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失憶老公不認帳 — 誰也不能欺負我的女人!

开了锁进了门,余瑾审视着美轮美奂的屋子,虽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不像周亚璇一様露出好奇的神色,只是沈着地点点头。

才回来没多久,一名妇人着急地冲进来,见到余瑾就一把抱住,泪如泉涌,哭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小少,你没事吧?是我的错,以後不会再有了。」

余瑾看看她,她因为看过相片,认得香姨还有门口的范叔,於是告诉余瑾他们是从小带他长大的人。他很快就接受,他回拥着香姨,而後对范叔微笑。

看到这副景象,忆起余瑾说过他没有父母,但有这两位宛若再生父母的人相伴,也是令她好生欣羡。

余瑾回家後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他去洗澡时,香姨立即拉着亚璇在沙发坐下。「我一听说小少车祸的事,就立刻从美国赶回来,我不是存心离开的,我是因为听了大少的话,想说离开一阵子看小少会不会改些毛病,怎麽知道会发生这些事,谢谢你帮我照顾小少。你是小少的女朋友吧?」

「不是的。」她赶紧否认。

「啊?可是我看小少对你的态度……」

周亚璇见香姨诚心以待,所以将余瑾因「铭印现象」误以为她是他的女友且对她如此依赖的事告诉香姨,她还说会找机会向他解释清楚,不会长久介入余瑾的生活。

香姨却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是真的女友不知有多好。」

她有些无语,以为自已听错话,不知香姨其实从第一眼看见她就特别有好感。

范叔把行李放回房间,不知什麽事叫了香姨过去,亚璇独自坐在客厅欣赏着这里的装潢,听香姨说这全是余瑾自已设计的。才想到余瑾,他便从主卧室里走出来,穿着浴袍,头发微湿,还刮了胡子。

周亚璇不是没看过裸体的男生,而且在急诊室里什麽特殊的情况都曾遇过,但她却从未见过如此养眼的胴体,她甚至不晓得自己竟会对男生的身体产生那麽大的兴趣。

她赶快把注意力转到余瑾的脸上,免得被他笑话;才对上他的视线,却不知为何他的表情如此凝重。「发生了什麽事?」

「我的脸……我刮完胡子後根本不认得自己。」

有谁会不认得自己,一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遇上这种事当然会很不安的。她只能说是心疼极了。

正想出声安慰,没想到他嘴角一弯,露出满意的微笑。「原来我长的真不赖!」

她的肩膀顿时垂了下来,想不到这个人失忆了,怎麽仍不改自恋本性。

香姨回到客厅,她带余瑾重新认识一下家里,又听了她讲了许多他以前的事。傍晚到了,香姨嚷着要去做一顿余瑾爱吃的菜肴,还要亚璇留下来一起吃,她不好意思推辞,也就陪着他们一块上桌吃饭。

晚餐後,周亚璇很确信余瑾仅仅是失去关於他身世的记忆罢了,因为这顿香姨特地为他做的菜,他一连吃了好几碗,她也不曾看他吃那麽多过。而後,他拍拍吃撑的肚子,拉着她的手到客厅坐坐。

这段日子,她已经习惯他的亲密举动,刚开始是为了安抚他接受医院里的检查,而今她却感觉到自己并不厌恶这些动作,还称得上是喜欢。

当门铃大响,大家一同看向大门。会是谁在余瑾出院的日子来访?香姨跟范叔似乎知道是谁,面面相觑,像考虑要不要让他进来。

余瑾已前去开门。大门一开,一个高大的男子立时给他肩头一拳。「听到你出车祸,我差点吓死。有没有怎样?我要跟你说,我离开完全是被我爸逼的,你不能怪我……」

「亚?」余瑾回头疑惑地看着周亚璇,认不得面前的人。

她认得来者,先前曾在急诊室见过一面,他当时称自己是余瑾最好的朋友。

戴振蔚随着余瑾的视线一起望向周亚璇,怀疑地看着她。「你为什麽在这里?」

他语气里有着不客气,余瑾听得出来,往旁踏出一步,挡在他们之间,作势保护。

「你又想玩什麽把戏,不是讲好结束了吗?」戴振蔚又问。

这时香姨也赶来到门口,她开口道:「戴少,我们小少车祸失去记忆,他现在认不得你,也不晓得你说的事。」

「失忆?你想整我啊!我不会那麽轻易被你骗倒。詹姆斯,你撞烂我的车,所以想用这个方法逃避?不过是一台车而已,我不会跟你计较的。」

余瑾还是一脸迷茫。「我真的失去记忆。」

「你如果失去记忆,怎麽会带那个小志工回家?」戴振蔚提出他的怀疑。

「我住院的时候,都是亚在照顾我。」

「亚?」他拉高尾音。「有没有搞错,你叫这个小志工『亚』?」

对於戴振蔚语气的不屑,周亚璇充满了恐惧,她猜也许余瑾会突然间恍然大悟,然後赶她出门。

但她猜错了,余瑾却是出声制止戴振蔚。「够了,无论你是谁,都必须停止这种轻蔑的态度。」

她有些意外,还是帮忙解释。「瑾,这位先生的确是你的好友。」

「亚?瑾?」戴振蔚学着他们的口气。「你们才够了!小志工,我看你是知道詹姆斯的身份,所以才想来勾引他吧?」

余瑾提出最後的警告。「即使亚说了你是我的朋友,但你说话再如此毫无轻重,我也不会认你是我的朋友。」

不只是戴振蔚,在场的人都为他的话吃惊地瞪大眼,香姨跟范叔更是了解这两个人向来是同一鼻子出气的,当然为此讶异地不得了。

戴振蔚气得说不出话,他其实相当自责自己在余瑾有难时离去,但此时却咽不下这口气。他赌气地说:「好,我不是你的朋友,也不会再来找你了!」

戴振蔚气呼呼地转身就走,余瑾的情绪看起来也不下於他,用力地甩上大门。

他眯着眼瞪着地板,周亚璇看他分明是想努力回想以前的事,但又挫败的摇着头,样子不甚好过。她想起医生开了一些镇静药剂,劝着他服下後躺到床上。

她忍不住问他。「你为什麽赶他走?我说过他是你的朋友。」

「亚,我不喜欢他说你不好,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不能欺负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心脏用力抽动一下,一股又酸又甜的滋味从胃里涌了上来,她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等着他沉沉地睡去,才离开他的房间。

她向香姨跟范叔告辞,香姨要她留在客房睡可以就近照顾余瑾,不过她心想这份看护的工作绝不会持续太久,所以拒绝这份提议,不过为了让他们放心,她说好明天一大早就会过来。

周亚璇回到自己小小的套房,她思索了刚刚发生的事。因为她,余瑾不惜与「记不得的好友」绝裂,是否意谓她会让他未来的生活愈来愈脱离步调,她不确定这样是不是好事,但她肯定的是,在他恢复记忆後,只会对她更加的厌恶。

她不能再让这种情况恶化下去,他随时都有可能恢复记忆,倘若她留下,只是徒增困扰。

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周亚璇抱着这个决定伤心地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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