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和老胡过夜之後第三天,林棋接到了第二个电话。
一个以前枫汇的客人,说已经付过定金,执意要再见一面。
林棋带着钱,进了酒店。
林棋的确有几单是早就订了的。
既然不想做,他就不能赚这钱了。
可是行有行规。
林棋自己也知道,如果对方已经付了钱,或者订金,不服务,这个单有时候会有麻烦。
显然,小柯自己是不愿意惹麻烦的,所以有事情,他只能自己去解决。
幸好,这也是老客人。他把钱还上,自己当面陪几个不是,也说得过去。
林棋匆匆进了酒店。
等对着门牌号进了房间,林棋微微一愣。
客人是个精壮的男子。
他没见过。
林棋一看对方的眼神,就知道这单退不成了。
那人看着他,一伸手臂,把他按在了门边,然後就动手动脚起来。
林棋挪转了视线,只好让他摸。
临了,他刚脱光衣服,那个男人就把他按在了浴室边。随後抽下了腰带。
林棋知道,这次碰上了虐待狂。
干这行,最怕的就是这个。
有经纪人安排,很多时候,就把这个茬口避开了。
但是这次,林棋躲不掉。
那男人把他弄的遍体鳞伤,最後又干了他。走的时候,也没放下未付的钱。
那男人前脚刚走,林棋就接到了电话。
“——爽吧!我说过不能接私活儿吧?!”
林棋默默地挂了电话。
原来是小柯。
林棋以为他和小柯的事,就这样了结了。
他减了头发,换了装束,递了简历,藏起背上的鞭痕,安心准备当司机。
没想到,几天後,小柯再次约了他。
凯悦1812房,林棋刚进了房间,三个男人同时拥上来,按住了他。没有小柯。
林棋没还手,就被结实的按在地上。
林棋更本没办法还手。这几个人一看就是请来的。
然後三两下就扒光了他的衣服。
几个人就开始动手动脚带着嚷嚷。“干他!”“干他屁股开花。”
这时候,门一开,小柯进来了。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那几个人便按着林棋没有再动手。
小柯用力弹了弹手里的烟,慢条斯理的开了口。烟灰落在林棋身上。
“第一,咱们之间说的是两年,现在还不到一年。”
“第二,你背着我接私活儿。怎麽着,当我不知道?早前说好,我给你干经理,你不能自己接活。那个什麽老板,你原来枫汇那个,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林棋在几个人手臂下没说话。
小柯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怎麽招,想自立门户了?!”
“是不是将来还要挖我墙角?
“休他妈想!”
……
小柯想让他把合约按五五履行完。
林棋摇头。刀架脖子上,他也不想干了。
要不然就让他赔钱。
林棋还摇头。干这麽多年,他也没钱可赔。
小柯知道,这时候彻底废了他,是丢财。
最後两人商量下来,林棋给小柯再干半年。小柯收全款,算是赔偿。
半年里,林棋必须随传随到。
但是林棋自己和谁睡觉,小柯管不着。
小柯认为自己吃了大亏。这麽一来,有钱的客户还不是被林棋留手里了。
“到时候你他妈的不来,你看看!”小柯撂下狠话,“我废了你!”
“给他点教训!”小柯最後悻悻的说。
之後就是三个人的轮暴。
始终有人拿手机录影、一张张的拍照。
林棋再没开口。
这世界上很多行业,钱赚了,利得了,想撤出去,哪有那麽容易。
几天之後,林棋和老胡又见了一面。
一样的夜色苍茫。
林棋穿了件连帽衫,戴着帽子。
“你怎麽了?”老胡看见林棋帽子里的短发,脸颊上的伤痕,目光有些疑惑。
“没事。”林棋说。
“哦。”胡老板看看他,忽然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拥抱。很紧。
随後又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拍,“冷吧。上车吧。”
林棋於是展颜一笑。
这个拥抱他注定一辈子也忘不了。
小柯之後的单,果然非常满。
林棋自己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这是要玩死他的节奏。
他以为这半年会很难捱,
然而出乎意料的,小半年很舒服就过去了。
因为小柯的公司突然被警方查抄了。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