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都市]珍珠(完結) — 之二•刀鋒之舞

之二•刀锋之舞

“朽木……白哉……”失神般的,一护重复着面前的人的名字。

而对面黑衣的男子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回过头来的橘发青年。

黑色的男人,浓重、沈厚、冰冷的威压,熟悉却更成熟了的俊美镌秀的五官,神情却是陌生的。锐利的黑曜石瞳孔里毫无波澜,冻结一般的眼光让人被扫视一眼都会从心底里泛出寒意。象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因掌握众生的生死而对眼前的蝼蚁不屑一顾。

他过来了,很慢,每一步都象踩在心上,带来惊悸的震动。僵立着的一护不由得变成了转身面对的姿势,他的双手紧握住身後的窗框,身体努力往後贴去,似乎不堪那样的威压,想要把自己嵌进背後的物质以逃逸一般。

“黑崎……一护。”男人薄红锐利的唇瓣里逸出青年的名字,心脏在低沈的嗓音里狠狠地一缩,一护瞬那间反而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仿佛要从原地弹起一般,青年豹子般向门口冲了过去。

蓦地男人的身影闪了一闪,前冲的身体被带往相反的方向,这才感觉到腹部剧痛,“唔……”,痛得人眼前发黑,胃肠都翻搅着痉挛起来。重重击在横隔膜部位的拳打散了全身的力气,膝盖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而软了下去。

身侧的男人仿佛没动过手一般,从容不迫地半蹲下,将双手捂住腹部跪倒的青年的脸强硬地抬了起来。竭力忍耐疼痛的青年额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在苍白的脸上滚过,说不出的荏弱。失却了血色的唇被细白的齿虐待般的陷进,刻下深色的血痕。

缓慢沈厚,冰冷而不失优雅的声音,“一护,你的身手退步了不少。何况,你的空手道一半是我教的,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脆弱腹部的狠力一击,瓦解了逃跑抵抗的力量,一护急促地呼吸着,抵抗那让人要晕过去的冲击,艰难地想要挣开捏住下颌的手,那手指力道不悦地一紧,痛得让他几乎要叫出来。

“你……这一切……难道……”

断断续续的语句,应该是辞不达意的,白哉却听得懂,“那倒不是,有人想报仇,把你父亲牵扯了进来。而我,正好借此机会讨还一些东西而已。”

“你……到底想怎样?”一护倔强地瞪视着白哉,橘色的眸子里写着戒备和惧意。

“不明白吗?我想帮你,只有我,才可以帮助你的父亲免於悲惨的下场。”男人脸上是就事论事的平淡。

“条件呢?”这才是你的重点吧?

“不要装傻,一护,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而你……付得出的,又是什麽。”白哉深邃的眼眸仿佛要吞噬一切一般,照不进一丝光线,一护的心也落入了那样的黑暗里,一瞬间他绝望得想哭。

为什麽?明明,我们已经从对方的生命里面退出了,即使只留下了不堪的回忆,只要你放手,依然可以找到你真正的幸福。为什麽还要把我们的世界强行纠缠在一起呢?你真的……就这麽的……恨我吗?

转开眼光,“能给我时间考虑一下吗?”不带希望地问。

让你有去别处求救的机会?天真!

“我要你的答复,就在此时,就在此地。别忘了,我有能力救你的父亲,同样有能力让他万劫不复。你没有资格跟我讲条件,一护。”

手心传来明显的震颤,还有青年失神般的低语:“为什麽?白哉?为什麽不放过我?为什麽不放过你自己?”

“一护,你忘了吗?我说过,你欠我的,总有一天我会全部讨回来。你以为你逃到德国去就没事了吗?还是你以为我会让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娶妻生子,安安稳稳地过完没有我的一生?”

欠你吗?是的,即使我并没有因此得到过什麽,我确实亏欠的人很多,而你是最让我耿耿於怀的一个。

我的人生,原本打算弃掷在异国的人生,你想要的话,就给你吧。

闭上眼帘,“如果你能让我的父亲平安,那麽一切就如你所愿。”

颤抖的纤长眼睫泄漏出动荡的心虚,语气却是放下一切的沈稳和坚定。

“很好,几天後原告就会撤诉,并向你父亲道歉。你在德国学的是金融管理吧,三天内来朽木集团总部报到,我正好需要一个高级助理。”白哉放开了手,轻轻拭去一护额上的汗水。那轻柔的动作,让一护仿佛又回到了年少轻狂的岁月,依偎在清冷俊美的情人怀里的时光。

