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没有办法撒谎呢,即使不是出於真名被掌控的原因也罢,因为自己跟如今这个白哉的恋情,是经历过很多,很多,并不需要为之羞愧而是感觉到强烈的欣慰和幸福的情感,一护抬起眼睛想要足够坦然地直视,却被男人眼中的淩厉刺得转了开去──倾心的,全心信任着等待了五百年的这个男人,不曾解释,更不曾表白,即使被怨恨了五百年然而事实上,他用了所能付出的全部保护了自己──可以面对全世界骄傲地宣告自己的恋情,唯独面对他……却会生出背叛的错觉和愧疚,甚至……那份五百年前激烈涌动在胸口的情感,如今还依然灼烫且疼痛,不曾减了温度,我居然……是这样脚踩两只船的糟糕至极的家夥吗?
「一护!」
前所未有的优柔,令身後的白哉不满了,他紧贴着一护的耳朵,低语的音色就像情人甜蜜的呢喃,「怕伤害了的对方?但这是事实,不是吗?」
撇过去的余光中,一护甚至看到白哉对阴阳师挑衅地扬唇一笑。
而这种姿势……仿佛是两人一齐面对阴阳师的局面,总觉得……令这个阴郁着面容的男人显得「势孤力单」了,不不,怎麽会呢,现在这个姿势也不是我选择的,明明是这两个人有了奇怪的默契造成的才对!
「不需要你来说,我问的是一护!」
劈里啪啦!
视线再度交击出电光火花!
深吸一口气,一护对上了男人的视线,「是。」
「因为发情期?」
「因为喜欢,白哉……就跟喜欢你一样,我喜欢着五百年後的这个白哉,我知道你们是不同的人,即使有相同的灵魂和面貌,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但我没有办法不喜欢……」
「那,还喜欢我吗?」
眼睛突然酸涩了。
这迟来了五百年的面对,和交通的心情。
为什麽不能早点告诉我呢?
为什麽不曾开口问一句呢?
沈默着,将所有自己扛起,哪怕是面对死亡,也什麽都不肯不告诉我……我明明曾经下定了决心,要用生命来守护你的啊!即使不会被需要,也下定了的决心……
「喜欢,白哉!非常喜欢!」微微哽咽了声音,蒙上了一层水膜的眼底,男人清冽的面容宛如初春一触及散的白樱一般惊艳,而遥远易碎,「白哉呢?白哉也……喜欢过我吗?」
「喜欢!喜欢一护!」真挚而坚定的,前所未有的坦然,宛如隐藏在云朵背後的明月,坦露出洁净无瑕的真容,「不是曾经,是一直!」
「我……」
「抱歉,让你久等了……」
泪水涌了出来,模糊了视线──只要是为了这一句,等待的五百年也毫无关系了,如果五百年後,是白哉亲手来打开封印对我这麽说的话,那些反复咀嚼的恨意和痛苦,黑暗的揣测和怨怼,一定马上就会干乾脆脆地烟消云散吧,一定马上就会欢喜地扑上去吧……
「傻瓜……」
叹息着,男人俯下了面容,要吻了吗?一护觉得浑身都紧绷起来,紧张,或者兴奋,那份情潮的汹涌,化作热流迅速地席卷了全身,从头顶到脚趾,都在兴奋中紧绷着,麻痹的热意。
