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热呀
“好热……热死了……!!!”大开着风扇还是嫌风力不够,一护拿着一把好不容易找出来的,看样子是夏日祭典用的那种小扇子,呼啦呼啦地扇着风,但汗还是渐渐将他的额头潮湿了。
正是一年之中最炎热的时候,最高气温几乎达到了四十度,这个季节,本该跟着老爸和妹妹们一起回乡下的老家避暑的,但是老爸有事不能成行,连带得三兄妹也跟着留在了高温的城市中。
一护本来还因为可以不用跟恋人分开而心中窃喜的,可是好不容易冒着酷暑跑来,这破公寓中的空调竟然不合时宜地坏掉了。
这几天大家可是纷纷休高温假了,连修理的人都找不到啊!
热!好热!
热和烦躁是相辅相生的,越热越烦躁,心情越烦躁,这感觉就更加热了。
扇出来的,电扇吹出来的,都是热风,扑到身上带不走什麽热量——实在受不了了。
“我要回去了!”
将扇子和快要融化的霜淇淋一放,一护毛毛躁躁地站了起来。
正拨着电话却全是盲音的葛利姆乔长手一捞,从背後圈住了一护的腰,“实在太热的话,就把衣服脱掉吧!”
“去你的!”一护受不了地大叫起来,抬腿就蹬,“这麽热的天不要碰我!!”
黏黏糊糊,火热的肌肤贴上来,那种热到浑身都发粘的感觉,简直是地狱!!!
葛利姆乔及时收回手,看着炸毛的小猫,窃笑,“我倒是很喜欢夏天!”
空调坏了有什麽?还有冰箱啊,吃冰也很凉快的……再说了,怕热而穿得很单薄的一护,是多麽的养眼啊,薄薄的布料被汗浸湿了贴在皮肤上,简直跟没穿一样,那大大咧咧撩高的T恤下摆露出来的腰,怎麽看怎麽撩人……
“不要过来啊!我警告你!”
这只豹子想什麽从来都不掩饰的,那种眼神……本来就热透了的身体又泛上了另一种燥热,一护警惕地退了两步,很想直接回家享受家里的空调,但是自己家……豹子是不能去的,上次还被老爸打了出来,这次也是说去茶渡家写作业才出来的,就这麽因为空调问题而抛下他,心软的一护又多少有点於心不忍。
只是H什麽的,会热死的!虽然本来来这里就是想发生点什麽,毕竟最近有好一阵子没做了,但是没有空调,大夏天的真的想想都是恐怖!一护後退两步,竭力让自己的眼神更加有威慑力一点。
可惜,比起哄更习惯来硬手的葛利姆乔只要看到恋人凶巴巴的倔强眼神就会兴奋,毫不在意地站起,高大健美的身材顿时带来一股压迫感,走动间更有种大型动物融合在慵懒中的凶猛,“一护,你这样的表现,是在暗示我吗?!”
“暗示个头,我说我要回去了。”
“哦?”
肌肉拉动唇角,豹子雪白的牙齿流露择人欲噬的锋利。
和嘴唇肉红的欲望交错难分。
心跳陡然就不规则了。
“如果我能让你不热的话,一护是不是就不走了?”
????