可是清醒地知道那只是错觉,他们都再回不到从前。沈溺於回忆只是徒劳无益的软弱表现,而横亘在面前的,只是一个胁迫,一场交易,身为交易品的自己,所要付出的,将超过自己所能给的。

那麽,我所剩余的,只有那已经残破不堪的自尊了。

睁开眼,橘色的眼眸又恢复了透明却深不见底的清冽,“那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腹部的疼痛终於缓解成了可以忍耐的钝痛,一护微微闪躲着想站起身来。

夕色的发丝在眼前闪过,再缓缓飘落在耳边,突如其来的姿势改变带来阵阵眩晕,一护有点不能反应地看着上方以淩驾的姿态按住自己肩膀的男人,背後传来木质地板的凉意。

“干……什麽?”

“听到你的答案之後,我还需要你会乖乖遵守承诺的保证,证明给我看,一护。”

“不…………”青年惊慌起来,那黑色的海里翻滚的是什麽?那要吞没一切的漩涡又是什麽?

伸出推拒的手僵在了半空,而一瞬那的迟疑已经足够,单薄的衬衣被抓住领口往两边一扯,细小的扣子就跳跃着脱离了丝线的束缚,带着轻响飞溅开来。

省起自己的处境和身份,伸出的手慢慢垂落,紧闭双眼的脸上现出了压抑着什麽似的神情,无声的忍耐让他秀长的双眉几乎绞在了一起,衬着苍白的颊和唇,尖利的下颏和细长的颈项,落在白哉眼里,无疑是一具精致又脆弱的玻璃艺术品。

白哉毫不收敛手下的力道,掌下白腻的柔肤下只有着薄薄的肌理,细巧的腰肢也还保留着曾令他爱不释手的青涩线条,流水一般的柔韧而优美,这具身体,比其少年时期还要修长瘦弱,也因为主人的照顾不善而略嫌缺乏生气,却在这麽多年以後,依然拥有着轻易勾起自己欲望的魅力。

除下所有可厌的遮蔽物,白哉从容不迫地品尝着身下青年的紧张和害怕,“怎麽?又不是第一次了,有这麽害怕吗?”

一护扭过头去,报以沈默。男人慢慢解开自己的衣物,覆上细瘦的赤裸身躯,将修长的双腿屈起压在胸前,要折断一般的压了上去,怒张的欲望抵住了正不安颤抖的乾涩入口。

一护惊恐地睁大了双眼,瞳孔都因为恐惧而震颤起来,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接下来将面临的恐怖,而他所能做的,就只有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叫喊。

一分分一寸寸地缓缓刺入,强硬而写满了征服。像被利器剖开躯体一般,锋利到极限的痛苦,一护尖利的齿狠狠地陷进了柔软的唇瓣,嘴里尝到了铁锈的味道,他绷得死紧的躯体弹跳着弓成充满张力的弧形,弯折得几乎要断裂的颈项上,小巧的喉结高频率地上下跳动着。

空气中充斥着血腥的味道,痛苦的火焰张狂地烈烈燃烧,几乎可以清楚地看见那鲜烈的火红。

这并不像肉欲的交合,而是一场对於双方的承诺的确认仪式。这个男人要用这种方式昭示他的决心和意志,并将这种意志强加於自己的灵魂之上,刻下永不能磨灭的深深烙印。

将粗大的欲望完全的没进,殷殷的血丝渗出穴口,一护的痛苦并没有换来对方的怜悯,男人借着鲜血的润滑助以野兽般的频率抽插侵入,进出间带出更多的血丝,沿着洁白的大腿蛛网般划出艳红的轨迹,那摆动的腰肢却流露出猎豹般的优雅和劲健。

急促而深入的占有让一护无法再多想什麽,只能痛恨自己此刻的清醒。为什麽不晕过去呢?为什麽要如此清晰地体会那身体深处律动的热度和形状?为什麽要一丝不漏地感受到疼痛是如何从残酷的戳刺中蔓生,如何沿着神经的细线传递到涨热的大脑,让充血的血管在这刺激下脉动着一波胜过一波的海啸?

白哉,这样,就能让你感到快意吗?

痛苦的身躯艰难地辗转喘息着承受了加诸於其上的一切,真是可恨,为什麽这具身躯在这个时候依然显不出半点的低贱和狼狈,反而透出一种受难般的圣洁呢?为什麽你的眼睛总是不愿失去光彩,总是要给我看到曾经最为迷恋深爱的清冽呢?那宛若不染一物的清冽和高洁,曾骗走了我的真心後又残酷地将它击碎,现在,你又想故伎重施了吗?可恨,可恨极了,所以我不会允许,一护!

