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教】K.H.R相關短篇 — 九代二三事~所謂狼與羊 中

赤裸的身躯在昏暗灯光之下相互交缠,湿热颓靡吐息以及呻吟惑媚得震撼身心,血液的沸腾蒸散出了汗珠,顺着曲线落下於床单上,倾泻於枕上的鬈发如火延烧遍野。

是慾火?还是炼火?

男人急切粗暴地揉挲着女人柔软的起伏,唇齿也於早已怒放开迷人的艳红上吮囓着,双手更是沾染慾望的罪恶,疯狂地在女人凹凸有致的胴体上,永无止尽地索求着更热切、更刺激的快感。

感官承受的肉慾惹得女人那些微红肿的唇瓣,吐出了令男人难耐的蛊惑娇喘,同时也感到腿内的私秘正被他不甚温柔的指头蹂躏着,随着既酥麻又疼痛的快感从骨髓流窜全身,汩汩晶莹富有如媚麝香的花蜜因此蜿蜒而出,也使得室内回荡令人脸红心跳的淫靡水声以及放浪的娇吟。

俗人啊、俗人。

难道不知道越是鲜艳的果子,更是蕴含着剧毒吗?

恍若受了诱惑的男人睁着充斥着血丝的眼瞳,脑海的理智终究被慾望的狂兽给临驾,那疯狂毫无理性可言,被七情六慾的庸俗之人,一股劲地穿透过女人,遭慾望支配得只顾着宣泄着慾望,压根没见到艳红唇瓣除了溢出更为淫媚的娇喊外,也勾勒出了冰凉的弧度。

俗人啊、俗人。

就凭如此也想摘下娇艳欲滴的果子吗?

「啊……亲爱的、好快……」媚态横生,女人迷蒙的琥珀娇艳得令人目不转睛,右手探入了枕下,深处的娇弱容纳着横冲直撞的野蛮,淫靡春潮因一波波慾望的冲击而泛滥,全数染湿了身下,她弓起了水蛇似的纤腰,匀称的双腿缠上了男人,让彼此被慾火焚烧的赤裸紧贴着。

对於女人的主动感到了野性上的满足,遭受燃烧的血液更是沸腾得不能自我,男人埋头低吼了声,韵律更快也更深地在湿热的包覆中滑动。

娇惑地吐了息,女人微蹙着眉任肉体上的欢愉到处流窜,「嗯……只是啊亲爱的……」纤长的手臂勾上了他的颈,倾吐着淫慾的靡靡在他耳边拂动出了惑色潋灩,却也淌流出了嘲笑。

「你,太不自量力唷。」

右手指尖一扣,不动声色抵住他脑旁的消音枪枝骤然激起了呛鼻烟硝,卷带着细微星火的子弹猛然似箭刺穿了他的脑袋,鲜血似泻泉喷洒出了如火的绝艳,生命,正如其成了瞬间的灿烂烟花消失。

倾吐舌舔了下艳唇,女人愉悦地弯起了清澈不少的琥珀,透过一流细浅瞅着瞠大眼死得不明白的男人,弧度勾勒起的笑更是艳美狐媚,缠绕男人的腿松懈了下,她半坐起身,柔荑将整身无力地趴在她身上的屍体推开,洞孔中的腥红更是如瀑倾泻在床畔之上,艳红如火。

就,和那场火一样。

笑抿了唇,流荡於琥珀的迷人光采依旧夺目,她愉快地吹起了口哨,本轻快也抑扬顿挫的调子,顿时诡谲地缭绕在溅上腥血的屋内,变调的死亡哀悼不过是狼食後的梳理罢了。

哼着愈发愈小的曲调,她踏着轻盈的步伐进了浴室,对缓缓蜿蜒於细致腿间的湿热黏稠并不以为意,仿佛方才在床上放浪满身污秽地迎合慾望的根本不是她,而是其他堕落於滚滚红尘的愚蠢女人。

拉开了莲蓬头,温热散着缕缕氤氲的剔透冲散了胴体上残留的慾望,带走了饱含罪恶的汗水,也洗去了世俗的污秽。

滑顺过曲线终流入排水孔的水珠尽是难看污色,充斥着世间丑陋混浊的七情六慾,却又不禁让俗人永无止尽地沉沦,一次又一次,无限的直到溺毙。

她,早就溺毙过一回了。

在她死後,她就活生生地在浊色罪恶中惨遭扼杀了。

而,她总是在想,为甚麽上帝带走的会是她?

