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笨蛋吗?为什麽要帮我挡那刀?」
风间头一次看到这麽可怕的新之助,他不像记忆中那永远都是笑哈哈和自己说没事吧的模样,眼前的野原新之助就像只被完全激怒的野兽,锐利的牙龈互相在唇後摩擦,隐隐约约发出恼人的吱吱声,苍白的皮肤沁出一层又一层透明的汗水,新之助静静的以一种复杂凶狠的神色紧紧缩住拳头,看得风间的胸口突然有些发闷,他并不是木头,还是感觉得到,四周的气压正逐渐走往压迫的地带,这迫使他下意识地缩起肩膀。
风间恍恍惚惚地沉默着,他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但他还是努力的维持着自己仅存的一线意志,他噙着冷笑低头,长长的眼睫毛失落的煽了好几下,手腕上被剖开的伤口正剧烈地痛着,身为身体的主人他当然知道大概濒临极限了,他不甘心地红起眼眶,重新回凝新之助刚毅的脸庞,坚定的语气伴随着苦涩的泪水:「我宁愿是我受伤,也不要看到你在我面前倒下!」
新之助粗重地喘着气,他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眼中明显失去焦点,风间感觉自己被轻轻给抱住,那力道温柔得让他直觉不可思议,他看不到新之助现在的表情,因为新之助把头整个埋到他的颈窝,但风间大概能够猜到,新之助绝对皱起了那道秀气的眉头。
「看到你受伤……我只会更难过啊……」
「笨蛋。」风间呵呵地笑了,心中囤积的委屈化为说不出的喜悦,他好想吻吻新之助的唇,好想伸手回抱他发抖的身躯,好想再继续听听他的声音,可是偏偏风间却发现,自己似乎没力气了……
就目前而言,他做不到那些事情……风间逐渐明白自己正被一阵疲累给逼得闭上眼睛……
他完全失去支撑力量的昏了过去……
後记:为了怕大家不清楚,那我在这边替这个短篇故是做个解释。
就是新之助和流氓起了冲突,然後刚好风间在场,两个人的情势处於下风,然後就是有人卑鄙的拿出刀要砍新之助的时候,风间替新之助挡了这样(?
然後上头一段短篇就是在那之後的事情,嗯……我知道的确满芭乐的,不过其实风间说得那句我宁愿是我受伤原本我是要设定让新之助说的,不过好像风间说比较悲情所以就算了(?
至於风间到最後是死了还是活了就靠读者想像了(没责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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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的嘴边淡淡地拉扯出微笑,他紧紧握住手上的信封,眼神却透露出不符气质的冰冷,接着,他面无表情的举起右手,毫不犹豫的往整齐的书桌上快速一扫,文件以及里头还残有一半咖啡的杯子狠狠往下掉落,碰的破裂一声,伴随着太多杂音,却在一瞬间屏息下来,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缓缓延伸出咖啡色的花朵,还热着的液体烫到风间光着的脚ㄚ子,却连一声也没吭,风间沉沉地转移开视线,放在外面的星空,似近若远,他的脑海被跑马灯的回忆给占据,不断回忆起新之助牵紧民子的手踏上红毯的画面。
「就连这样也不放过我,要让我知道我拼了三年的事业只要你的一句话就可以毁掉了吗?」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却隐约藏着深刻至骨的绝望,风间将信封拆开,上头只有两个字,任冷气强力的吹抚,墨字如海浪轻卷,风间闭上眼,这次的语气多了苦涩的停顿:「小新……你真的很残酷。」轻轻将信封压在桌上,风间不着痕迹地擦去两侧的泪水,像是决定抛弃过去的所有,他没有拿什麽东西的离去,没发觉在墙角被装设一台针孔摄影机,连接到某个人的办公室,其实这几分钟所发生的一切早已进入了他日夜所盼的人眼中,风间没有听到,在他断定那个人的无情时,看着电脑萤幕的人影也用着细微的声音说……
对不起,回忆真的是我綑绑你最後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