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你/妳20站 — 《愛你/妳20站》第七點五站 鬼鎮──德拉模---(五)

「谁?谁的内心很痛苦?」被郝沛荷听到申韶修的内心话了,幸好,她自己马上下了结论,说:「哦,我知道了!你妈,就是我婆婆,她很痛苦!还有,我哥,就是你小舅子,他也很痛苦!因为他们两个明明相识,却说不认识,他们心里藏着秘密,所以他们很痛苦……啊!对了!我想起来了!」

「我妈不是你婆婆,你哥不是我的小舅子。」申韶修马上纠正她。

未料,「亲爱的,你别打岔,免得我又忘了我想到什麽了!」

「好吧,不打岔,你想到什麽了?」他的确记得,郝沛荷好像有提到了什麽「答案」之类的话。

「『Whatareacres?Whatarehouses?Onlydirt,orwetordry.』什麽是地产?什麽是房子?只有土,或湿或乾。」郝沛荷立刻回答。

「怎麽又说这句?你不是说过了吗?」

「哎哟,亲爱的,你怎麽变得这麽没耐心了呢?」申韶修被她瞪了一眼。「我跟你说,当我看到那间没屋顶的破房子时,想到它也曾有风光的过去,但如今却是有种『天地不容』的感觉,真是很感慨!」

「天地不容?有那麽严重吗?」

「有!」郝沛荷用力的点一下头後,解释说:「天不容:是天降风雨摧毁它;地不容:是地生野草侵袭它,更别提那些爱搞破坏的无聊『地』球人士,连墓园也去破坏,真是气死我了!」

「我们不是在讲那间没屋顶的破房子吗?怎麽又提到墓园了呢?」

「啊!对喔!」她伸手拍拍自己的额头,若似要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後再说:「反正,看到那间破房子後,我想到赛谬尔.詹生那句最後地产、房子都没了,只剩下一堆土的名言,而想到那句一堆土的名言之後,我就想到我需要把我的感受写在杂志里,而一想到了杂志,我就想到我旅游文章上的署名向来是『沛荷』而不是『郝沛荷』!因此,我想到,或许你妈没有说谎,她所认识的是一名叫『沛荷』的作家,而不是一位姓『郝』的小姐!」

申韶修听懂了,但郝沛荷那一串她「想到」的话语,忍不住让他也「想到」一本儿童故事书:《如果你给老鼠一个饼乾》──IfYouGiveaMouseaCookie,故事里的那只老鼠,也是从一件事想到另一件,再想到另一件,然後再一件,没完没了。

不过,申韶修倒是随即「想到」在第二站B市的溜索中心时,那个一直缠着郝沛荷,希望她能把他写进她的文章里去的孙勇,他称呼郝沛荷时也是「沛小姐」!

申韶修点点头,问说:「所以,对许多人而言,你是『沛荷』,不是『郝沛荷』?」

「没错!因为哥哥说:『郝』这个字笔画很多,在给读者签名时,写起来会很累,因此,我哥他以笔画较少的『沛荷』两个字来当我的笔名。」

「嗯,有道理!」这叫申韶修突然感到他与郝沛荷的关系可不是一般大众与她的关系,因为他可以随意喊她「郝沛荷」呀!

郝沛荷说:「亲爱的,你今晚可以打电话问你妈,就是我婆婆,看她是否认识一个叫『沛荷』的小姐?」

申韶修本想立刻回答说:我妈不是你婆婆。但是,他想到另一个问题,於是决定先把那句「回答」放下,改问比较重要的问题:「那你哥呢?我妈说她也不认识一位姓『郝』的先生哪!」她哥哥该不会也是有个笔名吧?如果有的话,他相信一定不是笔画多如牛毛的「灞翿」二字。

「哦,这简单!」郝沛荷笑嘻嘻的对他说:「你就问你妈,看她认不认识沛荷小姐的经纪人──阿诺!」

「阿诺?……阿诺史瓦辛格?」申韶修马上想到郝灞翿那个可媲美大犀牛的身材。

「对呀!这个外号是我取的!赞吧?」她好得意。

申韶修一听,「呵呵呵──」太合适了!「好!今晚我就问我妈,看她认不认识沛荷小姐及她的经纪人──阿诺!」是的,这种猜谜游戏,刚开始还觉得有些好玩,但是玩太久了,便感到有点无趣了。所以,今晚,他决定把一切搞清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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