对,为甚麽要带走她的爱?

这没有她的世界根本是混浊如墨,甚麽洁净光采、温润色泽尽被些恶心得令人作呕的庞大慾望给遮蔽了,窒闷得几乎感觉自已恍若回到了从前没有她那浑浑噩噩、醉生梦死,如同梦魇的生活。

垂下眸,她敛去多余的神色,静静地瞅着套於纤纤指间上那被时光刻烙下老旧岁月的岚戒,几粒细微的水珠荡漾於痕迹上,剔透在灯光入射中闪耀了澄净,澄净得恍若刺瞎了她的目光。

是啊,就算她已经在彭哥列不知道第几年了;就算与其他同僚和首领相处得不错;就算常常去骚扰小羊还取得愉快……那,又如何呢?

她还是那只满是伤痕,伴随着一生孤独蓝月的狼。

那只缺了心,少了宁静洗涤污秽的虹狼。

就在她死後,这已成了她的结局。

关去出水,她以浴巾慢慢擦拭着满是水珠却刻印下激情的白皙胴体,最後在取出条乾净浴巾遮掩住了惑然迷人的曲线,平静地步出了弥漫轻薄蒸雾的空间,紧接着,融入了饱和腥味的卧房。

微湿的裸足於酒红毯上染了步步的水气,迷媚琥珀的焦距并没有在躺於床上的死屍凝聚,只是取出搁置在房内角落的纸袋里的衣物,然後慢条斯里地穿戴上。

或许……她所景仰的上帝就是因为人间早已混浊不堪,才会把她带走的吧?

只是,也带离了她的身边。

漆着荳蔻的纤指扣上胸前最後一颗水钻钮扣後,她随即拿出了桶汽油倾倒在死屍上,呛鼻的尖锐窜入刺激着感官,只是她仍不以为意地持续着,直到用尽丢弃在一旁,遂之,她拿起打火机激起了足以燎原的星火。

欸、心还是很痛很痛啊……

唇倏地苦涩,心中疮疤掀起的剧痛依旧疯狂得令她承受不住,明明都已经过了好几年了,不是吗?

上帝啊,上帝。

说祢残忍也不为过,对吧?

抛开手中的星火,任其迅速地刮起了炽热刺目的火。

不断地侵蚀,不断地焚毁,不断地如同红莲……

──燃尽尘世的丑陋罪孽。

他从不知道逃避一个人是件这麽困难的事情!

摩德拉托僵硬地瞪着倚靠墙上静静瞅着长廊画作的艳丽女人,抱着自己通宵整理出来的大叠文件夹,他囧到不能再囧了。这是甚麽世间啊?他明明就绕开那只狼最常走动的地方了,他怎麽还是那麽衰遇到她了?!

难不成是那个腹黑谷雨跟她说的他会走哪条路的?啊、不然就是那个总是爱陷害人的泰耶蠍罗说的!再不然就是呃──好像就他印象中谷雨又出门了早不在彭哥列了,而泰耶蠍罗好像还在执行任务吧……

──等等、不会吧?难道是首领说的?!

错愕地瞠大了眼,他不敢置信那个首领竟然那麽轻而易举就将做牛做马的他推入火坑──不、是狼嘴下。

天啊、他是不是做错甚麽犯到首领了啊?!不然怎麽会遇到她啊?可是就他的记忆来找,他根本不知道哪里惹到首领了啊!他既不会破坏,也不会白目到去撕公文,更不会翘班啊!

