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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泓可以答应哥哥一件事吗?」
「嗯。」
察觉到哥哥认真的眼神,言澄泓放下碗,专注地听着。
「小泓可不可以永远陪在哥哥身边、永远快乐笑着呢?」
原来是这种事。言澄泓觉得自己的专注白费了。
「那是两件事!」
「好嘛,可不可以嘛?」言越小小的手放在胸前,央求着言澄泓。
「……嗯。」言澄泓别过小脑袋。
「嘻嘻!最爱小泓了。」说完,又是一个满怀。
那时,哥哥是已经知道自己回不来了,才那样说的吧?明明自己也做不到,又有什麽资格要求别人做呢?
言澄泓揉了揉太阳穴,想将过往给拧出。
「言总,有位江羽宁江小姐没有预约,但他想见您。」谢秘书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
「没关系。」
言澄泓翻开了与安达公司交易的详册,细细思索着这笔诉讼费究竟能否回本。
「澄泓,在忙吗?」江羽宁穿着连身碎花短裙,手提了个蛋糕盒,马尾随性地紮了起来,青春荡漾。
「有事?」言澄泓头也没抬地看着资料。
已经习惯了简短的回话和冷淡的态度,江羽宁放下蛋糕盒,自在地靠近长沙发坐了下来。
「来看看你是不是还宿醉呢?」江羽宁俏皮地。
「昨晚麻烦你了。」
「不麻烦是不麻烦,只是……」江羽宁意味深长地笑着。
言澄泓了然,这女孩果然不如看上去单纯。
「说吧。」言澄泓放下笔,凝视着江羽宁。
「不知……言总能否赏个光,陪羽宁吃个晚饭呢?」江羽宁特别强调了言总两个字。
「抱歉,晚饭没有办法。」一想到晚餐是能和心仪之人相处的时间,不管怎麽样言澄泓都不想错过,於是立马回绝。
「哈哈,没有关系啦。」一瞬间吃了闭门羹的江羽宁,尴尬的笑着,「那麽可以当作澄泓欠羽宁一次吗?」
江羽宁抓紧了机会,将原本仍有商量余地的事变为事实。
言澄泓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这个人情的确是要还的。
「那麽,不打扰你罗!」江羽宁微笑着,眼光顺势扫了桌面一圈,突然睁大了双眼,「这个朱茂茗,是安达那个儿子吗?」
「是没错。」言澄泓疑惑,「你认识?」
江羽宁眨了眨圆亮的大眼,「我的青梅竹马。」
安京介让小眼镜男等在更衣室外头,自己进去换了衣服。
「等一下就找个藉口先离开吧,学校好不容易补假,队练已经够累了,跟着他不知要耗到何时……」安京介偷偷打算着。
「好了没啊?!啊,抱歉。」发现自己挡到人,眼镜男识相地退到一旁,但还是焦急地抖着脚,自己下午还有事呢!
「好了,好了。」安京介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快步走了出来。
「这边走。」
眼镜男终於是乐呵呵地跟在了後头,前方的安京介感到十分无奈。
「欸,你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你应该有听过旗安室传言吧?」眼镜男比想像中还要聒噪。
「我没有耶。」安京介从来就不信那些,也懒得去了解。
「听说啊,那个传闻中的学生,每到晚上八点就会出现在旗安室,一直哭一直哭喔。」
「是吗?真是有趣呢。」这个传闻也太不靠谱了吧!为什麽是晚上八点这个阖家欢乐的时间啊?安京介在心中吐槽着。
「那你怎麽不晚上再来呢?」
「我……这你就别管了……」眼镜男推了推眼镜。
原来还会害怕啊。
终於走过了长长的走廊,终於到了贴着「旗安室」三个字的房间。
「到了,就是这里。」安京介回头说明着。
「喔!谢啦,小兄弟。」
这是什麽由上而下的视线!!我是不是还得说不敢当啊!!
「不敢当……」安京介为了摆脱眼镜男,还是羞耻地说了。
「那麽……你好好逛啊,我先走了。」
「喔!掰啦!」眼镜男说完就准备转身进入旗安室,这时电话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