“正好冻了许多味道很好的冰呢,很想让一护尝尝。”
到底还是留下来想看个究竟。
小格小格的冰,被从冰箱里弄了出来。
白色的冰,因为其中冻着的草莓,而带上了水果的漂亮红色。
蓝发的男人拈起一块,伸舌舔了舔,冰蓝色的眼却直盯着一护,“我喜欢草莓的味道,所以做了很多。”
真的要热坏了……所以男人含住那块草莓冰吻过来的时候,一护因为对方唇上的冰凉而没有躲避。
冰块滑入口中,男人的舌随之滑了进来,搅动着一护的舌,以及冰块。
火热和冰冷交错的吻,好像是为了突出那嘴唇衔接的触感一样,身体不曾接触。
很凉很凉,低温将舌头都冰得发麻了,但是舌苔相互摩擦的触感却反而非常鲜明,同样因为冰块而低温的舌逡巡过每一寸颊齶的时候,一护愉悦地叹息出声。
冰在口中开始融化了。
酒的味道。
很烈的酒。
一护皱眉,但是那融化的酒液却在男人的坏心眼之下,灌入了咽喉,不得不吞咽了下去。
冰凉,却在喉头食道燃起一线火热。
“混、浑蛋!居然是酒做的!”拉出的银丝吸引着豹子贪心的舔舐,一护伸手抵住了男人的肩膀,但是即使还有一段距离,那勃发的热气也令人吃不消,想到纵容下去绝对会发生的事情,一护犹豫地皱起了眉头。
却不知道他这样的表情对葛利姆乔绝对是欲迎还据的诱惑。
“口味不错吧?伏特加哦……”将那块半化的冰留在一护的口中,葛利姆乔取了另一块冰含入,吻上了少年的脖颈。
冰冷触到高热欲汗的肌肤,一护激灵灵地一颤。
男人撩起少年T恤的下摆推高,然後一手拿了一块冰,抚上了腰肢两侧。
敏感的腰肢轻轻地颤抖起来,不知道是为愉悦的凉意,还是为太过直白的爱抚,少年的声音有了甜腻的味道,“唔……太凉……”
“凉不是正好?”
冰凉的刺激在肌肤上来回滑行,确实带来解脱般的凉意,但是,暂时驱走了酷暑的热,身体内的温度却因为这份冰凉而越发茁壮。
眩晕上涌,不知道是酒精在血液中的催发,还是勃然苏醒的欲望。
木质地板抵住了脊椎,硬,但是更加坚硬的,是居高临下俯跪着压制住自己的男人。
冰蓝的眸从来都不是冷色,在这个男人的眼中,是永恒燃烧的火焰,激情,狂放,肆无忌惮,却也不是没有融化般的温柔。
并非款款细腻的悉意,只是笨拙地学会照顾恋人的感受,别别扭扭地将关怀掩盖在凶巴巴的口气之下——情事中下流话说得无比顺口的男人,一到甜言蜜语的关口,就口拙舌笨起来,拐弯抹角的十分有趣——一护觉得这样的时候,恋人总是格外可爱。
欲望表达得直接,而火热,因此,什麽荒诞不经的事情,到了这个人身上,都因为那理直气壮的态度而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烈酒一般的男人,喝的时候很呛,醉了一次之後,却是会上瘾的。
一护模糊地想着,口中的冰块消失无踪,只剩下冻硬了的草莓继续释放凉意,而酒意满满。
男人已经俯下身去,贴合住了胸腔的一朵粉嫩。
黏腻的唇舌,冰凉的温度,敏感地快速挺立的嫣红在男人口中被雪白的齿小力地夹磨着,有点痛,电流般的酥麻却荡漾开来。
不耐烦将自己身上的T恤扯掉,然後自己也飞快脱去了衣裤,男人笑得狂放地转而去啃噬另一朵被冷落的嫣红,“不是凉快多了?”
“哪里凉快了?”看到那矫健的腹肌,以及肌肉下方,已经兴致勃勃贲张肿胀的紫红茎柱,一护觉得更热了。
轰然而上的高温,会中暑的……
冰块带来的凉意只是在肌肤表层,根本扑灭不了来自内部的大火。
“真是难伺候的小猫!”邪恶地舔着唇,男人摸索到一边的冰块盒,“喜欢草莓的还是樱桃的?”
“问这个……唔……做什麽?”
“罗嗦,快说啦!”
“樱桃吧……”
“你说的哦……”
“干、干什麽……喂!”
不妙的感觉涌上,男人已经扯下了他的热裤,抓起一边的足踝高高架在了肩膀上,冰冷抵住了闭合的後蕾,一护睁大了眼,又惊又恼火地挣扎起来,“不行……那里不可以……”
“说了保证你很凉快的……怕什麽?”男人挑眉笑着,沉下腰身压制住少年的挣扎,手指用力一推,冰块被硬挤入了不停惊恐收缩着径道,“怕会冻坏麽?”
“混蛋!啊……混蛋!”细嫩的粘膜被低温的冰贴合着,只需要几秒,那冰冷便变成了痛楚,一护恼火地叫道,“很痛啊……快拿出来!”
