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叔这麽做都是为了她。汪蕴儿掩不住升至脸上的笑意,但是他的速度相对地缩短了到她家的时间,失望感也紧随着而来。
严善放下了她。他向她建议。「冰敷十分钟後,休息十分钟,反覆三到四次。我看你明天最好请假休息一天⋯⋯」
他话还没说完,站都站不直的她就直接打断。「我不能请假!」他忽然瞪着她,看起来又像生气了。大叔似乎很爱生气,可是她是真的没办法听从他的话。「因为我兼两个班,万一请假了,根本没人能顶替我。」况且请假还会被扣全勤,她才不干。
面对她的反抗,深吸了一大口气,严善才慢慢说:「很显然,这不关我的事。」
是啊!他才不管她兼了
几个职、能不能请假,一切随她高兴。
他转身就走,还听见她在身後拚命地向他道谢,但他完全没有回应,直到听见钥匙落地的叮当声,又夹杂她痛呼和诅咒的声音,他才回过头,见她後弯着右脚任凭什麽姿势都捡不起钥匙。
该死!他又违背自己的意志折了回来,替她捡起钥匙,她还不停地向他道谢,他只觉得自己没有好到让她这样不断道谢的地步,良心驱使他又多问她一句。「还有什麽要帮忙的吗?」
没想到那汪蕴儿老实不客气地答道:「那就背我回到家里面吧!」
听到的当下,还真感觉到似乎有只乌鸦在头底上飞过,不过她都开口了,严善便不好推辞,谁叫自己偏偏多事又问了她要不要帮忙,只能说是活该!摸摸鼻子又背了那女孩上楼。
「大叔,你不必不自在,我一个人住而已。」汪蕴儿重新对他提了一次。
严善还记得,正因为她是一个人住,他才更加不自在,万一被人看见了,还以为他三十几岁的男子意欲染指这十几岁的「嫩草」。
上了四楼,再一次将女孩放下。他真的该走了,趁还没人看见的时候,至少她的名誉不会受损--他倒不担心自己的,在蓝天晨的意外後,他已没有名誉可言。
汪蕴儿这时又提出个不情之请。「大叔若是你不赶时间的话,能不能帮我冰敷,昨天晚上我蹦蹦跳跳地拿冰块,结果被楼下的住户投诉,要是今天再这样,肯定会被他们告。」
怎麽可能一个女孩子会对一个男人毫无戒心,让才谋面两次的异性进入住所?他不禁认为她另有目的。难道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可能,当年的事蓝家把新闻全压了下来,一般人不会知晓有关他的事;再者,她还当他是个流浪汉,这麽年轻的女孩再怎样不挑对象,总不会想勾引街友?
严善真的猜不出她到底想干嘛,不如就直接问了。「你难道就不担心我是个坏人吗?」
她有些困惑并惊奇地注视着他。「大叔怎麽可能是坏人,你昨天不但救了我,还送我回家。如果你居心不良,会做这些事吗?」
他无法回答她。其实刚刚只要回答他在赶时间,应该就可脱困离去,谁晓得这女孩还会做出怎样的请求,但他的内心却想一探究竟她是不是有如外表一样没有城府。「我知道了,你别大声嚷嚷,现在都快半夜一点了。」他比个请的姿势,示意她先开门进去。
她住的地方是个三十坪左右的老旧公寓,没有装潢,家具从简,而且偏男性化。她一个人住在这太奇怪了,他开始猜疑这桩事件根本是仙人跳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