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蓝色招牌-日信家医院,一个年纪年约30多斯文的男医生,
一位亲切妈妈级的护士,既没有高超名声,没华丽的装潢,特
别是住在这一栋屋子二楼奇特的女子-猫。
这个名子是由这一家医生所取,因为这个女子神秘、孤独
却不说话,身体总是摇摇欲坠的感觉,需要被保护;有时倨强
让人无法忽略她的存在。
传说猫的出现,是在下雨天时,发生…
一家医院的门前总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等挂号的护士出去
查看时,都不见踪影。
士将这几天奇怪的情形告知住院医师,医师只是笑笑的
不表示什麽,直到某天晚上,雨不停的下,也没什麽病患,就
要提早休业。
医师先让护士先回去,自己在研究病历,突然一瞥门边一点黑
影,也继续忙自己的事。
与外面的雨声相比里面蔓延寂静的气氛,那点黑点慢慢的扩大
变成一个瘦弱的人影,传来微弱的音调:「医生,我…」一句
话像梗在喉咙里,怎麽也说不出来。
生不表示什麽,只是招招手,瘦弱娇身因为雨淋全身湿透,扶着门边吃力的走到离医生一个桌子距离而坐下,明显急促的呼吸声。
生心想可能是可怜的人没钱来看医生而躲在门边,走过去
触碰她的皮肤,却被她无力的手一挥,她表情极端的痛苦与厌
恶,不希望人碰触。
生对她的行为也只是耸耸肩,就走到柜台,在走回时,手
上已经多出白色与红色的药包。
惊讶的抬头一看,医生像穿着白色的天使,温柔的笑容,
那种温暖的感觉一点让身体不再这麽寒冷。
温暖有厚度的声音叮咛着:「你身体温度非常高,我想你也极
度不喜欢别人碰你,那这一些药拿去吃,别再淋雨。」医生讲
完,转身去倒温开水,将茶杯与药放在桌上,就回到自己的位
子上继续研究。
女孩并没有拿起药,只是趴在桌上,紧抓胸口,虚弱急促的喘
息声,就像不把自己生命当作一回事,就像在等死一样。
生看到女孩如此不爱惜生命,不禁怒火中烧,自己没办法
违背医生的天职,再一次走向她。
医生当大手碰触到女孩的肩,激动挣扎想打掉那个可怕的
手,可是微弱的身体使不上力,医生看见女孩的眼神,一时震
惊。
倔强、孤独、害怕的眼神,深深也震住医生的心理,已经无法
袖手旁观。
也所谓猫为何出现在这里了,为何猫总是紧闭唇,沉浸在自己
的世界,医生怎麽套也套不出来,也就随她了。
今日跟往常一样,休业後医生会到猫的房间,端一些食物给猫
吃,最近医生担心着,外面低气压的来到,而带来丰富的雨
量,这几天雨总是不停下。
雨似乎跟猫不解之缘,只要有雨的世界,猫就变的敌意烦躁,
不安的躲在角落。
房屋内照样黑暗,看不见猫躲在哪里,於是打开电灯,将饭放
在桌上。
「我不是说,要开灯,这样你不怕吗?」医生皱着眉头,碎碎
念。总是搞不懂猫为何喜欢黑暗。
只是躲在角落里的猫,完全没有感觉到环境的变化,一直存在
自己的世界,传来阵阵微弱啜泣。
猫状况异常,医生警觉到的,平常猫在怎麽不理人,也会听到
声音也会有抬头看。
医生急忙接近猫时,或许是人的影子往猫靠近,那一种压迫感
让猫大叫:「别过来!」胡乱挥手,像要赶走这个庞大的感
觉。
「是我!」医生抓住猫的手,害怕猫伤害自己,不断安抚着。
甚至是抱住她让猫感觉熟悉的温度。
过了好久,猫似乎察觉了熟悉的感觉,慢慢抚平了情绪,安静
的睡着。
医生将猫抱到床上,抚着猫的脸庞,心理不断沉重,好像再过
不久将会在失去猫了。
这样不安的情绪在医生的心理不断扩大,这样下去,猫的状况
严重,看来要送去医治。
猫怎麽愿意医治,认为医生要将她抛弃的藉口,而不断争吵。
直到猫在犯病後而昏倒,才将她送往精神治疗医院受管制。
那刻起,医生与猫之间起了很大变化,起初对於医生的声音与
动作,完全没有反应,到最後对环境变化都没有反应,只剩在
自己的世界,似乎在等待生命的流失。
医生很懊悔,如果当初不要执意要送医,要不然更加速猫的死
亡,於是就从医院将她接回。
医生喂食猫,一口也不动,试了几天,还是如此,看着猫生命
一天一天消失,那一种对生命流失的无力感与懊悔的心情在医
生的心理不断翻腾。
「猫!乖.把东西吃了好吗?就算要生气,也不能伤害自己。」
医生总是这样耐心的哄着,猫还是一动也不动,看着猫倨强,
不禁悲从中来。
猫似乎也能感觉到医生的悲痛,泪滴一颗的掉落。
医生惊讶猫竟然有反应了,激动的拥抱着猫,可是再一次喂食
时,却还是不肯张开嘴巴。
不知该怎麽办,只能默默抱着猫,一起感受猫的孤寂,直到天
明。
这一天不知为何天空乌云密布,似乎要暴风雨的来临,让医生
看诊不禁担心,但是今天的病人超多,一时也走不开,直到忙
到晚上九点多才休业。
马上拉下门,连东西都还没整理,就连忙跑到二楼,屋内依然
是黑暗,打开电灯,怎麽这样,猫不见了。
外面突然传来雷声与大量的雨水冲刷的大地,医生心慌着急
着,冲出门外,让大雨打在他的身上,那种雨打在身上的痛比
心理的痛根本没感觉,他向发疯的到处寻找猫的下落。
而猫呢?早在医生冲出门後,躲在小巷的猫才跟医生的反向走
去,那一种雨声在猫里似刺耳,身在雨中的猫被黑暗的吞噬,
终於受不了这样刺激的记忆的回溯,而昏倒了。
空白取代的黑,太阳取代雨,医生总算找到昏倒一夜猫,
她身上传冰冷的气息,他抱住她,悲痛的失去的她的世界,该
怎麽活下去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