……算了,再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但为了他明显已经短了好几年的寿命,现在先走为上策才是正确!趁她还没看到自己赶快跑,不然如果又被她缠上的话,後果一定会不堪设想的……

猛然思起前几年的惨状,摩德拉托不住惨白着面打了个冷颤,那种生活简直跟白色恐怖没甚麽两样。

睡觉时,随时都要注意有没有狼破窗而入袭击自己;起床时更不能随便开门,一定要先从门孔注意有没有可疑人物;办公时,还要以妨墙壁被火箭筒或炸药轰出一坑大洞之类的……

以不惊动似乎正专注於它处的狼为主,他宛若机械僵硬却也小心翼翼地旋身,也分神注意着危险零散的文件夹有没有扯出一丁点的窸窣吵杂惊扰大野狼,然後缓缓地抬起了腿,眼见第一步的脚足悬在空中正要落下,她却说话了。

「小羊,既然来了,就陪我说个话吧?」

有别他印象中如狐妖媚的腔调,此刻的平淡忧愁恍若是从他人嘴里倾吐而出。他惊愕地回眸望着神色淡漠得跟陌生人差不多的女人,一度认为是自己的度数又加深了看错,但一对上她略显愁云惨雾的琥珀眸,想要拒绝却梗於咽喉挤不出来,反倒是无奈的叹息轻松地溢了出来。

「都说了好几次……我有名字的……」

努力腾出了手抓了多日没整理的凌乱发丝,他收回僵硬地悬在空气中的脚,一面无力颓然地转过身子走向她,一面苛责自己明明疲累到想交完公文就奔回去床上补充多日欠缺的睡眠的,结果咧?

活该、自找死路。

飘忽地瞄了欲哭无泪的他,摩蒂菲比卡恍然顿悟自己根本没记住过他的名字,只知道头一回很感兴趣地看了他的名,然後徐徐地在口中咀嚼了会而已。

或许是因为首领当时说的手下留情吧?

也或许是因为自己潜意识的排除,以免酿成甚麽大祸吧?

罢了,忘了就算了。

反正……她对这世界已经没有甚麽留恋了,是生是死,没甚麽差了。

「欸,小羊,经你这麽一说,我才知道我忘记你的名字了呢。」

幽幽的、徐徐的,她似醉非醉地轻睐了翻了白眼的男人,不冷也不热地说了。

──就算,她还满喜欢这只小羊当作岁月的消遣的。

耳边听见他烦躁又无奈地怨语,她却不为所动,平静的视线始终落在眼前如同她一样浅淡却又令人回荡不止的艺术。

隐隐流动的云海、泛起青翠的原草、婆娑起舞的叶片……

一切,美得不真切,只要一个撩拨,甚麽都烟消云散。

就跟她一样。

「小羊,你看过这幅画吗?」纤指扬起直直地指着悬挂了也不知道几个岁月的壁画。琥珀深处迷蒙了些甚麽,又清擤了些甚麽,她一直都很清楚,清楚到她不想要去理会了。

死前跟死後的心境差别而已不是?

以往觉得美的,此刻在眼底都仅是镜花水月。

顺着她的指头,摩德拉托眨了乾涩的眼眸,仔细地望着识曾相识的壁画,也努力在累积杂多的记忆中,翻箱倒柜地寻找着攸关此的片刻。「呃……有吧,我记得好像是在……」

面色骤然白青了起,脑海似乎找到了甚麽,令他尴尬地撇开了目光,纳纳地倾吐:「就、就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吧……」结果连人生的第一次初吻就被劫走了啊啊──他明明答应过妈要做个洁身自爱的人的!

轻甩了首,试图抛开那段不堪回首的灰暗记忆,他随後又默默地补了一句自己的困惑已久的问题,「不过,不知道是甚麽时候挂上去的,也不知道是谁画的……」

「那是我画的。」

话甫出便招来他惊愕得不敢置信的神情,睨见端倪的琥珀幽幽地流转了不为人知的苦涩,「跟我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很不符合,对吧?」她自嘲似地勾起了里上尖锐如荆棘的笑靥,痛伤的人也只有自己。

这并没有刻意的贬低自己或者甚麽,这只是个事实。

只是,第一次给了谁,她忘了,之後又辗转曾经跟谁有过云雨,她也忘了。

只知道,一个去了又一个来了。嗯,都是不重要的陌生人。

不过,连她也不太敢相信自己能够画出眼前这幅画,净美得恍若根本不是出自於自己手的。

嘲讽缓缓蛰伏於幽色的琥珀,她嗤笑了。是啊,连自己都不相信了,更何况是别人?

但,或许是因为当时过得很幸福,才画得出来的吧?

幸福到连言语都无法表达,於是就用双手画出来存留着得来不易的幸福。

彷佛被她的自嘲惊吓到,摩德拉托困窘地像个波浪鼓似的摇首,要不是手上有拿东西,双手也早就跟着否决地摇晃了吧。「不、不!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只是觉得……很意外……」等等、不对吧?这句话有讲跟没讲一样!