薄红的,如同椿花一般艳丽的嘴唇,散发着独属於拥有玄雪狐血统阴阳师的清凉而乾净的灵血的气息,却宛如高温到极致火焰一般,落在了一护的嘴唇上。
「呜……」
嘴唇迫不及待地开启,让男人同样急切的舌滑了进来,昏眩的快乐来得过於汹涌,以至於无法细细品味那份美味,只知道灵魂和身体都在渴望着这般的接触,抱歉,白哉,至少我想要得到白哉的一个吻,这样我的遗憾就终於可以被得到填补了。
濡湿的,火热的厮磨和缠绵,吻的意义不仅仅牵连着情欲,也是能将两个人的魂灵实现沟通的方式,奇妙的,通过唇舌的缠绕,和从口唇呼吸间散溢出来的白哉的气息,一护感觉到了,白哉对自己的热情,对自己的眷恋和歉意,对生的眷恋,和面对死亡时无法放下的遗憾和牵挂。
我已经……已经明白了,白哉的心意,这样……这样真是太好了……
「喜欢?」
「喜欢!」
闻言男人露出了浅淡却明耀如月的微笑,令爱恋着的心魂和头脑直发昏,而突如其来的,相当不愉快的声音伴随着拉开衣领的动作,「别磨蹭了吧,不要忘记了,一护说了喜欢可没说只喜欢你一个,他对我的心意也是不容置疑的!」
冷冷一笑应战,「正要见个分晓。」
「喂……」衣襟敞开,对於裸露自己一向提不起什麽羞耻感的猫又总是在看着午夜场时纳闷那些明明很情愿却捂着裸露出来的身体用又腻又嗲的声音叫着「好害羞」、「太丢脸了嘛」之类台词的女性直发笑,然而这次……实打实暴露在两个白哉视线中的身体,真的……觉得羞耻心猛然觉醒了一般地,皮肤上炙烧起来了,让他很有将自己缩成一团遮掩起来的冲动,「你、你们……?」
「一护不是很明白的吗?」正对着的阴阳师白哉毫不讳言地揭晓了自己的意图,指尖抚上了一护胸膛的小小粉红。
「平常早就高高兴兴地缠上来了……今天怎麽害羞起来了?不过也不错……难得能看到你这个样子……」浓厚的从喉咙深处发出的笑声,大学教授的白哉手掌一个用力,扳过一护的脸直接吻上了他的唇──近乎粗暴的吻,似乎是想要洗刷去适才另一个人在上面留下的触感而不遗余力地搜刮着粘膜,厚实的舌苔卷住一护薄致的略微粗糙的舌,要将之拉出去一般的用力,唔唔……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这个吻上面了,绞缠的舌,摩擦的质感,白哉的唇的滑腻触感和奇妙的厚实感……但随即就被胸口的刺痛给强迫清醒过来,溢泪的眼角看见了阴阳师的白哉在用指尖折磨着胸口的小东西,力道下得很重,挤压在指尖都变了形,然而刺痛和着被经常抚弄出的那种瘙痒得到抚慰的快美刺激,交错刺入了神经,那里,於是迅速地嫣红着在男人指间硬挺起来,甚至胸膛都渴求着更多一般地顺应拉扯的力道挺起,见状男人挑起了眉,异样风雅而含着淩厉意味的眼神,宛如出鞘的刀剑,光楞四射,「这样……舒服麽?」
嘴巴都被堵住了我怎麽回答啊……瞬间白哉已经放开了唇舌,咬住了耳垂,「告诉他……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啊哈……你们两个……不要这样……」难道是把我的身体当成了战场吗?这也太过分了!
