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起身，穿上了件衬衫，把钥匙塞进口袋里，往外头走了出去。
才开了门，就看见于羽等在门边，她朝着他招手，「快点快点，我刚刚又听了一次，觉得这琵琶真的厉害极了，说不定还比你好。」
怎麽可能？那就是他弹的……「是吗？」
「真的，你怎麽一脸不信。」于羽不乐意了，「你去听听就知道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大神自己弹的，说不定是哪个大神真心粉义气支援。」
顾清沉默。
这丫头脑子里都装了些什麽……当他是这麽随便跟人勾搭的麽？
「大神很常跟他的粉私下联络？」他状若无意的问，想知道他们都是怎麽看他。
于羽想了一会儿，「以前没有，从来没听说大神跟哪个粉还是哪个人有关系，大神的私生活超隐密的，就连微博都很少发。」
顾清白了她一眼，「所以，你从哪儿来的灵感觉得他勾搭上自家粉丝？」
于羽笑得很尴尬，「那……猜猜而已嘛……」
顾清没理她，只是按下了播放。
原来他的声音从于羽的电脑里听起来是这样的。
「顾清，我跟大神合作完这首歌之後，就想退圈了。」于羽挨着顾清坐下，两人都习惯坐在地板上了。
顾清停下了动作，正眼看着她。
「为什麽？有了大神提携难道你不应该继续往上吗？」
于羽沉默了许久，玩弄着自己的发丝。
「本来我也是这麽以为的，可是跟大神合作之後，我才知道原来大神不是人人可以当的，这一首写的好了，大家就会更加仔细的看着下一首，只要哪里不对，马上就让人披头盖脸的骂。」她顿了一会儿，「我又不是m，这太重口了。」
原来如此。
顾清往後靠上沙发。
「别管他们就好了，你又不是为了他们，你是为了自己，你只需要跟自己交待，管他们做什麽？」顾清哂了哂，「他们是管你吃，管你穿，还是你电脑坏了，他们会买台新的给你？」
顾清对萤幕使了个眼色，「网路上那些流言蜚语，每个大神都经历过，每个人都像你这麽自私，这圈子哪里还能有今天？」
「我自私？」于羽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又没杀人放火了，哪里算自私了？」
「你听了这麽多年不用钱的歌，难道不应该回报一下社会大众？」
于羽说不出话了。
「但是……」
「网路上攻击你的那些留言，既然大神都没说什麽了，你做什麽放心上，你有什麽损失吗？真要说，损失的是大神吧？没想到自己喜欢的人……我的意思是喜欢的填词人，这麽不堪一击。」
顾清深吸了口气，看着于羽还是一脸想不懂的模样，徐徐地吐出了那口气。
他没深思过这问题，不过如果是于羽，他觉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