暗骂自己愚笨只会越描越黑,他却还是硬着头皮将自己的看法挤出咽喉吐出:「啊、我是说……我很意外你除了唱、唱歌外,还会画画而已……我只是这样觉得,绝对没有别的意、意思!」余光见她微愕地望着自己,他更是紧张到连话都结结巴巴的,汗水甚至已经浸湿了背。

不会吧……他这样还说错话吗?

「……你怎麽知道我会唱?」她不记得自己在彭哥列的时候有在别人面前唱过啊?一直以来她只有失眠的时候开窗发呆时哼了几句罢了。

闻言,他郁闷地吁了口气,思起自己常常因为公事而挑夜灯、开夜车的,他就莫名觉得哀戚。「欸……你忘了啊,我常常熬夜的……」况且历代的雷守岚守的房间也没有差距太多,只要开一下窗,有时就会听得到。

不过,明明平静的声嗓却又溢满了痛苦,痛苦得彷佛世界都已失色枯萎,紧接着溃败。

收回不解的目光,摩蒂菲比卡恍然地颔了首,随着弧度而摆动的红火焰鬈发此刻没了平常的侵略,徒留下沉重的阴暗冷冷地覆上了白皙,在面容上拉出了忧苦,埋藏心脏的胸腔几乎扭曲窒息,伴随而来的痛苦,痛得让她喘不过气,连呼吸也会痛。

一阖上眼帘,那烈火不断燃烧、墨黑硝烟不断从火轰中窜烧而出的情景,便浮现在眼前,好似只要一吸气,肺叶立即便可以感到受呛鼻的汽油味以及足以让人窒息的火烟。

如此的记忆犹新。

如此的刻骨铭心。

如此的痛不欲生……

只是,为什麽呢?

为什麽她没有随着她死呢?

死了之後,心就停止了跳动,血液也停止了流动,连感官都停顿了所有。这样她就不用再嚐到打转在舌尖的苦涩了,也不用在夜里忍受撕裂灵魂似的痛苦了,不是吗?

掀起了一流浅,缚着指间的冰凉骤然沁入了在体内流动的血液中,冷冷的也残酷地提醒自己目前的责任──目前唯一能束缚自己、勉强带动自己生命运作的责任。

是啊,就是这原因,所以她没有死,还痛苦地在世间挣扎。

唇角弯起了暗色,吐不尽的郁闷还似刺哽咽於左胸,她敛下眼睫遮掩住了抹上层灰烬的黯淡琥珀。「今天是她的忌日,我最爱的她迎接死亡的日子。」

他?

眨着黑瞳,他止住了满腹的牢骚,也自知他不太会说话,更甭说安慰了,现在能做的也只能当个安静的听众了吧?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麽,他觉得自己好像怪怪的。

听着她愈来愈飘忽苦涩的呢喃,左胸似乎激起了一波波的波澜。

酸酸苦苦的,意外的难受。

「摩蒂菲比卡,我想,有个孩子你应该去看看。」

「嗷呼、首领你好讨厌呐~难道没见到人家在忙吗?」

简单的对话在历代首领办公室中缭绕着,只见某个被属下笑骂的首领停顿下手上仍挥舞的钢笔,又无奈又好笑地瞅着忙着调戏彭哥列大美人的岚守。

欸……真是的,要说正紧事却在那边玩得跟小孩一样,莫怪许多人都看不出来她感情上有何创伤呢。

艳媚的面容酿着酒醉四的醺红,岚守乐不可支地笑弯了狐媚的琥珀,水嫩红唇扬着花枝招展又亮丽璀璨的笑靥,手掌所触的绝佳感受,不住使她更是陶醉地狼嗥了几声。

好美、好美的触感啊!每寸的肌理都是宛若雕刻师最完美的作品,分布不但匀称又性感,衣物下的肌肤更是滑嫩得她心痒难耐啊!嗷啊~不愧是绝品美人,当之无愧啊~

「妈的、你这变态给我放手!」爆裂着青筋,本只想要喝个水的云守怒不可抑地朝着几乎要趴在他身上吃豆腐的岚守咆哮,美若天仙却又妖魅艳美的美貌此刻狰狞得媲美撒旦,咬牙切齿得彷佛恨不得把她四分五裂。