淩厉的疼痛到了顶点,渐渐地变成了烧灼的麻痹,一护敏感地发现了男人占有方式的改变。那四处游走的手掌,那啃咬舔噬的唇齿,还有一次次贯穿的灼热,都狡猾的将攻击的对象换成了熟知的敏感地带,挑逗又霸道地欲求更深层次的征服。

压抑住难堪的声音,一护无力地发现一丝丝抑制不住的快感从灼热的交合处不断升起,那细密却柔韧的热流甚至盖过了疼痛,拼命的压制着不去回应,心里却已绝望地明悟这只是徒劳,最了解这个身体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这个正在占有自己的男人啊。

满意地听到一两声不经意溢出的呻吟,那里面已并非盛载着纯然的痛苦,而是夹杂了压抑着的快意。白哉勾起了唇角,直接抚上渐渐开始苏醒的欲望,熟练地圈住爱抚,手中的精巧不由自主地涨热起来,掌下的肌肤也漫上了绯樱的春色,自己印在上面的极记号更是鲜艳欲滴,仿似纯红的圣女果,将情热的躯体点缀得媚艳无伦。

吻上被一护自己虐待得伤痕累累的唇瓣,白哉强硬地撬开紧闭着抗拒的唇齿,吞下那颤然泄出的模糊而快意的呻吟,“很好听的声音,让我再多听一点吧。”

一护摇着头,竭力想摆脱那越来越销魂的甜蜜情潮,紧蹙的眉间写满不愿沈溺却无法压制的崩溃,这样无用的倔强其实也是一种别样的魅惑,强力地冲击着男人的感官。他不由加快了手中的律动,被渗出的欲液浸染得滑腻的手掌顺畅而巧妙地拨弄着,仿佛一位高明的舞者,在细利锋锐得刀锋一般的弦索上舞出各种匪夷所思的姿态,曼妙无比。

眼角沁出官能的泪水,一护压抑不住的低低喘息在静谧的和室内分外清晰,双手不自觉地攀住了白哉的肩背,双腿也盘上了男人的腰,那流水的腰肢追随着入侵的节奏宛转起舞,火热的甬道饥渴地欢迎着深入的侵略,用不留一丝空隙的妖媚吮吸,贪婪地吞吃挽留。

这具久违的身体是这麽地深,这麽地热,无论如何探索都找不到尽头,白哉的入侵越来越深,越来越快,被催逼的欲望已经到了极限,“唔…………”闷哼声中白哉重重一挺,将热流爆发在甬道深处,却并没有松开对方几乎要爆炸开来的脆弱。

接近高潮的身体狂乱地扭动起来,细细的薄汗将潮红的肌肤染得莹润光洁,被生生阻遏住的痛苦,让一护不可置信般的睁开了眼。

迷雾般的水眸在看清面前的人以後震颤了一下,男人唇角的冷淡微讽让他了解了残酷的意图,锥心的刺痛多少给了他几分清醒,那痛苦的眼眸竟又转回原来的清冽,更加晶亮,透着几分妖异的晶亮里并不能找到一丝哀求的痕迹,微微扭曲的年轻面容写满了透明的痛苦,却依然洁净得叫人痛恨。

这样都能忍下去?冷哼了一声,白哉继续蹂躏手中处於崩溃边缘的精巧,缓缓将欲望抽出。这样轻缓的动作都要带来止不住的痉挛,夕色的眸子又渐渐迷茫,那里面浮上了闪烁晶莹的液体,微不可闻的叹息般的吟哦从颤抖的唇瓣溢了出来。

明明想折磨他的,却被这样的媚态诱惑了,身体无可抑制地燃烧起来,想占有,想侵犯,想狠狠地淩虐出更多更媚人的神情姿态,白哉恼恨般地将一护的身体翻转过去,不放开掌控住弱点的手,从背後再次进入那潮润湿滑的温暖所在。

没有尽头的快感折磨,比疼痛更为可怕,汗水和泪水不停地滑下,心脏和血管不停地敲打着叫嚣着不堪承受的淩乱鼓点,一护拼命地拉长加深呼吸的节奏,进出胸腔的气流却全都是实体化的火焰,尖利的指甲无意识地深陷进柔嫩的掌心,被掌控的身体掠过一阵阵的痉挛,显示他已到了极限,但是没有哭泣的声音,没有求饶的话语,只有丝线般细长的叹息。

为什麽,你要倔强到这个地步?哪怕你露出一丝的丑态,说不定我就会放过你。你难道不明白,在我面前维持尊严和骄傲,只会让你自己更痛苦麽?你是在告诉我你对这场交易的痛恨麽?

