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房门再度被打开,阿B闯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个追踪器,轻而易举的把我藏在床底下的对讲机挖出来。
「他妈的……你好大胆子……」他边说话边扬起手,我闭起眼睛咬紧牙关,等着那个疼痛来到。
但,过了一分多钟,什麽感觉也没有,我偷偷睁开眼,却是看到宇哥站在阿B身後,抓住阿B高举的手。
阿B脸上尽是惶恐,宇哥表情平和,只是那带着杀意的眼神与微微下撇的嘴角透出他心意:「阿B,我说过,不管他作了些什麽,都不许动他……对吧?」
「宇爷……他摸走了对讲机……」阿B唯唯诺诺说着。
「………你可以跟其他人一样打电话告诉我这件事,而不是上来动他的,对吧?」宇哥说到这,宇哥总算是有了笑容,但,那笑容如同地狱来的罗刹一般。
「宇爷……」阿B脸色简直是铁青,宇哥冷哼了声:「滚。」他连谢都来不及说,连滚带爬的离开房间。
「你…离开我後,跟着欧阳辙学了不少玩意嘛!真不错…」宇哥一手抬起我下巴,赞赏似的说着,我却是被他那犀利眼神看的浑身发抖:「宇哥,我只是……只是……啊!!」右手小指一阵剧痛传来,痛的我立刻唉叫出声。
「你应该记得,我怎麽对付小偷──」宇哥咬牙说完这句话,我看到我小指被往後扳到了手背,我痛哭起来:「宇哥,我不会再犯,我不会再犯了──」
「下次,我会把你手指一根根扭断。」他听到我这样的保证後,满意的放开我右手。
「呜………宇哥,我再也不敢───」我边哭边把右手举到自己面前,看到那圈红肿,眼泪汩汩流出,以前在宇哥身边的恐怖过往重新回到脑中。
他把我抛在原处,迳自走到橱柜旁,从橱柜中拿出急救箱後再度回到我身旁。他静静的把我按在椅子上,然後从急救箱里拿出药酒,慢慢替我搓揉起来。
我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什麽声音都不敢发出,宇哥抬起头看到我这样子,原本冰冷的眼神里透出点光:「别再犯了,省得讨肉疼,知道吗?」
我不住点头同意他所说的一切,但心中不停的回想着袁方替我揉药酒的回忆,如果是他,根本不会这样对我,就算弄成这样替我上药酒时,也是万分轻柔深怕再度弄痛我;而现在,宇哥却是不管我感受,手里用了劲搓揉着,我疼的发颤他也不管,自顾自揉着,我只能藉着深呼吸来平稳自己,省得落下泪来,要是在他面前落泪,恐怕只会换得『哭丧』两字。
等到处理好一切後,他拉着我走到饭厅里。硬是夹了一堆菜放在我面前,示意我都得吃完,我苦笑了下,右手痛成这样,早就没了力气,要怎麽吃饭?
咬咬牙,用左手拿起筷子,慢吞吞夹菜放到稀饭里,宇哥兴致盎然看着我那不顺遂的动作,我知道他在等看我笑话,取笑一番後还得看他兴致才决定要不要对我伸出援手。
这顿饭我最少吃了一个半小时,才吃完面前的食物,在这段期间内宇哥脸色是越来越难看,我看着他额角的青筋几乎都要迸出,不过不知为何他竟隐忍下来,等我吃完饭,另外几个陪在我们身边的人露出如获大赦表情,宇哥则是看了看手表,眉头蹙起:「我得回去一趟,让他在这层楼活动,小高,看牢。」
「是,宇爷。」小高应了声後,就站到我身旁,宇爷扫了我几眼:「晚上,要厨房作几道鱼料理。」
「宇爷晚上也要过来吗?」忽然另一个人开口问宇哥。
「嗯!」说完後,略略停滞了下:「等会要周医生替他检查右手小指,如果继续红肿,打电话给我。」
那些人毕恭毕敬的送走宇哥,我则是呆坐在桌旁,默默看着外边,那些人也不来打扰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坐在那。
「他们说,宇哥要我来瞧瞧你手上的伤。」周医生坐下时发出声响,这才让我回过神。
「…………周医生,你告诉我实话,你觉得他会放我走吗?」我幽幽开口,周医生愣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动物,只要他厌了,你就可以…」
「我觉得我会死在他手上。」我望着周医生慎重说着,期盼他能有点医者的心,救我一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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