都避开人世,在山色灵秀,水清明镜的地方生活,他们通晓情理,能言万物,只有身份不凡的王者才会得化成人形的白泽帮助,但是数千年前他们却叫魑华。

据记载,那时族里出现了一只卓越的领导者,他为自己取名白泽,言,是昆仑山上的神兽,来源不明,延传至今,魑华已是他们古时的旧称了。”

───《灵物记──白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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