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一层关系的突破,贵公子基於本小姐内伤未癒再加运动过度,所以多再西曜逗留几天,本小姐厚脸皮惯了,反正做都做了,也没在不好意思的,晚上双脚自动自发晃到隔壁客房,硬要与亲爱的他挤在同一张床上。
自从那一整天的激情後,贵公子便不再碰我,睡觉时只是小心翼翼环抱住我,虽然本小姐是心痒难耐,但全身酸痛力不从心啊!便由着他抱抱也好,早上起床时,他总会状似不经意轻搭在我右手腕上,而我会在他松手时勾住他颈项来个拢长的法式热吻刺激刺激他,看着他凤眼害羞得垂了下来,本小姐那郁卒的心情就会大好。
我仍然照三餐喝着那讨厌死的苦药跟恶心死的丹药,外加贵公子让人配的解酸痛汤药,当了一个多月的病人,好不容意脱离老不休的魔掌,现下下山了竟还多加了一碗药,虽然是自己没节制所造成的後果,但还真是闷到最高点,神啊!快还本药人一个健康的身子啊!
酸痛好的差不多,选了个晴朗的天气,起程回凤南,从西曜东边驱车回凤南百花约两天路程,入了凤南边境,在西边巨菱城言憩楼歇了一晚後,隔天傍晚便回了言府,马车一入那夸张翻了的大门,一路驶进喷泉前,贵公子牵着我下了马车,那瞬间,我彷佛回到了第一次来言府的时候,集云楼前头一样站着老不休两人,一旁站着三个泪流满面的牌友与九重,贵公子牵着我走到了台阶前站定,那好听的轻润嗓子透着一股劲道逸出了喉头。
「爹、娘,岚儿带回小天了。」
我面带微笑朝着老不休拍档点了下头,轻快的说:「今後得继续叨扰各位了。」
小枫奔了下来,抱了我满怀,身体一抽一抽地似是又哭了,我顺着她的背安抚着她,耳边听着她的哭诉:「小天姊姊…呜…嗝…我还以为…嗝…你不回…来…了…呜…」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哭了,眼睛哭花了,怎麽看牌?」
她一边哭一边笑,死巴着我不放,最後她哥看不下去,两只手将她扳了开,铁青着脸瞧她,「小天内伤未癒,经不得你胡闹!」
小枫听到又哭起来,慌张地说:「对不起…呜…小天姐姐…我没弄痛你…吧?呜…怎麽办…」我好笑撇了一脸担心过度的贵公子,揉了揉小枫的头,要她不用担心。
「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老不休拍档双双下了阶梯,女的抱住了我,手轻轻在我背上拍了拍,这温暖的感觉,让我想起了已许久未见的家人,以後,这也是我的家了…
「好!既然小天平安归来,明儿个夜就来办个家宴为小天接风洗尘,顺便宣布言家喜事!」老不休男爽朗的嗓子朗朗开口,最後那两个字还大大提高了分贝。
「喜事?」我狐疑看向他,一脸茫然不解,怎麽不在一个多月,一回来就有喜事,是小枫要嫁人了?
老不休女放开了我,一脸开心道:「对啊!喜事!明儿个我与老头要在大夥儿面前宣布你与阿岚的婚事。」
我瞠眼望向贵公子,他凤眼含情脉脉,一副待嫁闺女般羞怯,「小天…我想…我们的婚事可得尽快办…我已选了个好日子…就在下月初五。」
「这麽快啊!」想不到结婚这档事这麽好操办,不用合生辰八字合不合吗?
老不休男一脸贼笑,「不快不快这一点都不快~为了不让我家小子日夜担心佳人去向,就只好委屈委屈小天你,多多配合我们这两老人家急切之心啊!」
本小姐三条斜线降下,先不说你们这两只老狐狸在西曜如何阴我,撇向恭敬站在老狐狸後头的小雀,本小姐当晚就该想到仅有一面之缘的小雀是女老狐狸的侍女,现下好极了,本小姐虽然答应你家儿子的求婚,却因为你们的算计生米煮成熟饭得提早成亲,这两老小子还给我装无辜,让自个儿儿子用着面薄到可透光的脸皮与我提,果然这姜是老的辣啊!
贵公子轻握住我的手,唤回我神游的意志,「小天…不舒服吗?」
我向他摇了头,笑了笑,要他安心,他担忧地说:「还是…你觉得…太过仓促…对於婚期…」
我反握住他的手,双眼坚定看向他,「不,我既已答应了你,快或慢都没关系,你决定就好,只是,在成亲前,我得先做个了结。」
是的,在我人生迈向另一个里程碑之前,对於心里的疙瘩,必须全然拔除丢弃。
红樱,我必须与你做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