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地狱般的两个小时,才跑完一回。此时教官大喊:「全体休息十五分钟!」特赦了肺快要爆掉的众人。「铿锵!」装备卸下後,几乎所有人在同一时间瘫在地面上大口喘息。
唯有几个人在原地踏步,慢慢平复过快的心跳及呼吸。
「喂,克里,你站着干嘛?」莲娜气喘吁吁的问。
「如果不怕心脏爆掉的话,你不用站着也没关系。」克里亚没好气的回答。
「蛤?」
他白了她一眼,继续原地踏步调整急促的呼吸频率。
好心的伊亚特和莲娜咬耳朵,告诉她克里亚是什麽意思,随即後者以非常不善的眼神瞪着克里亚看,最後因教官在旁边休息才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
十五分钟很快就过了。「集合!」教官扯着嗓子。
长征,再度开始。(虽然每个人的眼睛不能比死灰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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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充斥着呛鼻的汗臭味。通铺上横屍遍野,不是腿抽筋就是头痛得快爆炸,连爬到澡堂去都没办法,由此可见,罗古教官虐起人来真的可以要人命的。
不过也因为这样,他的S属性似乎被满足了,非常大气的放了众训练生一天假,让大家心里上持平了些。
虽然依旧是一阵哀鸿遍野。
半小时前。
崎岖不平的山路渐趋平缓,众人知道,这是遥远路途即将结束的预告。
脚像是铅一样沉重,背上装备的重量似乎随时会把她给压垮。「呼、呼……」像是踩在棉花糖上,几乎踏不到地的实感。
脑袋昏晕,眼前景物慢慢模糊……
不行。她用力甩甩头。不行这样,扯大家的後腿。
只要闭上眼睛,就不会晕了吧……
「喀锵!」肩上一轻,她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伊莱特因运动过度而略显苍白的脸庞。
「哥…」她轻喊。伊莱特僵硬的咧嘴──他的体力也所剩无几──「哥就是拿来靠的!」他加速小跑到前方,但伊亚特看得出来,两肩各担十五公斤的重量,已使得她哥哥踩在泥土上的印痕更深,身影如同残风中的蜡烛摇摆不定。
...谢谢啦,哥。不过我不能一直依赖你...啊。
她努力追到前头,对伊莱特瞠目的表情只是甜甜一笑,一伸手,便回到先前那个沉重的世界里头。
只不过这一次,她更有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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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给我听好!」教官依旧扯着嗓子,「虽然你们是那群四肢不发达的家伙里面的菁英,但也没有什麽好得意的!」
解散式过後,罗古命令除了前十名的训练生留下来以外,其他通通滚回床上去。
「教官……」伊亚特怯怯的举手,「那个、可不可以请您,说话小声一点?其他人都睡了……」
几个训练生眼神惊恐万分的望着她。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教官只看了她一会,便点点头答应了。
…欸??!!!这有点相反了吧!?
惊吓之余,他们还不忘维持面部表情,保持在肃穆的态度上,虽然心里是呈现孟克呐喊状态。
教官厉目扫视全场,清了清嗓子後,带着恶趣味的表情开口:
「你们,还要多训练一年。」此话一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响彻暗夜的天空。
「等一下啊教官,这跟说好的不一样!」玛朗又再一次天兵了。然後举起的双手暴露了刚刚偷溜去厨房顺手牵羊的事实。
你已经死了。教官眯着的眼睛清楚的传达出这个讯息。
阿弥陀佛。众训练生想。为你默哀。
「给我安静听完,史普林格训练兵。看在老夫今天心情不错就放你一马。」他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一样。「明天放你们一天假回家告知亲属,後天全部到这里集合。」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很明显,这句话是冲着玛朗来的。「听懂的话,就地解散!」
晚风徐徐,吹来夏夜的凉爽与生气,轻拂在脸上,一天来的疲累像是被洗涤一空。
……
104期生得知了自己的儿女需要再训练一年後,并没有感到惊讶。阿尔敏还直接承认这事是很久一前就跟女王提议过,并已实施了六、七年的制度。而面对儿子的质问,他则是完全没有压力的直接带过。
亚妮对於克里亚拿到第九席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以有大半遗传到你爸来说,你已经很厉害了。」亚妮点点头表示赞许,无视一旁男性自尊受创的阿尔敏。)而莲娜得到第四席倒是大大跌破大家的眼镜。
毕竟在日常生活中,脑袋不怎麽灵光净会找人打架,感觉没甚麽在认真名次却不错,真真对不起那些拚了老命在训练中的人了。
「这个阶段要好好加油喔。」阿尔敏叮咛,「嘿嘿,你们会很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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