“只要不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就行了吧……”修长的手指跟入,将冰块缓缓推入到更深,那内部都被侵入瞬间冻得发痛的感觉,让一护大口地喘息起来,总是倔强不服输的眼眸不由流露出脆弱,“不……不要了……不行……”
火热的吻封了上来,“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更加想欺负你的……”
这、这还不算欺负吗……恨不能咬死这混蛋的一护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再次覆上来的嘴唇执拗地缠绕着他,深入吮吸,被绞住的舌根不一会儿就开始发麻,凑嘴唇溢出了不适的呜咽,而这呜咽在再一块冰块被挤入後庭的时候化作了高亢的尖吟,男人的手指搅拌着,开始融化的酒液渗入血管,内壁被灼烧成一片难分的火热和痛楚。
手指的抽送却无比湿滑。
好热……但是好想要……眩晕的醉意攫住了大脑,将之漂浮在一篇迷茫的云雾中,只剩下身体的感官,缭绕在每一寸肌肤,混沌却又矛盾地无比鲜明。
“啊……哈……葛力……”少年腮颊浮上了情色的嫣红,勾在男人背上的足背急切地磨蹭着背部那劲键的肌肉,“别……别玩了……”
“别急,还有更好玩的呢……”并不急着剑及履及,葛利姆乔一路在少年颈子、锁骨、胸膛、腰腹……留下占有的印记,令得恋人醉意朦胧的眼眸更加水润,这才笑着将半充血的茎芽纳入口中。
“啊——你……你竟然……”
灼热的口腔含着冰块地包绕住男人最经不起挑逗的地方,太超过的刺激了,腰肢猛地弹跳起来,却在男人舌苔的一个圈绕下倒了回去,胸膛无力剧烈起伏。
冰火交错,无论是被唇舌服侍得啧啧有声的茎芽,还是被手指搅动着噗嗤作响的後蕾,一护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热还是冷,身体从头到脚的瑟瑟颤抖着,大口喘息,甜腻的呻吟代替了无用的抗议,挺动腰肢的迎合中,他的表情只剩下了酒意和着情欲的无边迷乱,而官能的泪水悄然涨满了眼眶,化作实体晶莹剔透。
即使每一次跟男人的性爱都激烈得让他觉得会陷入疯狂无法自拔,但是哪一次,都不像这一回,令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完全罢工,错乱在混乱的感官里——该死的冰块,该死的酒,该死的夏天,该死的葛利姆乔!!!!
青春期的冲动没能坚持多久,少年十指滑入了那从晃动的冰蓝,放纵地将那头颅向自己压下,挺起腰身索求焚身的快乐,“啊……啊哈……我快要……”
男人会意地加快了动作。
“啊……呃——啊啊……”高亢的呼喊声中,一护没有忍耐地将火热的体液喷发男人的口中,激情的泪水终於滑落下来。
“这麽舒服?”将少年下肢放肆地压折到胸前分开,葛利姆乔兴致盎然地抽出搅动的手指,“三根手指都吃下去了,已经可以了吧?”
火热摩擦着一张一合的花蕾,一护这才如梦初醒地扭了扭腰想要躲开,“里面……还有樱桃……”
“那是给你吃的……”不由分说地一口气穿刺进去,膨大的顶端立刻被柔腻的粘膜卷裹住,撞击到深处尚且未软化的水果,葛利姆乔呲出雪白的牙,“味道似乎不错……还想要吗?”