「我的吻更让一护陶醉,你该看到了吧?」
「开玩笑,一护渴望着我的爱抚的姿态,视而不见才叫自欺欺人!」
两人唇枪舌剑中,一个起劲地揉拧着胸口的两点嫣红,同时俯下首来啃咬着颈子和锁骨在皮肤上留下点点殷红,一个则毫不放松地噬咬着一护敏感的耳垂,将热气呼呼地送进了耳洞,简直……像是直接吹送到大脑上一样,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大脑都轰鸣着要在这份甜美中融化,禁不住腰腿一软,然後感知到身後的白哉及时地扶住了自己的腰,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支持不住一般,这样的表现,被白哉,唔,是阴阳师的白哉看在眼里,真是太……太令人羞恼了……而且显然被激怒了,阴阳师的手直接放开了被蹂躏得又红又肿的乳尖滑了下去,拨开还依依不舍般挂在身上的腰带以及和服的下摆,直接覆上已经很有感觉而半抬起头颅的分身,那里立即有叫人理智尽丧的快感爆发开来,令一护弓起了腰肢,「呀啊……白哉……」
「哦……感觉这麽好吗?到底是哪一个给了你这麽好的感觉呢?嗯?」醇厚的声音在胸膛上震动着,一边探出舌尖拨弄着乳尖一边吐出让一护羞赧不已的台词,而手掌蛇一般狡猾而紧窒得缠绕上了分身,「嗯啊啊……那里……那里……」喘不过气来一般,一护的视线瞪直了,被白哉的手抚慰的快感即使已经体验过很多次,然而……这一次不但绝不逊色,也感觉完全不同──微凉的阴阳师白哉的手,带着茧子的粗糙和掌心的滑腻,不一样的手法,不一样的掌控感,果然是两个人啊……唔唔,这个时候还想这些有的没有的,我一定是神经错乱了,应该阻止才对,无论如何,同时跟两个白哉做……这种事情,不就是不良电影上的3p麽?好像……无论哪一个都无法全心投入全心回应,而自己的情感,也被拆解成两半,变得左右为难而不够诚意了,还是……「不要……别这样……你们……拜托停下来……」
「不能接受吗?肯爽快说出答案就不为难你。」
阴阳师的白哉继续用一护完全无法抗拒的熟稔手法拿捏着已经完全挺立起来的性器,一边说道。
「对,告诉这个家夥就好了!」
「可是……」焦急和着被撩拨起来的欲望在眼底汇聚成湿意,酸涩了眼眶,身不由己地在每一个刺激下震动着,反应着,「可是我都……我没办法比较!」
「所以我们在帮你啊,一护!」微带着怒意却更显柔滑的,是历史系教授白哉在耳边吐出的低语,一护猛烈地摇着头,「不要……太过分啊,白哉……我,啊哈……本大爷会……会生气的!」
「言下之意似乎不会对你发火似的……」对着另一个白哉冷笑着,男人的手掌沿着脊背滑下,撩开了和服的下摆直接抚弄着一护的双臀,让那饱满的组织在掌心变幻出各种形状,臀肌顿时为那难耐的酥痒紧缩起来,「你怕他?嗯?当初那家夥是怎麽得到你的真名的?」
「啊哈……并不是……」
「告诉我!一护!」
「啊哈……是打……打败了我……然後……」摇晃着身体,然而……从下体荡漾开来的直窜入腰际令腰肢酥疼着摇摆的快感和在身体各处种下火种的唇舌手掌的爱抚之下,只有这种程度而已的挣扎,根本只能说是欲拒还迎的撩拨而起不到本意的效果了吧?
「原来是强逼的啊……」在音色中流露出胜利在握的质感,「完全不一样呢!我记得一护你可是心甘情愿把真名交给我的!」
立即被拿捏的下体被施加上强烈到近乎痛楚的挤压,「哇啊……白哉……轻……轻一点……」
「不是更硬了麽?你喜欢这样吧……」
蹲下身来用视线袭击着颤动而溢出涓滴汁液的那里,唔……这麽看……受不了了啊……感觉到下体激烈抽搐着,硬得发疼,甚至……敏感到感觉到了男人的呼吸出的气流……
兴奋到可怕的地步……
那张脸……洁净的,禁欲的,高高在上的,僵硬着却潜藏着温柔和脆弱的脸……光是想像一下将欲望喷溅在上面的玷污的快感,一护就觉得自己兴奋到快要射出的程度!