乐在美色中的女狼可没将美人的怒吼当做一回事,仍故我地东摸西摸地上下其手,不时还抛了记媚眼给了刚进门的雾守,「欸啊、赛伦席欧小亲亲~不要那麽小气嘛!只是摸一下胸膛而已又不是吃了你~怕甚麽呢?」话虽如此,但她还是颇可惜地卸下侵略他人身躯的狼爪。

愤恨地整理着自己被搞得零乱活像从难民堆出来的衣物,赛伦席欧直觉得自己的微血管都快被这女人气到爆裂了。「少罗唆!要摸不会去摸别人吗?!」该死!先不说先前罪行,这次这女人实在也太超过了!竟然把他衣服掀起来摸混蛋!

闻言,摩蒂菲比卡娇媚地眨着纤长的眼睫,「好吧,既然你这麽说了──」脚裸一旋,她猛然朝着坐在沙发淡笑地瞅着他们的美人扑去,娇声嗲气地噘起嘴抱怨着:「贝蒂德宝贝~你家老婆好小气唷,连摸一下都不给人摸~」

唇瓣浅勾着弧度,被紧紧抱住又隐约被吃豆腐的贝蒂德丝毫不在意,只是微弯起了苍绿,淡然地笑着,「赛伦席欧一向都如此,不是吗?」真是别扭得可爱呢。

「嗷呼~讨厌贝蒂德宝贝你弄得人家好心动唷~」她惑媚地搧了盈溢促狭的琥珀,在她面上轻吐芳兰,也吐出了暧昧的气音。「今晚就跟人家睡吧,亲爱的……」

「摩蒂菲比卡!闭上你的嘴!还有把你放在贝蒂德胸部上的手给我拿开!!」

这句话是摩德拉托进来所听到的怒吼,方才才遭首领带回来的男孩搞得头昏眼花的脑袋倏地震了下,天旋地转得更厉害。

天啊……这种场景怎麽三不五时就来一次啊……早餐的时候不是才闹过的而已吗?不过,她真的还好吧?

摩德拉托有些担忧的墨瞳透过厚重的镜片觑着掩唇娇笑的女人,脑海勾勒起昨晚她失魂落魄的影像,一幕幕皆是让人不住也染上悲怆的冰蓝。

虽然不解她为甚麽一晚过後就恢复了,但是或许他已经略了解她的过往,他可以从她荒诞的言行中找到令人屏息的孤寂。

永远结不了痂的伤口,不断地流着怵目惊心的黄褐脓水,尽管痛得想哭,却意外发现根本哭不出来。

一个人独自地承受着被留下的孤单,独自咽下所有的苦涩活着。

老实说,他不敢想像这情况如果发生在他身上会如何,不过他一定不会跟她一样这麽勇敢吧……

「摩德拉托,那孩子决定了吗?」

首领温和苍老的嗓音唤回了他愈飘愈远的思绪,却也反应不及地愣了下,才清了下嗓子,颇无力地叹道:「啊……是啊,他说他还是比较喜欢炸药……」虽然他也对他解释这对他这个小孩来说太危险了,谁料他却坚持得很。

相对於他的无奈,Timoteo反到撩起了抹参了抹深意的弧度,「是这样吗?那就交给摩蒂菲比卡吧,这里对火药相关的就属她而已。你就这阵子都不要帮她排任务吧,让她用心教导一下新成员。」

咳……首领,我觉得她不要扑上去残害幼苗就好了……

见到调侃云守几句的雾守,不到几秒便被她给缠了上去,他无力地翻了白眼,抽搐了下嘴角,「……那需要我现在要跟她说吗?」说不定说了她的眼还会登时雪亮,犹如发掘新猎物的狼一样。

岁月历练丰富的Timoteo意义深沉地眯起了眼,「我说就好。」徐徐地吐了口气,他笑了。

「GokuderaHayato,摩蒂菲比卡,那是那个孩子的名字。」

霎那间,他明显见到她浑身一颤,抹上狐媚的红妆如同镜面一般,开始支离破碎,红润打破了乾涸的命运,盈满了琥珀。

他想他晓得,那是又惊又喜所产生的──

──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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