我不在乎,这只会让我的快乐更加延长而已。你恨我也好,怕我也好,我们的生命都注定纠缠不清,这是我的执着和愚蠢,也是你的悲哀与不幸。

在我对从生命中溜走的美好无能为力的时候,我就发誓,当我拥有了这尘世中种种强大的权力的时候,我将取回我被夺走的一切,决不放手!

冷冷一笑,白哉开始尽情的在这甜美又倔强的身体里肆虐起来,尽情地享受那被疯狂缠绕包裹的无上快感。火灼的身体蜜糖一般的融化在身下,无比的柔韧细腻,一波波泛上要让人溺死的甜腻潮水重叠着越来越高,欲望的小船飘扬得轻盈无比。

白哉几乎要醉死在这样的情潮里,而身下倔强的人儿也终於耗尽了心力,不成声地低泣着将脸隐藏在臂弯里。扳过固执的小脸,纵横的泪水和颤抖的红唇令白哉忍不住覆上舔吻。舌尖滚过泪水,很甜,就像他的身体一样的甜,更在舌根处泛出甘醇的回味。那麽,再多一点吧,现下已是收取胜利果实的时分,战败者只能任征服者予取予求。深陷体内的欲望抵住那敏感的一点,晃动着腰肢让顶端压住那里摩动拧转,低泣瞬间尖利,四肢百骸都为那沸腾而骚动,身下无力的躯体狠狠一震着陷入连续可怕的抽搐痉挛,透明的液体更快更连续地滚落,那明澈的夕色终於碎裂了一般地震颤在深深的水底,“啊啊……别……求你……白哉……”

越难到手的胜利便越是甜美,以白哉的自持也不由泛上了“得意”这样一向被他斥之为肤浅的情绪,撕咬着小巧的耳垂,喃喃地往敏感的耳道里喷吐热气,“你是在求我吗?一护?”恶意地再次加重了摩转的力道。

“啊啊……我……我……”一护哽住了一般不想吐出屈辱的字眼,然而饥渴的疼痛,是比剃刀还锋利的尖锐,斩断了他绷得死紧的理智之线,苦苦的撑持早已到了尽头。在胸腔里有什麽破碎的凄厉声音中,他放弃了一切地低喊,“我求你……求你……别再折磨我了……白哉……”

志得意满地收取了珍贵的战利品,白哉终於松开了束缚,立刻青年在嘶哑的低呼声中迸出滚热的液体,滴答地从指间滴落。而白哉自己也早已到了顶点,狠狠地顶进,绷紧了身体和呼吸。

沈浸在弹性紧绷的柔软密道不停收缩带来的余韵中,甜美久久不散。

前所未有的激烈性爱,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肉体上,都满是征服君临的快意。

将正处於最脆弱状态的一护翻转过来,审视着写着种种复杂意味的红艳面容,羞耻、黯然、激情、虚弱、沈沦……输给了身体,输给了欲望,输给了男人的坚持和残酷,一护无限疲惫地任意识被拖入深深的水底,不停地坠落、坠落,那无限深,无限黑的深渊……看着这样被逼到绝境的一护,白哉也终不免泛上了几丝怜惜和心痛。凑近吻了吻纠结不安的眉心,男人低声道:“睡吧,一护。”

真是可怜呢,一护小弟。浦原看着脸泛红晕的白哉抱出来的青年。青年全身被黑色的外袍裹住,但是那被咬出道道血痕的肿胀嘴唇,掐得流了血的手掌,无不透露出之前遭遇的惨烈。

可是,被淩虐的青年却绝无不堪的狼狈,反而别有一种淩乱的惊人美感。那凛然不改的清澈此刻显得异常凄楚,沾染了情欲的红,就象雪白的樱在黑夜里飘落的花雨,雪色一点点挣扎着飘转,零落的悲伤里,却有一点暗香,柔弱而坚持地久久不散。

真是可惜呢,再次在心底重复着,金发的律师在白哉的“走了”声里,跟着他的雇主走了出去。

大白下手好狠,默哀,小一,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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