男人的唇轻轻向前碰了一下,「想要这样麽?」
「啊……啊啊……」猛烈一个弹跳,从膜衣中弹出了头颅的淫媚色彩瞬间涨红到极致,快要爆裂的感觉,「要……白哉……哈……快……」
「那你究竟喜欢谁?」
指尖不疾不徐地摩挲着溢泪的精孔,男人端丽着却溢满了爱欲色香的脸凑近了,呼吸喷吐在上面,「好好回答就给你!」
几乎是焦躁的尖叫了出来,「啊哈……白哉……是白哉!唔唔唔唔──」
尖利的吟喘声中,茎芽的尖端被含了进去,那端丽薄致的,如同盛放的椿花一般艳丽的唇!为被牡蛎一般细腻的粘膜裹住了快要炸裂的欲望,骤然得到的冲击感简直令心跳一瞬间都静止了,胸口被捆缚住一样闷得发疼,而下腹痉挛着,滚烫!不行……受不了了,控制不住了……难以忍耐地挺动着腰肢要求进入到更深,一护大声呻吟出来,「啊哈……好棒……白哉……啊哈……要……要更深……」
「白哉是在叫谁?」身後的白哉非常不愉快地掰开了猫又的股缝,指尖抚上了那因为动情而自动翕张着的蕾心,感觉到进入的意图,那里毫无矜持地张合起来去吮吸男人的手指,从喉咙深处发出低低的沈厚的笑声,五百年後的白哉毫不犹豫地旋转着手指穿刺了进入。
「唔啊啊……白哉……」内壁淫乱地绞紧了进入的指尖,内脏被触摸到的兴奋感丝毫不逊色於前方地映射到脑海,手指一刻也不曾停留地在内里搅拌起来,用指腹略微粗糙的角质摩擦过细致的粘膜,那种粗粝的坚硬的摩擦感,指纹跟吞没的刺激感……一护喘息着难以自持地摇晃着身体,感觉下腹的火热纠结着膨胀,再膨胀,就快要化作实体向前不顾一切地奔涌,」白哉……是……啊哈……是叫你……「
「不是这样的吧?」吐出颤抖着的晶莹实体,身前的男人抬起了深黑而锐利的眼,「一护?你刚才说了什麽?」
「啊哈……我……」就在即将高潮的时分残忍地停了下来,一护不满地睁开了被刺激出感官泪水的眼,「别停啊……我……快……不行……好难受……白哉……」
「你喜欢谁?一护?」
「啊哈……」空白一片的脑海在男人坚持的视线之中毫不犹豫地吐出对方要求的答案,「喜欢你……喜欢白哉!」
「一护!想要我进来吧?」在内里并拢的手指不知道何时已经增添到三根──身体已经这麽的适应了麽?比起第一次,简直是毫无疼痛而且欢迎万分──一个用力的翻搅,指腹狠狠地擦过深处的敏感点,「究竟喜欢谁?嗯?」
「唔啊啊啊啊……」只是一瞬间从深处的那一点放射开来的绝顶欢愉已经足够射出来了,可是……五百年前的白哉居然用指根扣住了茎芽的根部,一刹那所有向前涌动的热流以相同,不,双倍的汹涌程度倒卷而回,一护简直眼前一黑,狂乱地挣扎起来,「啊哈……混蛋……不许……不能这样……你们……」
「告诉我答案就让你射!」
「好好说出来就舒服了!」
命令的语气和诱哄的柔滑音色,交叠着轰鸣在脑海里,撕扯着一护的理智和崩溃的感知,很想跳起来大发脾气甚至给可恶的家夥一爪子,但是前方的男人只要用指腹一摩擦溢泪的精孔,或者後方的男人稍稍摩挲一下那渴求着快乐的一点,所有的抵抗挣扎乃至恼火就都消於无形了,只剩下渴望释放渴望解脱的郁躁感,「不……不要啊……让我……」
「一护!」
「一护!」
一声一声都是催促,都是逼迫,都是左右为难的抉择,一护难以为继般地苦苦喘息着,终於忍无可忍地爆发出一声大吼,「你们两个家夥!给本大爷差不多一点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