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地赶到九龙塘地铁站,幸好我不是最後来的一个。
Joyce这天穿起了浅蓝色PoloT恤和深蓝运动裤,右手还穿戴上粉蓝色的Baby-G。我觉得这身打扮总算是切合到她的年纪。
我问她是不是刚跑完步或打完球之类,她回答只是随意的挑选,并没有刻意地配搭。我借机赞美她穿得清爽自然。她微笑过後很快看到我的困,带着点点关注目光慰问我,我回答她我昨晚失眠,只睡了两小时後又要赶着上半天班。她又使出那招牌式天使笑容回应,却没有再说多半句。
Nelson带着凝重的神色来到。但当他来到之後又立即变了脸,回复他那本来的谈笑风生风格。但我总觉得他是有些不对劲。
心知他本身是一个很爱面子的人,就随他意愿想说就说吧!我也不想特意地去追问他。
Eric和Maggie不知是在车厢巧合地碰上,还是故意一早约定好,竟然是同一时间并行来到。我直觉上觉得他们已经建立了一种外人不易察觉到的无形默契。而他们的衣着风格也很相像,都是棉纺格仔恤衫和Levis501。当然九十年代初是Levis的黄金时代。几乎每个潮人都收藏了多条,某程度上又不值得太过大惊小怪。
Cindy是最迟来的一个,她继续着她的朴素打扮。但我不想仔细地打量她的衣着,以免引发她对我的那种奇异目光和笑容。
我们浩浩荡荡地走进校园,因为Johnny先前来过这里的关系,所以由他引领我们到Canteen。这偌大饭堂今天显得甚为冷清,正好让我们无顾虑地温书。
我们坐到一列长台,男生和女生各自围绕成一堆。我选择坐在左边边缘位置,坐到旁边的是Eric,而对面的就是Johnny,他旁边自然是Nelson。至於Joyce就坐在另一个对角,如果我将身子微微右转的话是可以直望到她的,而Cindy幸运地坐到她对面。换句话说,她会因为不能够望见我而无法对我施展她那恼人的魔眼!这点使得我可以很心安快慰地去温习。
我们先各自叫好食物,待吃饱後才拿出笔记温习。起初吃饭时几乎是男有男的说话,女有女的话题,彼此交流还不算多。直至Nelson提到我们考A-level的九三年,正正是第一年推行Jupas联合招生计划。由於女孩们都不大明白当中的细节,所以她们争相向Nelson询问。他也似乎真的很清楚整个流程,很清楚仔细地讲述和逐一解答她们的问题,而我亦因为还不太理解这个新的学位分配办法,所以也聚精会神地聆听。
饱腹後开始拿出笔记和Walkman准备作战,这时我经常有意无意地偷看Joyce的一举一动,她正缓慢地从背包拿出笔记。和Kelly刚刚相反,她的节奏活像一个在意大利,法国等生活悠闲的国家生活了很久似的,而Kelly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香港人,举止急速。
不过这种温文尔雅却能深深吸引住我,和她相处聊天会有一种很舒畅和谐的感觉,我是十分喜欢的。
温习的初期还停留在男女各自讨论的阶段,而我可能因为失眠过的关系,看着笔记时有些晕眩,唯有再买多一杯咖啡提神。
我浑沌地拿着咖啡回来时,那个神怪的Cindy竟然又笑笑的看着我。
她更扬手示意我到她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