“去、去你的……”咬牙,即使放松得很好,初时的疼痛总是不会消失,巨大的柱体将内部撑开,动一动都要裂开似的……一护很想叫男人不要这麽快就动,但是显然,努力自己放松来得比较现实。
若说平时还能注意讲究点温柔,那麽做爱正式开始之後的葛利姆乔无疑只是只纯然被本能驱动的野兽。
“不要的话,冰块就会融掉了……”可惜地看了看一边已经在盒底聚集的酒水,葛利姆乔忍耐不住地开始前後揉动着身体,“妈的……总是这麽紧……太爽了……”
男人贪婪地索求着在滑腻紧窒内里摩擦的快感,将少年的臀瓣抬得更高,猛力地贯穿进去,那习惯性微蹙的眉心,颊上的酡红,张合着吐出难耐喘息的嘴唇,印满自己留下印记的身体,不自觉开始扭动迎合的纤韧腰肢,绵密紧裹甚至开始吸吮着自己的媚壁……哪一样都能让他兴奋得无法自持,即使一护经常抱怨他做爱太野蛮太暴力,却也只能尽量延长前戏,没有办法在真正开始之後缓解下来。
实在是太喜欢了啊……
何况一护又不是不喜欢!
少年交织着痛苦和迷乱的表情,总是那麽的令人热血沸腾,而甜腻满满的喉音,只是听到,下身就会变得比铁还硬了。
用力地穿刺进去,到哪无限的深处,越来越快地来回摩擦,臀部传来激烈的啪啪声,以及性器在後蕾中抽动的淫乱水声。
男人火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喷吐在脸上,喘息渐渐浊重。
不只是脸和身体,连脚趾都热得快融化了。
那里难耐地蜷紧,在每一次撞击中高高摇晃着。
酥麻的快感盖过了痛楚,一护反射性地收紧了身体,在男人抽退的刹那。
“贪心的小猫……”男人兴致勃勃大力用手掌拍打着弹性十足的臀瓣,“咬这麽紧,我怎麽动?”
“才没……没有……呃——啊啊……”即使是拍击的疼痛,在这个时候也化作了快感,太过深入的侵犯激起的快感简直令人恐惧,那激烈的感官尖锐地沿着脊椎化作战栗刺入大脑,喘息剧烈得咽喉乾涩而疼痛,胸口沉重地被什麽积压着,呼吸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明明没有被吻住,却快要窒息了……“慢……啊……慢点……葛力……别这麽……”
少年开始语无伦次地求饶。
葛利姆乔觉得这求饶声真比什麽催情药都来的致命。
每一根神经都沸腾起来,柔软缠绵的内里怎麽用力都不会坏地紧裹着,只想要更深,再深,深到内脏,将恋人的所有,都占有,破坏,化作自己的一部分,永远不要分开。
血液里有一份狂意的男人猝然将少年抱起,重重地往下按去。
惊慌着这猝然而简直要将腰折断的姿势改变的一护抱住了男人的颈子,在狂野的挺动中,再次兴奋的下身摩擦着男人精壮贲起的小腹,带来快感。
前端渗出透明的液体,将粘连在一起的下腹打湿。
“啊……啊哈……葛力……混蛋……”
“一护……你真好……太棒了……”恋人沉沦快感无力挣扎的表情,多麽粗暴都会是舒服的吧,虽然别扭着说不喜欢……得意的葛利姆乔抽插挺动得更加粗暴而激烈,恋人就着分跪在两侧的姿势也开始了配合着起落,扭动的腰肢无比妖娆灵动,放纵了欲望,喜爱却更加深沉。
要负责啊……让老子这麽离不开你……
白皙的大腿掠过一阵接一阵的痉挛,几乎无力再支撑身体。
蛮力掐住恋人不盈一握的腰,加大了那起落的幅度。
闷哼声中,葛利姆乔狠狠地挺入到最深,畅快地喷发出来,而火热的体液喷溅的深处的刺激,也令一护在迷乱的迎合中达到了高潮。
媚壁痉挛地挤压着还在体内跳动不已的性器,令男人舒服地喘息出声。
“还热吗?”
“热……热死了……”
“可是不难受了吧……”愉悦地笑出了声,葛利姆乔可惜地看着已经融化了一半的冰,“把这些全用完怎麽样?”
“用完了,待会怎麽办?”
“冰箱还有呢……”
“你这家伙到底做了多少啊?!”难道做的时候就想着这麽用法了吗?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摸出一把碎冰撒入了两人的胸前,葛利姆乔在恋人的惊呼声中,深深地吻了下去。
冰块什麽的,该用的时候实在是不需要吝惜的,就是全部用光了也没关系啊!——只要能继续和你拥抱!
没办法,夏天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